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扛纛者一人一刀鎮守一城!
“老爺,你真的今天要去殺秦綱嗎?”
“你才剛剛驅毒,身子還沒有大好,武功還沒有完全恢複啊!“
柳青貓著背,跟在武衝身後,滿眼擔憂。
武衝停了下來,“你個婆娘,一路嘮叨個不停。”
“我讓你自己離開,你又不肯走。”
“既然要跟著我,你就少說話,閉上嘴多乾活。”
沉默了一刻,柳青又忍不住了,“老爺,為什麼非得這麼著急去呢?”
“他們防備這麼森嚴,我們這是自投羅網啊!”
“等你休養一番再去,勝算大一些啊!”
武衝說道,“兵貴神速,報仇豈能拖拖拉拉的,要不是中毒,我當夜就趕過去殺人了。”
“那個劍客受的傷比我重,我再遇到他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了。”
“我答應了老家夥,幫我他來尋大漢扛纛者,這都過去一兩個月了,我毛線都沒有尋到,估計老家夥等不及一口氣咽不下歸西了。而且照這麼個架勢下去,哪怕等我尋到了那鳥人,大漢也已經亡了。我如何對得起他呢?”
“我不抓緊殺了流沙郡的秦綱,我心裡內疚得慌啊。流沙之地,找不到大漢扛纛者,殺了這個流沙郡的郡守,也算我對老家夥的一個交代吧。”
柳青問道,“老爺,你怎麼對流沙郡這麼熟悉呢,這麼快就能找到這個暗道?”
武衝罵道,“我熟悉個球。”
“要是熟悉,我還要在這暗溝裡爬來爬去的?”
柳青說道,“可是其他人根本就連這樣的暗溝也找不到啊!”
“我就不知道這裡有暗溝。”
武衝說道,“那是自然了,你也不想想以前我是乾什麼的。”
柳青瞪大眼睛,“我自然知道啊,你曾經是禁軍統領,守衛皇宮的,這和你知曉這些暗道有什麼關係呢?”
武衝嘴角扯了扯,“既然知道我是當禁軍統領的,我便能對皇宮中的每一個角落都熟悉。”
“哪裡能翻牆出去,哪裡的狗洞磚頭有些鬆,哪裡的暗溝能鑽人,哪棵樹上能蕩過去,我可是門清。”
柳青驚訝地說道,“你這哪裡是禁軍統領啊,怎麼聽起來像是專門乾偷雞摸狗的啊?”
武衝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禁軍統領就知道站崗巡邏啊,就知道打打殺殺啊。”
“那些個皇子、王爺們不需要經常溜出去透透氣,去青樓聽個曲什麼的嗎?那些後宮妃子不需要往外麵傳遞個什麼消息的嗎?那些因為耽誤了時間,進不了宮門的公主、皇子,你真的敢將他們攔在外麵?”
“皇帝要是想要悄無聲息地出去明察暗訪,你不得準備個後門?”
“我和你說啊,這皇宮之中啊,門門道道多了去了。我這個禁軍統領啊,明麵上乾的是守衛,實際上都是人情世故啊!”
“你以為我當上十萬禁軍統領光靠我的武功嗎,還得靠我的智慧。”
柳青看著武衝的寬厚的背影,“老爺,你真厲害!”
武衝身子一抖,反過頭來,“哪裡厲害了?”
柳青抿嘴說道,“哪裡都厲害!”
武衝給了柳青一個眼神,便掉頭繼續往前麵走去,隻是眼眸中多了一絲笑意。
多一個女人在身邊,雖然麻煩,雖然嘮叨,有時候還是有點意思的。
越往前走,就越狹窄,味道也極其難聞。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洞口就狹窄得不能再前行了。
柳青跟著武衝停下腳步,壓低聲音說道,“老爺,前麵沒有路了,該怎麼辦?”
武衝從腰間抽出一把釺子,便朝一個地方鑿起來。
柳青看了一會說道,“老爺,那便是石板啊,如何撬得開?”
武衝悶聲說道,“彆說是石板,就鐵板,也得給我開了。”
“我和你說啊,這些暗溝之中,並不是封死的。而是有縫隙連接處的,因為一旦排水不暢,就會堵死。這個時候就需要修葺,需要打通。”
“如果完全堵死了,根本就無法修葺的。你看我鑿的這個地方,便是那縫隙連接處。”
果然武衝鑿了一會,便聽得輕微的“哢嚓”聲,石板出現了鬆動。
武衝取下了幾塊石板,便隱約看到了上方的微弱光芒,還有聲音。
“老爺,真的打通了?”
柳青很驚訝,因為先前他們連流沙郡都沒有進得了,就被那劍客發現,被幽州虎狼兵追得很狼狽。
這一次,竟然能真的進了流沙郡。
雖然很危險,還當真是刺激啊。
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刺激呢!
武衝壓低聲音說道,“小聲點,的確打通了,我也不知道這上麵是什麼地方,說不定是駐兵之地呢?”
“那就有得玩了!”
柳青不敢做聲了,便緊緊地挨著武衝的後背,往上瞧去。
武衝小心翼翼地將上方的石板、土壤鬆開,頓時手一停。
因為他聽到了上方很多聲音,有腳步聲,有馬蹄聲,有打鬥聲,有呐喊聲。
什麼情況,這陣勢,是流沙郡城內發生內亂了?
這感情好,趁你亂,要你命!
秦綱,今日是天要亡你,讓我取你狗頭啊!
武衝對身後的柳青說道,“上麵有動靜,好像在廝殺,應該是剛剛開始。”
“你注意一點,等下我們出去的時候,就立馬尋個地方藏起來,可彆讓人發現了。”
“記住,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送死的。”
柳青點點頭,“老爺,我知道的,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立馬撤!”
見柳青如此上道,武衝也就略微放下心來。
武衝顧忌的是那劍客,現在那劍客受了重傷,基本喪失了殺傷力,其他的流沙郡官兵,哪怕是幽州虎狼兵,隻要不來太多人,他武衝想要全身而退,還是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