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百川!
黑夜漫漫無邊無際,山寨裡除了幾座房屋門口燃燒著的火把,就看不到任何光亮了!
兩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急速走到距離山寨門口不遠處。
四周忽然亮了起來,許多黑衣束裝的人,拿著火把圍成一個圈,把兩人圍在了中間。
此時才看清楚這兩個人,一個是褚竹淵,另一個是閆墨川。
褚竹深從眾多人身後走出來,看著兩人問道
“睿王殿下,這麼晚了,這是要去何處?”
“竹淵!……睿王是山寨的客人,怎麼能就這樣讓睿王走呢!”
褚竹淵目視著褚竹深道
“哥哥!我跟山寨裡的所有人說過,誰敢動墨川,我會讓那人血濺當場,碎屍萬段!”
“你是我的哥哥,應該知道我的個性,說過的話,我是言出必行的!”
褚竹深臉上帶著笑容道
“竹淵!……我沒有傷害睿王的意思,我隻是把他請到山寨裡來陪你!”
“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暗中保護著他,可是他完全不知道啊!”
褚竹淵道
“我為墨川做什麼,那是我的事,他是否知道,我並不在乎!”
“哥哥,你何必多此一舉!”
“哥哥!……你還認我是親弟弟的話,請你叫兄弟們讓開,我今日一定要送墨川回去。”
褚竹深沉下臉道
“竹淵!……山寨裡的規矩,怎麼能說改就改了呢!……”
“就算我願意放你們走,這麼多兄弟看著,他們不會輕易讓你們離去的!”
褚竹淵思索著道
“山寨裡的規矩……隻要簽下生死文書……成為死士以後,就可以自由出入山寨大門,就像莫離一樣。”
“那不如……讓墨川簽下生死文書……如何?……”
褚竹深搖頭道
“天下皆知,當今皇上把睿王看得很重。”
“睿王身份特殊,就算是簽下生死文書,兄弟們也不會相信他的!”
褚竹淵沉聲問道
“這麼說……哥哥是不肯放人了?”
褚竹深道
“我說過,不是我不放你們走,而是兄弟們不會讓你們走!”
褚竹淵自轉一圈,環顧四周所有的人一眼,大聲喊道
“各位兄弟!我褚竹淵曾經說過,閆墨川是我的弟弟!”
“今生今世,隻要我褚竹淵活在世上,就不允許任何人傷他分毫!”
“今日,我勢必帶墨川離去,誰敢阻攔,擋我者死!”
說話間,褚竹淵手裡的黑色長劍黑幕,應聲出鞘,迎著眾多火把,陣陣寒光逼人。
閆墨川手裡的如水出鞘,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褚竹深歎息道
“哎!……我已好言相勸,奈何你們不願意聽從!”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麵了!”
褚竹深手裡的黑色長劍惡煞,緩慢出鞘,直指漆黑的夜空,大聲喊道
“給我殺!”
所有人立即持劍,朝著閆墨川和褚竹淵襲來……
兩人紛紛動手,與眾多山寨裡的人打起來……
褚竹淵邊打邊留意著,閆墨川的安危,發現閆墨川的武功提高不少,足以應付得來,褚竹淵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放下顧慮全力以赴的打殺著……
不過……褚竹淵發現,閆墨川對山寨裡的人手下留情,於是故意邊打邊靠近閆墨川……
褚竹淵湊近閆墨川小聲道
“墨川!……不要手下留情,否則我們是無法脫身的!”
閆墨川點頭以示回應,然後放下顧慮,全力以赴的廝殺起來……
不到一會兒,山寨裡的人,便有許多倒在了血泊之中!
閆墨川和褚竹淵,邊打邊往門口走去……
到了接近大門時,褚竹淵忽然對著大門打去一掌……
大門上的機關被觸碰了,隨之應聲而開……
褚竹淵大聲喊道
“墨川快走!”
