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夢!
任福明來到潘寒辦公室,隨意坐在沙發上。
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點上默默地抽著。
任福明和潘寒是同一批分配工作的人,兩人交情很好,關上門不需要注意上下級關係。
潘寒用私人電話讓他過來,任福明知道潘寒有事和他說,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
他是招商局局長,和各級領導的關係很好,但壓力也很大。
招商看似是一件好差事,要是招不來商人投資,這個位置就是熱鍋,他就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手腳不是,也沒有半分作用。
一支煙抽完,潘寒坐著不說話,任福明拿捏不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等下去也不行,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坐在辦公室陪著潘寒沉默。
“老潘,什麼事你說,玩什麼沉默。”
“我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可沒有時間陪著你在辦公室沉默。”
“你要是沒有事,我就先回去了,等你有事我再過來。”
潘寒瞥一眼任福明,還是沒有說話。
他不是不說,而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他是市長不假,作為土生土長的市長,他對棗城的狀況很了解。
李雪岩敢在他視察的時候說出那些話,既是說給他聽的,也是說給其他有想法的官員聽的。
張記是棗城人,投資棗城是好事,但這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他這個市長要是還能安穩坐住,不是心胸沉穩,而是沒有任何改變的辦法。
視察結束,潘寒讓秘書去調查李雪岩的言外之意,還真的調查出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斷水斷電是小事,已經上升到人身威脅,這些事都是底下的官員做的。
最讓他惱火的事,事情都是操剛鬨出來的,其他官員也是借機討好操剛,索要鋰礦石加工廠和蔬菜基地的乾股。
潘寒知道很多無所事事的官二代,這麼蠢的官二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又不是親生兒子,隻是一個侄子身份,真的以為操亥會在關鍵時刻保護他。
真的鬨出事情,不說操亥能否過關,根本時間和機會保操剛。
事情是一張窗戶紙,不是用心調查,他也不知道這些事,操亥肯定也不知道。
他陷入到為難的境地,是放任不管,還是管一管。
操亥是書記,出手管教操剛會讓操亥誤會他的意思,告訴操亥,操剛所作所為就是上眼藥,乾涉家務事。
叫來任福明,是因為任福明和張記打交道比較多,詢問任福明張記是什麼樣的人,潘寒想要從張記身上入手破局。
可任福明到了以後,潘寒改變了主意。
李雪岩表示張記要回來,在回來之前還讓所有技術人員放假,壓力已經傳到他這邊。
張記用實際行動表明他的態度,就是硬剛到底,絕對不妥協。
鋰礦石加工廠投資4千萬,沒有舍得看著4千萬打水漂,張記也一定不舍得。
後續的投資款已經打到銀行賬戶,7000萬項目款項,這是讓人心動的投資,潘寒也舍不得放走。
看著任福明,潘寒決定先問一問情況,然後再決定。
“老任,你和張記、李雪岩接觸的比較多,說說你對兩人之間的看法。”
任福明一愣,他沒想到潘寒叫他到辦公室,是想要聽他對張記和李雪岩的評價。
他和李雪岩接觸次數多,了解李雪岩的為人處世風格。
但他和張記僅僅接觸三次,每一次也不是正麵接觸,甚至忽略張記的存在,他的評價也是表麵淺顯的評價。
“李雪岩是正經的魔都人,精於算計,善於處理各方關係,玲瓏八麵。”
“他的行為符合魔都人的刻板印象,做事也是如此。你按照魔都人的刻板印象看待他,一準沒錯。”
“張記接觸三次,第一次還將他當做是李雪岩手底下的工作人員,後來才知道他是老板。”
“我對他的印象是眼睛大於嘴巴,看的多,說的少,有他自己的想法,說了就是最後的決定。”
“如果真的要形容張記這個人,我感覺他像是曬太陽的老鼠,躲在一旁曬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咬你一口,一咬一個準。”
笑著看著任福明,將張記形容成曬太陽的老鼠,這是什麼比喻。
那麼多動物,就不能選擇一個好的比喻,一定是曬太陽的老鼠。
微微歎氣,潘寒說道。“你對鋰礦石加工廠的了解比我多,要是鋰礦石加工廠不追加投資,這個項目黃了,你怎麼看?”
任福明臉色不變,潘寒問他李雪岩、張記,他就知道潘寒劍鋒所指。
謠言滿天飛,也有人找上門,讓他逼迫李雪岩低頭,隻是他沒有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