難就難在要找到那郡守秦綱,還要砍了他的狗頭。
等腳步聲逐漸遠離,武衝對柳青說道,“小心了,我們要出去了。”
說罷,武衝一掌將上方的石板推開,便爬了上去。
一雙眼睛出現在武衝的眼前。
上方竟然有一個人,一個流沙郡官兵。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從地下爬出一個大亮光。
官兵搖了搖頭,想要將晚上酒水帶來的迷糊搖晃清楚。
他想看清楚這個大亮光到底是女人的屁股,還是胸脯。
大亮光朝上了,是一張臉。
我的天啦!
是刺客!
官兵的酒頓時醒了,便要扯著嗓子喊起來。
武衝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扭,便將他喉嚨裡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娘的,幸好是一個喝酒醉的家夥,還是一個落單了的。”
“快上來!”
武衝一把將柳青拉了上來,“快點,脫衣服!”
柳青楞了,“老爺,你這是要……”
“我剛才誇你厲害,是說你當禁軍統領,不是這些……”
武衝急了,“你婆娘,腦袋裡都想些什麼啊?”
“將這官差的衣服給換上。”
柳青這才明白,武衝是要她假扮官差。
武衝將官差的屍體抱起小跑到一棵樹下,讓柳青將衣服換上。
柳青身形也不小,穿上倒還合身。
“去,那邊有一個放哨的,身子長一些,那衣服我應該能穿,你把他放倒了,拖過來。”
武衝指著街道口站著的一個高個子官兵。
柳青撿起地上的刀,便走了過去。
穿上官兵的衣服,哪怕有個彆慌張的官兵路過,也沒有人注意到柳青。
或許是被前方的廝殺聲吸引住,高個子官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後邊來了人。
而且,柳青的武藝雖然遠遠比不上武衝,也不是一個流沙郡的打醬油的官兵所能比擬的。
手起刀落,便將官兵給了結了。
武衝換上衣服,感覺有些彆扭。
柳青見武衝肚子上的肉都露出來了,便掩嘴笑道,“老爺,他雖然高,可是沒有你壯實啊。”
武衝伸展了一下手腳,“無妨,也不用穿多久,殺了那狗官我們就脫了。”
“往這邊走,那棟高樓應該是郡守衙門。”
“不出意外的話,秦綱就在裡麵。”
武衝和柳青剛沿著牆角走了幾步,便聽到廝殺聲朝這邊過來。
“他娘的,怎麼打到這邊來了?”
武衝朝四方看了幾眼,便指著一個屋簷處說道,“走,去那裡躲躲,先看一下情況。”
飛身而上,便看到前方火光照亮,有無數官兵在奔跑。
不是在追殺,是在跑!
一個黑衣人,披頭散發,手持一把大刀,一路衝殺了過來。
無論前方是流沙郡的官兵,還是匆忙趕過來的幽州虎狼兵,見人就是殺!
“我的娘類,這是誰,如此勇猛?”
武衝看呆了,這個刺客竟然一人一刀就殺了進來了。
相比之下,他這個曾經的大漢禁軍統領,要靠爬暗溝進來完全是天壤之彆啊。
“他受傷了,傷勢很嚴重!”
柳青在身邊緊緊地抓住武衝的衣角,卻不知道她的手指過於緊張,有些掐進了武衝腰間的肉。
武衝眉頭緊皺,“很嚴重!”
“他身上掛著七八根箭,有些射中了要害。”
“還有他被砍了至少有二十三刀。”
“太猛了,雖然受了這重的傷,可是他的氣勢根本不是這些官兵能抵擋得住的!”
柳青說道,“老爺,怎麼辦?”
“他雖然勇猛,可是官兵很多啊。而且,後方那些幽州虎狼兵都趕過來了,他如何抵擋得住這麼多人。”
“他怎麼這麼傻呢,一個人就衝殺進來了!”
武衝眼眸中有敬佩之色,“是條漢子!”
“他不是傻,他是心中有執念,他和我們一樣,也是來殺人的。”
柳青怔怔地看著下方,“他要殺誰?”
武衝說道,“他的腳步前行的方向如此堅定,那就是郡守府。”
“他要殺的人和我們一樣,是秦綱!”
這時,下方一道猩紅刀光閃過,有數十個官兵身影翻飛,被斬殺成碎片。
隨即一聲長嘯,“秦綱,滾出來!”
“我大漢遠征軍陸長生,今日前來取你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