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猴見他這副模樣,便說“大塊頭,把盒子拿過來給我看看。”
皮猴拿過盒子也擺弄了一番,還是無從下手,又把盒子遞給了雷隊長,雷隊長弄了一下搖搖頭,又遞給了小哥,最後輪到我手上,還是一樣的結果,不知從哪裡下手。
大塊見這麼多人都拿這個盒子沒辦法,便抓住盒子的兩邊想要用暴力去拆開,雷隊長一把攔住說“不要輕舉妄動,說不定有機關。”
大塊不以為然的說“這麼小的東西能有什麼機關?”
我罵道“你這是什麼話,設置機關還分大小的了?有什麼東西不可以設置機關的?就算沒有機關你這樣暴力拆開也有可能把裡麵的東西弄壞。”
大塊自知理虧,訕訕的說“其實我就是想把它打開,沒想那麼多。再說了這東西既然被那老狌狌打開過,想必不會再有機關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說“誰跟你說這盒子被那狌狌打開過的?”
“不是說那狌狌從這裡拿走東西了嗎?”
“那也不一定是從這個盒子拿的啊。”
“肯定是從這個盒子拿的,剛才我翻出來的時候,這盒子都沒被樹根纏住,估計是被拿出來過。咦,照你這麼說,這樹根裡可能除了這個盒子,還有其它的東西。”說完把盒子遞給了我,又去翻那些樹根,皮猴也過來幫忙一起撬。
我順手把盒子塞進了包裡。
那些樹根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像一團亂麻一樣,很難撬動,大塊撬著撬著就惱火了,乾脆直接上砍刀,把那些撬不動的樹根全部砍了。
無奈那些樹根實在是太多了,他一邊砍一邊把樹根往棺材外扔了下去。
砍去了一半,那些樹根看起來沒那麼蓬亂了,突然“當”的一下,砍刀砍到什麼堅硬的東西上。
“果真有東西!”大塊興奮的嚷了一句。
皮猴忙俯下身去把那些砍斷的樹根弄開,果然那樹根裡還纏著一個東西,樹根環纏,看不出是什麼。
我剛一抬頭,猛然又看見了大塊臉上那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我正想看清楚就沒有了,又恢複了一臉專注。
我看到大塊一臉專注的樣子,想必剛才那個笑容他是不知道的,他娘的,太邪門了,肌肉記憶怕那隻是個自欺欺人的說法,我心裡隱隱的不安。但除了那詭異的笑容,大塊看起來一切都正常啊。
大塊皮猴兩人七手八腳連扯帶砍的,不多時便把那樹根纏繞著的東西給弄了出來。
這似乎是一把匕首,有刀柄,前麵套了一個烏漆漆的刀鞘一樣的東西,形狀十分的粗糙、醜陋和怪異,半點光澤都沒有,大塊用力想把那匕首抽出來,但是憋得臉都紅了就是拔不出,又把它遞給了其他人,其他人也逐個試了下,那匕首跟刀鞘像是長在一起了,絲毫都動不了。
大塊不信邪,又拿過來試了試,罵道“我靠,怎麼從這裡扒出來的東西都打不開的。這東西不會是一體的吧,什麼垃圾,做得這麼難看。”然後一臉嫌棄的遞給了我,又繼續去砍那些樹根。
我拿起又試了試,還是紋絲不動,算了不管它了,這東西的做工也太粗糙了,不知值不值錢,便隨手放到了背包裡。
那些小的根須幾乎全部被砍斷了,現在這玉棺裡隻有那一條粗壯的主根。
小哥一直都在旁邊默默的站著,這時他見那一大縷的樹根已經被砍得隻剩下主根,等大塊皮猴兩人一走開,他便走了過去,抽出玄陰劍。
我見小哥臉上神色似乎不對勁,不知道他究竟想乾什麼,便緊盯著他。
隻見他抽出劍後對著那條大樹根做了個要砍的姿勢。
我心裡一驚,不解的問道“慢點,小哥,你砍它乾嘛,這東西這麼大根又不會纏著什麼東西,又不會礙我們處。”
小哥轉過頭來對我說“焦兄弟,你不知道,這樹根生長能力非常強,用不了多久它又會長回來的,到時候還能向這棺中的老鬼輸送營養,我現在要把它砍了以絕後患。”
皮猴說“對,這老鬼荒淫無道,魚肉百姓,還想著長生不死,日後要是讓他再活過來,那狗肯定改不了吃屎,老百姓又要遭殃了。”
我一下反應過來,靠,我還不如皮猴的覺悟高,更何況小哥一族人就是被這老鬼害慘的,對這老鬼自然是恨之入骨,如果讓他複活了,那他們的族人身上詛咒還沒解除,最終還是會被這老鬼再次奴役。
眾人聽了,知道這刻骨種族的仇恨是不可能消除的,也隻得由他。
隻見小哥舉起玄陰劍對著那樹根向下一發力,隻聽得“戳”的一聲,那粗壯的樹根應聲而斷,掉進了棺材裡,拍得棺中的液體濺了起來。
那粗壯樹根的斷麵突然滲出了大量紅色的液體來,像人被砍了一條胳膊一樣,血瞬間就濺了出來,一下子就把玉棺裡的液體全染紅了。
與此同時,就在那樹根被砍斷的瞬間,玉棺中那老鬼的屍體突然觸電般劇烈的抖動起來,麵容全都扭曲了,嘴巴張得老大,露出了滿嘴的黃牙,與此同時,我們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心裡一緊,馬上做好了應變的準備,那一聲慘叫像是一個炸雷,每個人的腦袋都“嗡”的一聲,耳膜幾乎都要穿了。
玉棺中的老鬼似乎非常痛苦,軀體還在不斷的扭動著,手腳亂劃,那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拚命的呼吸但又呼吸不了空氣一樣,肥胖的胸膛都凹了進去,像那種窒息的人快要死掉的感覺,麵容異常的猙獰,看得我們也不禁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眾人看著這驚悚的一幕,都不敢大意,怕那老鬼會突然發狂或變身,畢竟這家夥是被巫術保存了幾千年的,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來。
大塊嚇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叫道“我靠,不好,這家夥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