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身影從灰衣祭司的身後出現,大都手持長劍,將灰衣祭司的脖子割斷,或者一劍捅入。
貌然和尚發現情況不對,便撒腿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一波連龍虎山的道士都殺到青雲山了,不論勝負如何,不能讓自己身處險境。
連那北莽軍師荀懿都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自己是未來羅漢堂的首座,更不能這麼早早的就將性命給丟掉。
一個人影比他跑得還快。
貌然和尚定睛一瞧,“聖子師兄?”
道岸和尚頭也不回,“師弟,你先帶著弟子抵擋一番,我回去搬救兵。”
貌然和尚對想要跟上來的十幾個金光寺弟子說道,“不要怕,區區龍虎山道士而已,幽王手下有三十萬大軍,絕對不會輸的。”
“你們守護好滅魔大陣,我和聖子師兄在後麵用無上佛法來鎮壓這些道士。”
虛靖看到道岸和貌然一溜煙的跑掉,沒好氣地說道,“該死的禿驢,跑得比兔子還快。”
“長生,往我這邊來,這邊打開一個缺口了。”
虛靖飛身上前,道袍翻飛,將一個白衣祭司擊退,向倒在地上劉秀珠說道,“長公主,我是龍虎山的天師,我來救你走。”
劉秀珠一手捂住胸膛,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道士,略微猶豫了一下,伸出手。
虛靖長長的眼睫毛微微抖動,便伸手去接劉秀珠的手。
一個身影飛奔過來,摟起劉秀珠的腰肢,便往前走,“虛靖,你擋住耶律雄基,我帶他們先出去。”
虛靖恨恨地說道,“長生,你……你這人不厚道啊!”
“算了,你快點回來,這耶律雄基還有這麼多白衣祭司,我一個人也搞不定啊。”
耶律雄基已經追了過來,虛靖沒有辦法,隻得飛身迎上,“無量天尊!”
“幽王,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貧道做個中,今日之事兩軍罷戰,握手言和。”
耶律雄基看著到手的劉秀珠被陸長生帶走了,氣急敗壞,“臭道士,敢壞我好事,我殺了你。”
“等我滅了蜀中,立馬揮兵踏平你們龍虎山!”
虛靖身形晃動,與之纏鬥起來,“你啊,一看就不是成大事的人,怎麼就這麼聽不見勸呢?”
“這些該死的祭司,齷齪的忍者,實在難纏啊!”
“陸長生,你快點!”
虛靖一麵對戰耶律雄基,一麵又要躲避忍者的偷襲,還要防止自己被白衣祭司古怪的術法給束縛住,一下有些難以為繼了。
身上被刺了一劍,受傷不輕。
一道紅芒襲來,一個黑色的身影疾馳而倒。
耶律雄基感受到危機,便全力對付這一刀。
這一刀,是陸長生施展出來的霸王斬第二式,力劈華山。
“咚!”
耶律雄基感覺胸膛受到重創,低頭一看,是一根驚雷木,正中了他的胸口。
驚雷木不斷地旋轉,散發出雷鳴電弧,將耶律雄基整個人都擊飛了。
“啊!”
耶律雄基慘叫一聲,胸口處那猙獰的疤痕裂開,立馬探出一個紅色的東西。
紅色的東西突然張口,朝虛靖噴出一個紅霧。
虛靖大驚,身形後退,一把拉住陸長生,“快退!”
陸長生也感受到了危機,身形一邊後退,一邊揮舞著霸王刀抵擋襲來的紅霧。
下方慘叫聲一片,那些來不及躲避的灰衣祭司,忍者,金光寺的和尚,還有龍虎山的道士,被紅霧沾染到,便立刻肌膚上開始腐爛,露出裡麵的骨頭,慘不忍睹。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我還是來晚了一步啊,幽王都受傷了!”
“想不到滅魔大陣也沒有殺死陸長生。”
“龍虎山的道士,武王的傳人,大漢的長公主,你們這多人欺負幽王一個人,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啊。”
“那就都去死吧。”
一股旋風在耶律雄基身邊憑空出現,不斷地吞噬著周邊的一切。
虛靖大驚,感覺身體不由自主地被吸住,另外一邊陸長生的身形也穩不住,似乎要被漩渦吸走。
“不好,那該死的老東西竟然也來了。”
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耶律雄基的身邊,手中的禪杖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