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跟著皮猴走到他所看的那顆土豆的後一顆,也就是可能當時是鐵牛看的那顆,幾個人圍繞著這顆大土豆,這土豆光溜溜的,看不出有什麼裂痕,更不用說是新裂痕還是舊裂痕了,幾個人貼近前去用力的看,但這土豆的質地半透明的,裡麵朦朦朧朧的看到有影子但看不清楚,大家都不敢肯定裡麵的影子是一個人的還是兩個人的。
眾人一籌莫展,大塊說“大不了我們將這土豆挖開來看個明白不就行了。”
雷隊長說“這顆土豆表麵也沒有哪裡破損,你說這人應該不會憑空就進去了吧。”
我突然想起了我們還有手電,一開始進這個洞窟的時候想著這樹能發光,而且光亮也足以照亮這個洞的基本輪廓,所以為了節省電量,便沒有擰開手電筒,還順手把它收了起來,這土豆半透明的,如果打開手電照上去,這透明度會不會增加呢,即使不增加,光線變亮了總有可能看得更清楚一點吧。
於是我拿出手電打開,貼著這土豆表麵就往裡照,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這半透明的介質竟然變得越來越透亮越來,透明度越來越高,其他人見狀紛紛掏出了手電打著就往裡照,在四支手電光的照射下,那大土豆一下子就變得透明起來,裡麵的東西竟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等看清了裡麵的情形,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裡麵赫然就躺著一具屍體,我們一眼就可以認出,那正是鐵牛!
皮猴帶著哭腔道“這大笨牛怕是沒了。”
雷隊長雙眉一皺,說“救人!”
眾人一聽,對,鐵牛失蹤的時間還不長,可能還有救,但這個大土豆表麵異常光滑,連一絲縫隙也沒有,怎麼辦。我拿起手上的吹刀,向著這大土豆就砍下去,隻覺得手一震,刀被彈了回來,這個大土豆軟軟的像個緩衝球一樣,一下子瀉去我大部分的力量,我吃了一驚,這軟軟的東西看來硬砍是不行的。
其他人也紛紛掏出刀來,看這東西軟的,於是便改砍為劃,刀刃貼著表麵用力劃,這下果然有效,這大土豆一下子便劃出了好幾道口子。如果那小哥在這,用玄陰劍一下應該都可以把它劈開了,這關鍵時候不知他跑哪裡去了。
這時裡麵的鐵牛動了一下,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我們,手腳在裡麵狹小的空間裡動來動去的掙紮,嘴巴張得老大在呼喊,但我們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們見鐵牛還活著,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大土豆雖然軟,但卻是韌勁十足,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割,喜的是這鐵牛還活著,剛才一動不動還以為他掛了。
眾人都加快了速度,這東西割著像是某一種菌類,每割一刀都散發著那種類似於新鮮蘑菇的氣味,看著那割下來一塊塊的碎片,我有種在切菜做飯的感覺。
我用力的一刀劃下,割下一大片,順手扔在了地下,就在我再想動手去割的時候,突然我感覺腰間一緊,我在後麵被人用手箍緊了,我正想轉過頭去看看,順道開罵“搞什麼,誰這麼無聊,沒看見我正在乾正事嗎?”話未說完就被猛的一下子扯著離開了地麵,這一下力度很大,我手中的砍刀一下子脫手了,我又急又怒,不知道誰這麼大的惡作劇,就在我雙腳離地的時候,我聽到這邊皮猴也啊的大叫一聲,我看到他竟也像我一樣離地飛了起來。
雷隊長和大塊兩人正俯身割著東西,聽到我和皮猴的怒罵聲和叫喊聲,轉過頭來一看,兩人臉色大變,忙就地一個打滾,向旁邊滾了開去,我同時看到了兩根發光的繩子在他們身後晃了一下。
一看到他們兩個滿臉驚惶的神色,我知道事情不妙,扯我的不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不知道此時在我身後抓住我的是什麼怪物,我心裡暗叫一聲完蛋了!
這時候又有幾條發光的繩子在我身邊晃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手腳亂舞,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一條,想不到那條繩子被我抓住後,竟然順著我的手臂纏了上來,我大駭,想甩開已經遲了,那繩子已經將我整條手臂牢牢的纏住了。
我被扯著像是在半空中蕩秋千一樣,背包都掉了下去,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周圍的情況,隻見周圍有十幾條發光的繩子正在晃來晃去,像觸手一樣,皮猴正被一根繩子捆住往上麵拉,也是一臉的惶恐。我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一開始我以為是手臂箍著我的也是那種發光的繩子,那繩子大拇指粗細,已經在我身上纏繞了好幾圈,我抬頭往上看,想看到底是什麼怪物,並沒有看到什麼猙獰的臉孔,隻看到這些繩子是從樹枝上垂下來的,竟然就是那些看著像榕樹氣生根一樣的東西。
這個時候,雷隊長和大塊兩人也站了起來,那些觸手一樣發光的樹根竟然像長了眼睛一樣向他們伸了過去,兩人大驚,又向邊上閃出了幾步。
我和皮猴已經被拉到了半空,一陣慌亂過後,我們都鎮定了下來,皮猴手裡還抓著那把小刀,他舉起刀嘗試著去割那氣根,他用力在氣根上削了幾下,罵了一句“我靠,這東西比牛皮還韌。”我手上什麼也沒有,本來想著用手把這氣根折斷,一聽到皮猴這聲罵,我就死了這條心,改折為掰,去扣纏在我身上的氣根,想把它扯開來,但那氣根纏得非常緊,我弄了半天也弄不了一點,而且我越是扯它那氣根越是勒得緊,勒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我不敢再掰,怕它連骨頭都給我勒斷了,隻得由它拉著我不斷的往上扯。
大塊在下麵見我被越拉越高,也是非常的著急,他揮了揮手中的砍刀,叫了我一聲“老焦,接刀。”
我剛剛反應過來,那刀便向我飛了過來,我一慌,心說死大塊你他媽的等老子準備好了再扔不行啊,你這是要把我劈成兩半啊。
就在我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那氣根突然用力往上一扯,那刀便從我手底下飛了過去,“托”的一聲結結實實的釘在了那樹乾上,看那力度如果我剛才沒拉住的話,可能整隻手都廢了,我心裡一顫,心說幸好這氣根扯了一下。
大塊罵了一聲樹的祖宗,俯身一個翻滾,撿起了我掉下去的那把砍刀,又一個打滾滾了回去。
他一站起來又想扔飛刀,我怕成了他的活靶子,急得大叫道“彆扔了,留著刀子想辦法救鐵牛。”
大塊一愣,對我伸了個大拇指說“老焦,你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我服你,那你和猴子自己執生(攝生,保護自己)了啊。”說完便和雷隊長低聲說著什麼。
雷隊長衝著我和皮猴說“焦老弟,猴子,我和大塊想辦法救鐵牛,你倆自己執生。”
很快,我和皮猴就被拉上了樹冠,這個時候旁邊又有幾條發光的氣根纏了過來,把我橫向拉動,不知道這些氣根究竟想將我拉到什麼地方,該不會是要突然放開讓我從這麼高的地方跌下來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