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夢!
暗罵一聲晦氣,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昨天登機之前,斯裡打電話告訴張記,有一個外國人找他,找他買寶石。
了解到這個信息時,張記直接告訴斯裡拒絕。
下毒事件讓張記記憶猶新,任何一個不相識或者沒有中間人介紹的人都是不可靠的。
也是在那一刻,張記才明白為什麼某一些人隻和熟人做生意。
隻有和熟人做生意才能放心,才能安心,換做一個陌生人,誰又知道他是人還是鬼。
信任、可靠是做生意的基礎,換做其他人,哪怕不做生意,也不能挺身走險。
張記沒有將這件事情當回事,哪裡知道昨天上午在白沙瓦找他的人,今天中午就能在魔都精準找到他。
要說沒有人地址,張記是打死也不信,可是他除了和張謂打了一個電話,再也沒有和彆人聯係過。
難道是張謂,張謂出賣了他的地址。
可是,張謂是如何定位到準確位置?
張記在心裡提高張謂的警惕等級,任何一個隨意掌握他信息的人都很危險。
可以不是朋友,決不能是敵人。
李而得自我介紹道。“張記,你好,我是李而得,專程來找你?”
張記沒有握李而得的伸出來的手,而是靠在座椅上,說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請不要打擾我和朋友吃飯。”
李而得毫不在意張記的拒絕,而是拿一張凳子放在桌子外麵,坐下說道。“中國人特彆好客,不知道我能不能加入?”
張記緊皺眉頭,再次拒絕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中國人歡迎朋友,不歡迎不友好的朋友。再說,我們不是朋友,我不歡迎你。”
李而得見張記態度堅決的拒絕,轉身向坐在側麵的盛楠說道。“美女,能否讓我留下來吃飯,我已經一天沒有吃飯。”
盛楠笑著說道。“我們下一次可以在一起吃飯。”
李而得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知道盛楠拒絕了他,無奈起身來到另一張桌子坐下。
隔著桌子,李而得打量著張記,他不是第一次來中國,卻是第一次遭到如此堅決的拒絕。
想到張記對他的態度,李而得不知道是否還能買下張記手中的寶石。
隨意要了一碗麵,李而得一邊吃麵,一邊盯著張記。
談笑看了看李而得,問道。“張記,這個人是誰,他找你有事?”
深呼吸一口氣,排除胸中的濁氣,張記笑著解釋道。
“我們回魔都的當天,他到彆墅找我,說是找我有事,我讓斯裡拒絕了他,沒有想到他神通廣大,可以追到這裡。”
談笑納悶問道。“他找你不是好事嗎?”
張記打量著談笑,回到魔都讓她雙商下降,不然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盛楠微笑看著張記,似乎也想聽一聽張記的答案。
看著盛楠,張記明白盛楠是談笑信任的人,也是讓談笑有安全感的人,所以才會卸下所有防備,做一個簡單的小女生。
“沒有信任基礎的人,不存在合作基礎。”
談笑點點頭,然後看向杜悅。
杜悅讓談笑感到臉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便開口問道。“同學,你也是財大的學生,我好像見過你。”
說起杜悅,張記笑著說道。“隻要你去看了元旦晚會,你肯定見過她。杜悅是晚會的壓軸節目。”
想起晚會上的節目,談笑笑著說道。“你是唱英文歌的女生,你唱的那首歌很好聽。”
三個女人開始聊天,將張記排除在外。
杜悅冷冰冰的性子,聚會都是坐在角落,安靜的吃東西。
突然間開口和彆人聊天,讓張記懷疑這是假杜悅。
四人開開心心吃了麵,李而得隻能一人孤零零的和彆人拚桌子,看著四人開心聊天吃麵。
吃完麵,談笑喊張記一起逛街。
張記看了看杜悅,見杜悅沒有不喜的表情,愉快的答應。
三個女人一台戲,張記真正見識到三個女人的厲害。
一路上呱呱的沒有停嘴,說了很多老上海的故事。
最後來到老街,看著川流不息的人,張記感受一遍摩肩的擦踵擁擠。
不得不陪著三位女人買了大包小包的年貨,直到身上掛滿袋子。
和張記一樣鬱悶的還有李而得,和張記保持五米的距離,跟在四人後麵陪著四人逛街。
直到送走盛楠和談笑,隻剩下張記和杜悅時,李而得鼓足勇氣走到張記身邊,說道。“張記。”
張記眼睛一橫,瞪著李而得冷聲說道。“在靠近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杜悅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這一刻的張記特彆陌生,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塊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塊。
李而得嚇得退後兩步,呆呆的看著張記離開。
走了一會,張記突然想到杜悅,還沒有將杜悅送回去。
“杜悅同學,我送你回家吧?”
