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隊長見眾人都看著他,又見我識趣的笑了笑,知道這個決定非他做不可了,他拿著手電又照了照左邊的通道,沉吟了下,又照了照右邊的通道,停了一會,晃了晃手電說“這邊!”便帶頭走了過去。
於是眾人跟上雷隊長的腳步向右邊的通道走去。
這甬道兩邊的開始散在的出現了一些祥雲之類的浮雕,雕工十分簡單古樸,每隔一段距離牆壁上就有一盞長明燈,那長明燈的燈座剛剛好在頭頂的位置,人在下麵走恰恰碰不到頭,大塊扒拉著爬上去看,見燈盞裡麵早已乾枯,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連續看了幾盞都是一樣的情況,大塊嘟囔著說“不對啊,這燈不是叫‘長明燈’嗎,怎麼全乾涸了,裡麵都是灰塵,看樣子一點都不長明啊。”
我說“大塊,這燈燃燒要燈油才行啊,你看這古墓少說也有兩千年了吧,這燈盞這麼淺,裝的油怎麼可能燒得了那麼久,再說了這裡是地宮裡,氧氣遲早也是要耗儘的。”
皮猴說“你真看清楚了沒,我看燈盞上麵好像有燈芯,要不要試點一下?”
大塊不以為然的說“點個屁啊,燈油都沒一滴,咋點得著啊。”
這時雷隊長對皮猴說“猴子,你上去看看。”
皮猴抓住燈座,一借力就輕輕鬆鬆的扒上去了,他見燈盞裡全是灰,也咦了一聲,隨即伸手在裡麵撥了一下,驚奇的說“大哥,盞底下有東西。”
大塊吃驚的說“底下有東西麼,我怎麼沒看見?”
這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聞到一絲淡淡的香味,那香味很特殊,難以用語言描述,若有若無的,我整了整防毒麵罩,心想這麵罩哪個廠家出的,還用香水熏過的嗎。
皮猴伸手把裡麵的東西扣了一塊跳下來,雷隊長拿著手電,鐵牛舉著火把一齊照到了他的手上。
隻見皮猴手上拿著一塊海碗大小的東西,那東西看上去像一塊肥皂,或者說你一塊黃油,乳白色,上麵沾了很多灰塵,應該是剛才皮猴扣的時候弄上去的,眾人都伸出手指去按了按,滑膩膩的,感覺跟肥皂差不多,我們都很好奇,不知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時大塊伸起頭來四處的張望,邊看邊說“咦,什麼東西這麼香?”其他人一聽也紛紛附和,都說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大塊一把扯掉自己的防毒麵罩,我大驚,這家夥又抽什麼風,都聞到有異常的氣味了還扯下防毒麵罩,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來不及阻止隻能等他有問題再處理了。隻見大塊扯下防毒麵罩之後,用力吸了幾下鼻子,不住的說“好香,好香。”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皮猴手上的那塊東西上,指著說“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我看到大塊一副嘴饞的樣子,心想這家夥真的是看到什麼都想吃啊,這塊東西少說也有兩千多年了,吃了就不怕拉肚子?
大塊抬頭看了看我們說“沒事,不用戴麵罩,這空氣沒問題。”我們看鐵牛手上的火把燒得正旺,又看大塊扯下防毒麵罩這麼久並無異樣,這甬道裡的空氣質量應該沒有問題。
於是大家都紛紛扯下了麵罩,我剛把麵罩摘下,一股子香氣便鑽進了鼻孔,雖然有少許濃但不嗆人,這香味跟剛才聞到的一樣,難以描述,隻是覺得好聞,甚至還有點引起食欲的感覺,難怪這死大塊一副嘴饞的模樣。
大塊撓撓頭對皮猴說“猴子,這好東西你是從那燈盞裡摳下來的,我剛才怎麼沒看見?”
皮猴瞟了他一眼說“像你這樣粗枝大葉,這裡有寶貝讓你撿你都撿不到,你從外麵看這燈盞的體積,再看裡麵就知道不可能那麼淺,要麼就是有夾層,要麼就是灰塵底下埋有東西。”
大塊叫了聲慚愧,也忍不住對皮猴豎起了大拇指說“猴子,你說這話我服你。”
我看了看這塊東西有點像凝固的豬油,心中一動,難道這東西就是燈油?看著就像,再說了如果不是燈油的話放在燈盞裡乾嘛?唉,我這豬腦袋,這點都想不到,但這是什麼燈油啊,竟然這麼香!
我對大塊說“大塊,說不定這就是燈油,你去點下這燈看能不能點著。”
旁邊的鐵牛一聽,也不等大塊動手就舉火把去點那燈盞上的燈芯,那燈芯大概是太長時間沒點過了,又或許是吸足了油後上麵落滿了灰塵,鐵牛點了幾次才好不容易點著。
我看著那慢慢燃燒起來的火苗,心想原來這東西真的是燈油,可能是因為放置時間久了凝固了,但是這燈油怎麼這麼香呢。
這時候在旁邊一直緊皺雙眉不作聲的雷隊長用手戳了戳皮猴手上的那東西,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說“這好像是南海鮫人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