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斯裡的背影,馮軍說道。“生死一趟,斯裡也是真漢子,不拖泥帶水。”
張記說道。“回到家裡了,大家好好休息。”
來到荀方身旁,張記看了看包紮的手腕,問道。“怎麼樣,需要到醫院檢查嗎?”
荀方用力握手,感覺使不上勁,唏噓一聲說道。“還需要處理一下,使不上勁。”
張記仔細看了看,紗布綁著看不到裡麵的情況,轉身問阿裡。
“阿裡,白沙瓦最好的醫院在哪裡,我需要給我的兄弟檢查手腕,他的手筋受傷了,需要重新處理。”
阿裡看了看荀方,問道。“怎麼傷到手筋了?”
荀方笑著說道。“小偷小摸的伎倆,好長時間沒有練生疏了。割繩子的時候不小心割到手腕。”
阿裡說道。“張記,我帶他去醫院,你先休息。主教說等你休息好了,去找他一趟,他有事和你談。”
張記點點頭,對荀方交代兩句,然後去房間休息。
談笑站在門前,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讓張記休息。
臉上的傷不會說假話,張記在外麵肯定有事,至於為什麼傷成這個樣子,談笑有猜測,卻不知道真實情況是不是像她猜測的一樣。
如果真的是她猜測的那樣,談笑有必要和張記談一談。
沒有經曆過戰爭,不知道戰爭的可怕。隻有經過戰爭的人,才不想打仗。
談笑的父親參加對越自衛,她是從小到大聽著戰爭故事長大。
每年的清明節,談天天會帶著談笑去烈士陵園掃墓,為那些犧牲的烈士講如今的生活。
墓碑上刻著一個又一個名字,代表著一段又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他們的故事結局刻在墓碑上,他們的願景不斷變成現實。
戰爭收割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從來沒有百戰不死的兵。
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
人類在戰爭麵前如此渺小,隻是一台戰爭機器身上的一個小零件,不停被磨蝕的零件。
再次猶豫一下,談笑折身返回房間。
話可以找時間說,不一定是張記最需要休息的時候。
諾裡瓦奇將紅寶石舉起來,透過陽光觀看紅寶石的內部裂痕和雜質。
看了一會,諾裡瓦奇放下紅寶石,說道。“品質很好,重量也可以。確定全部賣掉?”
哈克不舍得看著寶石,咬牙說道。“全部賣掉,不過我要一次性付款。”
諾裡瓦奇看著一小箱子寶石,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還有其他伴生石,說道。“你不後悔就行,我這就給你聯係買家。”
諾裡瓦奇撥通張記號碼,接通以後,對著手機說道。“張記,哈裡的寶石到了,你想要的話,就來我店裡。”
張記想起來這個阿富汗人,起身穿好衣服,叫上三個安保人員,開車去諾裡瓦奇的店。
來到諾裡瓦奇的店,諾裡瓦奇看到張記臉上的擦傷,驚訝問道。“張記,你怎麼了,又被綁架了?”
張記摸了摸臉上的傷,笑著說道。“諾裡瓦奇,真主給你的嘴祝福過,說的這麼準。不過,都已經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諾裡瓦奇搖搖頭,歎息道。“這世道啊,太難了。”
說著,諾裡瓦奇向張記介紹哈裡,說道。“哈裡,出售寶石的賣家,你們見過一麵。其他的我不多說,你們自己商量吧。”
哈裡將裝滿寶石的盒子放到張記麵前,打開盒子,說道。“諾裡瓦奇這裡有檢測的設備,你可以檢測寶石成色。”
張記拿起寶石,裝模作樣的鑒定一遍,然後放下寶石,說道。“我相信諾裡瓦奇介紹的客人,也相信您的誠信。”
哈裡確定張記不需要檢查寶石,拿起提前準備好的藍布。
張記知道這是阿富汗很多人的做法,作為虔誠的宗教徒,當麵談論價格是不妥的。所以用一塊布蓋著,兩隻手在下麵比劃。
跟著斯裡學了幾天,張記掌握手指代表的數字。
兩隻手在藍布底下比劃了半天,才確定最終的價格。
第一次比劃價格,張記有點手生。一個數字需要考慮一會,才在腦海裡確定價格。
確定價格後,張記說道。“哈裡先生,我們直接去銀行,我在銀行給你轉賬。”
哈裡點點頭,抱起寶石盒,和張記一起去銀行。
臨走時,張記對諾裡瓦奇說道。“諾裡瓦奇,過段時間我在過來找你。”
諾裡瓦奇點點頭,微笑著送張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