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陰陽矩!
雷隊長招呼了一聲便帶頭走進了黑暗裡,我們趕忙跟上,鐵牛把火把高高的舉了起來,火光照射到的地方,這通道裡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
我四麵看了看這通道,這通道幾乎跟那石門一樣大小,可以說是相當的巨大,四麵似乎都是灰黑色的花崗岩,上麵布滿了鑿痕,看樣子這通道是從這岩石山體硬生生的鑿出來的。地麵上濕濕漉漉的都是水漬,應該是這裡是入口又靠近瀑布水潭,加上剛才開門之後又有水飛濺進來,所以比較潮濕,地上有一條深深的印子一直向深處延伸,直到消失在遠處的黑暗裡,印痕很新,大概是剛才那鬼將軍斬斷那巨大的青銅鏈條之後鏈條在地上拖動造成的。
眼前的情景我們看得都十分震驚,想不到這門後的通道竟然也這麼大,要開鑿這麼大的通道得花費多少人力啊,簡直不敢想象。
大塊看得舌頭都吐了出來忘記收回去,結結巴巴的說“媽呀,這是什麼墓啊,規模這麼龐大,這麼巨大的通道是用來做什麼的,兩三架飛機並排都能開得了,這怎麼挖的,古代有盾構機嗎?”
大家本來都看得目瞪口呆的,一聽到他說盾構機就感覺有點好笑,皮猴說“什麼盾構機,你沒看見那牆上一道道的鑿痕嗎,就是這麼來的。”
我跟著雷隊長的手電光一路看過去,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大塊一把扶住我,我看了看腳下都是濕漉漉的水,便對大家說“大家注意腳下,地上有水很滑。”
我們又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進了一段距離,地麵上的水漸漸少了,突然前麵雷隊長吃驚的啊了一聲,眾人被嚇了一跳,都握緊了手中的家夥,緊張起來。
隻見雷隊長啊完之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都全神戒備著。我順著雷隊長的手電光看過去,前麵是一麵牆,似乎前麵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什麼一時想不出來。
不對,牆,前麵怎麼會有牆?這不是一條通道嗎?但是那手電光照著的確實是一麵牆。難道這通道竟然到此就到儘頭了?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的石門後麵竟然是條死胡同一樣的禿頭通道?這未免也太難讓人接受了吧。
我忙打亮了手中的手電循著這麵牆橫向照過去,終於手電光在一段距離之後突然消失了,那應該是個邊,我們連忙挪步過去,果然,這麵牆旁邊又是一個通道,剛才我們隻顧著看一麵牆上的鑿痕,越走越靠邊了,我又照了照地麵,這個位置地麵上已經不再有水漬了,覆蓋了一層灰塵,一路照過去終於找到了那條銅鏈拖出來的印子。
這裡到石門入口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再加上這通道裡極暗,四壁又是灰黑色的岩石,火把根本照不了那麼遠,手電的光照過來也被凹凸不平的灰黑色牆麵吸收了,所以從遠處看這裡是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出有多深。
我們向著印子走過去,一路上這麵牆的情形也大概看清楚了,原來這最靠近石門後的大通道來到這裡突然間變小了,以銅鏈拖動的印子為軸對稱規模縮小了一倍左右,隻是地麵一直都是平的,隻有左、右、上都往中心縮了,就像俄羅斯套娃一樣最外麵的大娃裡麵拿掉後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娃,隻是這小娃的大小隻有前麵大娃的一半。
我們看到這裡頓時明白了,原來這通道並不是一直往裡都一樣大,最起碼它來到這裡就變小了。
大塊看明白了之後激動的說“我就說了,如果一直像剛才那規模的工程非用上盾構機不可,看吧,這工程來到這裡就開始偷工減料了,最外麵的都是給外人看的麵子工程,看來古人和現代人都是一個德性。”
我們聽了都哈哈一笑,這死大塊的腦回路果然不是一般的異常。
我照著地上的印子說“我們跟著印子走吧,這樣就不會走偏了。”
於是眾人又向裡走去,一路上鐵牛的火把並沒有要熄滅或減弱的感覺,這意味著這裡的空氣質量還是可以的,最起碼能證明這裡的氧氣是足夠的。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又遇上了剛才的情形,這通道三麵突然間又縮小了一倍,地麵依舊是平整的,那條青銅鎖鏈拉出來的印子還清晰可見。雷隊長手電往裡照了照,裡麵一片黑暗看不到儘頭,這青銅鏈子究竟被拖到哪裡去了?裡麵究竟有多深?青銅鏈子又是被什麼東西拖進去的?
又走了一段距離,和前麵兩次一樣,這通道又縮小了一倍。
大塊說“諸們,看樣子這工程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工減料啊,這情況估計後麵還會有。”
又走了一段距離,果然通道又縮小了一倍,再過一段距離,又縮小了一倍。這一次,這通道隻有我們平常看到的古代城牆門口那麼大小,這次應該不會再縮小了吧,如果不是,這樣一次次的縮下去,俄羅斯套娃一樣不斷的小下去,最後隻能螞蟻爬進去了。
果然,這城牆門洞大小的通道裡,我們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也沒變化。我心想這個不知是哪個設計的,這麼奇葩,設計成這樣有什麼作用,而且看起來有點反常,按常理這洞應該越往裡鑿越大的,最起碼洞裡比洞口小的吧,怎麼偏偏是越往裡越小的,難道這工程開始的時候轟轟烈烈,後來便經費不足或爛尾了?
就在我想著問題的時候,前麵通道突然又是一堵石頭牆,儘頭處出現了一個丁字形的三叉路口,這青銅鎖鏈的拖痕向左邊通道拐去,我們站在這分岔路口,鐵牛高舉著火把,地上銅鏈的印痕也變得淩亂了,銅鏈在牆上拐彎的地方拖出了一道道的印子,留下一道道銅鏽的痕跡,看得出來這鏈子被拖動的力度相當的大,要不然不可能造成這麼多這麼深的拖痕。我們看了都十分震驚,這青銅鎖鏈的另一頭到底栓著什麼東西啊,這麼猛鬼。
雷隊長用手電往左邊銅鏈子拖向的通道裡照了照,黑黝黝的看不到底,又轉過身來向右邊的通道照去,同樣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儘頭。
大塊看了看左邊的通道,又看了看右邊的通道,問“雷隊,老焦,該往哪邊走?”
這下子大家都犯難了,進來之前大家都沒想過這麼快就碰上了第一道選擇題,但目前形勢下做選擇其實是不難了,難的是現在這群人裡隱隱有兩個頭兒,雷隊長算一個,我應該來說也算得上一個吧,既然有兩個頭兒,在某些事情上就難免會有分歧,要做到每一次決策都一致那難度是相當大的。
我見大塊在看著我,皮猴、鐵牛兩人則看著雷隊長,我想了想,算了吧,我充其量不算個頭兒,再說了這雷隊長經驗比我豐富,雖然他給我有種看不透的感覺,很多事情藏住掖住,但淘沙倒鬥這事我是一點經驗都沒有,連地宮都沒進過,現在叫我做選擇是不合適的,就算叫我選擇我大概也隻會抓鬮拋硬幣之類的,進了這地宮基本都是要以他為主導了,自己多少斤兩自己知道,應該識趣點,於是我也看向雷隊長,看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