閆墨川以最快的速度,閃到大門口……
褚竹淵一把拉著閆墨川的手,急速輕功飛躍而去……
飛躍之中……
褚竹淵道
“墨川,你記著,輕功飛躍時,左腳以腳掌重力,右腳以腳尖發力,氣沉丹田運力提速!”
“以此飛躍,速度會快出許多。”
“另外,如果修得雄厚內功,速度還會更快。”
閆墨川回應道
“竹淵哥哥,我記住了!”
褚竹淵道
“南露距離麗城,共有六千三百多裡,我們不可能一夜之間到達,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隻能晝伏夜出了!”
閆墨川道
“好!”
雲端
春季溫暖、乾燥少雨,夏季無酷暑、雨量集中,秋季溫涼、天高氣爽,冬季無嚴寒、日照充足。
接近卯時,閆墨川跟隨著褚竹淵,飛躍到雲端城外的一座山上,在山上找了一個山洞。
褚竹淵率先走進山洞,閆墨川跟在後麵進入。
褚竹淵轉身看著閆墨川道
“墨川,天快亮了,我們先在這裡歇息,等天黑了再繼續趕路吧!”
閆墨川點頭道
“好!”
山洞不是很寬敞,兩人各自靠著山壁坐下來。
褚竹淵打量著閆墨川道
“為了擺脫那些人,不得已才讓你連續趕了一千六百多裡路,你一定累壞了吧!”
閆墨川微微一笑道
“竹淵哥哥,我從未這麼連續的輕功飛行,而且輕功和你比起來差了很多,這一路上如果不是你隨時拉著我,可能走不了這麼遠!”
褚竹淵臉上帶著些笑容道
“墨川,其實你的輕功也很厲害了,隻是從未連續飛行千裡,所以會覺得有些吃力。”
“我們先在這裡歇息兩天,然後繼續趕路,你覺得如何?”
閆墨川思索著問道
“竹淵哥哥,我們都走了一千六百多裡,連路也沒有見到任何殺手,是不是已經擺脫那些人了?”
褚竹淵道
“這裡到麗城,還有四千七百多裡。”
“那些人認準了目標,就會窮追不舍,直到殺了目標,才會善罷甘休。”
“我們在沒有到達麗城之前,仍然不可掉以輕心。”
“實際上……就算是到了麗城……你的王府裡……恐怕也會不得安寧了!……”
閆墨川點頭道
“好,我明白了!”
褚竹淵道
“墨川,你放心吧!隻要有我在,絕不讓他們傷你分毫!”
閆墨川看著褚竹淵,遲疑的問道
“竹淵哥哥……能不能給我講一下……你們兄弟……到底為何淪落成江湖殺手了?”
褚竹淵歎息道
“哎!……十年前……我父親官居戶部尚書,原本一直都是兩袖清風,愛民如子的好官。”
“我們兩兄弟,機緣巧合下認識了,武功精妙的師父。”
“我們的師父有個師弟,那個師弟就是長順。”
“那時候師叔有時間,也會來傳授一些武功給我們兄弟。”
“當時的吏部侍郎丁誌楠,丁永,與父親結識後,時常來家裡和父親一起吃飯說笑。”
“在丁誌楠的誘導下,父親才陸續開始,從地方官員俸銀裡,抹去一些零頭。”
“因為弄得巧妙,多年來未曾被任何人發現,父親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
“當今皇上,當時年僅五歲,跑去禦書房裡塗鴉奏折,在父親的奏折上畫了一隻烏龜。”
“父親誤以為是先皇,發現了他貪汙地方官員俸銀的事,所以畫那麼一個圖,暗示他自己招認罪行,否則要滿門抄斬!”
“父親當堂自己跪下,把所犯得罪行,全都說了出來!”
“先皇讓丁誌楠和陶誌良,帶著禦林軍去抄家。”
“丁誌楠跟陶誌良說情,想在我們一家人臨死前,跟我們話彆一下。”
“陶誌良帶著禦林軍,守在尚書府門口。”
“丁誌楠帶著父親進入府裡,和我們一家人話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