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女古代發奮日常!
房氏握住女兒的手,低聲道,“傻丫頭。”
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娘便猜不到發生了什麼?
林如玉低頭,沒能忍住的淚珠子滴落在娘親手背上,她連忙用帕子給娘親擦拭。
手背上的溫度燙得房氏心口疼,她目光堅定地望著沈尚直,“咱們如今坐在同一條船上,麵對同一個仇家,叔祖千萬彆再說什麼連累我們的話。您見多識廣,比船上所有人都有本事。自現在開始,兩艘船上所有人都聽您調遣,勞您費心了。”
大嫂比自己有主見有本事,她既這麼說了,林二爺當然聽從,“對,叔祖您儘管吩咐,隻要能護住我家大嫂和兩個孩子,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馬三叔也跟著表態,“對,我們都聽叔祖的。”
“叔祖指哪兒我打哪兒,絕不含糊。”沈戈也無比信任地望著須發花白的沈尚直。
在觀音山上時,隻有他與叔祖兩人,叔祖都能因地製宜設下圈套,先後滅殺兩個武功高強的殺手。這次船上,沈戈就不信合這麼多之力,滅不了追上來的安自遠的走狗!
“安自遠點了一道狼煙召集他的鷹犬,叔祖點了兩道狼煙召集您的部下,哪邊的人先趕到還未可知。不過現在咱們船上的人,一定比安自遠身邊能調用的人多,否則他不會點狼煙。”林如玉用淚洗過的目光,格外明亮,“叔祖,大夥就等著您下令了。”
時間緊迫,沈尚直也不再客套,請眾人落座,道,“既然大夥都信任老夫,那老夫便厚著臉皮接下這個差事。正如如玉所言,現在雖然敵暗我明,但敵寡我眾,隻要我等同心協力,應對得法,必能平安返回宣州。”
沈尚直一粒定心丸喂下去,大夥心裡都踏實了不少。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阿衡他娘,老夫要儘快弄明白船上有多少能用的人手、武器。”
這聲“阿衡他娘”,把大夥兒都叫樂了。
房氏笑著起身,“叔祖稍待,我讓人將船上主事的管事和鏢頭叫過來,讓他們詳細報給您。”
沈尚直點頭,“船上若有本地輿圖,也讓他們一並帶過來。”
“輿圖在小侄房中,小侄這就去取。”林二爺起身跑了上去。
沈戈也站起身,“叔祖,我去睡覺了。”
沈尚直欣慰點頭,“去吧,這兩日你的首要任務就是養傷。養好傷後,才堪大任。”
“您老也要多休息。”沈戈說完起身,與林如玉交換了一下眼神,才帶著生子緩緩走了出去。
“叔祖,我去查清船上的藥材、藥品,列出單子給您送過來。”林如玉起身走出房門,見到沈戈等在門外。
沈戈上前一步,低聲道,“二妹,我有事同你商量。”
林如玉直接吩咐等候在門口的雲鵑,“去將我房內的針線笸籮裡的銀針、真絲繡線拿去廚房,用乾淨的鍋添水煮三遍,每遍一盞茶的功夫。”
真絲線煮沸去膠後,縫合傷口更佳。
沈戈眉開眼笑,“我還沒說,二妹就猜到了。”
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吧,沈戈心頭一陣發燙。
除了縫合傷口,你在這個節骨眼上找我還能有什麼事?林如玉低聲道,“我先去郎中那裡看看,是否有能用得上的東西。”
她為鮑勵和叔祖縫合傷口時,他們因重傷昏迷感覺不到疼,沈戈現在可是清醒的。林如玉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麻藥,得先去問一問郎中,順便讓他將船上的藥物清單整理出來。
下蔡城藥王廟佛塔頂層的窗戶大開,安自遠站在窗邊,陰沉盯著東北方山峰上的兩道狼煙。
安逢春在養傷,安佳春去點狼煙聚將,跟在安自遠身邊伺候的安江春小聲道,“世子,根據線報,七日前,祁縣內的山峰上燃起了兩道狼煙,與今日這兩道應該是同一撥人。”
安自遠的目光不離狼煙,“這些人是什麼來路?”
安江春垂眸,“屬下等無能。”
下蔡城中無人有點狼煙的實力,下蔡城四周尚不在自己掌控中的勢力……
歙州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