杜悅看著張記,幽幽說道。“利用完我,就要送我回家?”
張記一愣,不知道杜悅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似乎、好像、貌似是生氣了。
杜悅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在張記錯愕中上了車。
“你欠我一頓飯。”
呼吸著汽車尾氣,張記想了又想,還是不確定杜悅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看著李而得,張記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離開。
李而得看著張記離開,知道今天不會有結果。
拿出手機,撥通張謂電話,說道。“老同學,我失敗了。張記根本不搭理我。”
“好吧,好吧,我知道。”
第二天,張記帶著馮軍、厲東來到海關取貨。
過年沒有幾天時間,張記計劃年前將所有寶石賣掉。
剛剛出海關,張記接到張謂電話,看著張謂的名字,張記內心十分拒絕。
“張總,你好。”
張謂見張記接通電話,心裡也舒了一口氣,就害怕張記是愣頭青,認準死理不回頭。
“張記,聽說你回來,手裡有貨吧,我們什麼時候見一麵。”
張記說道。“我隨時都有時間,就看張總什麼時候得空,我好去拜訪。”
張謂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中午十二點,和平飯店。”
張記說道。“好的。”
掛掉電話,按照原計劃,張記要先去戈琅美,再去彩寶。
張謂的電話打亂計劃,張記決定先去戈琅美,吃完飯以後,再去彩寶。
“馮軍,給荀方、毛毛打電話,讓他們十二點準時到和平飯店。”
馮軍拿出手機,撥打荀方和黃毛毛電話,然後開車前往戈琅美。
十一點四十分,張記準時來到和平飯店,彙合荀方和黃毛毛,五人一起前往和平飯店。
來到一樓大廳,張記對引導員說房間號碼,引導員帶著五人來到五樓房間。
看著富麗堂皇的房間,張記難以相信和平飯店彆有洞天。
張謂和李而得起身迎接,笑著說道。“張總,你可是讓我久等。”
張記假裝沒有看到李而得,熱情的和張謂握手,說道。“張總說笑,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陪我無名小子吃飯,是我的榮幸。”
張謂讓出位置,讓張記看到李而得,介紹道。“張總,向你介紹一下我留學的研究生同學李而得。”
張記笑著和李而得握手,說道。“李而得先生,幸會幸會。”
李而得不習慣假裝的客套,說道。“張總,我們已經見過了。”
張記大吃一驚,疑惑說道。“是嗎?我這段時間神經緊張,可能是忘了。”
張謂招呼人落座,讓服務員上菜倒酒。
服務員拿著天鵝頸一樣的醒酒器,紅酒順著流入杯子中,讓張記感到一陣絢爛。
張謂沒有想到張記會帶著五個人,提前準備的酒不夠,又吩咐服務員去醒酒。
幾人聊了一會,三杯酒下肚,張謂見時機差不多,開口說道。“張總,不知道這次有沒有貨?我這裡可是斷糧了?”
張記放下筷子,說道。“貨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張總能吃下多少。另外,張總你也彆叫我張總,你叫我張總,我叫你張總,感覺怪怪的。”
張謂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托大喊你張記,你也彆張總張總的叫,叫謂哥。”
張記隨張謂高興,叫一聲“謂哥”。
張謂給李而得使一個眼神,示意他去敬酒。
李而得看著張謂,不明白他眨眼的意思,關心問道。“張謂,你的眼睛怎麼了?”
張謂一口氣憋在胸中,氣的想要給李而得一巴掌,忍著難受轉移話題說道。“李而得很實在,不懂我們中國式交往。”
張記附和道。“還是和謂哥這樣的實在人相處好,實在人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