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將軍身份特殊,真的出事,對盟軍來說是打擊。
羅伯特想要賺錢,找他一起乾壞事可以,一起商量給史密斯將軍一些教訓,羅伯特真的沒有這個冒險的膽量。
將軍身份不容許有任何的意外,教訓就會有意外,他們無法保證液化氣罐不恰巧落在史密斯將軍的車旁,將他和車一起帶走。
戰損一位北約盟軍的高級將軍,無異於一場70級大地震,餘震都能震死一片人。
人一個一個從腦海劃過,遲遲不能確定合適人選。
北約盟軍認識軍官和軍士很多,能夠一起做這件事的人不多,而且很稀少。
手機在手中轉來轉去,焦躁著內心躁動的情緒。
低頭看到茶幾上的書本,張記心中一動,他想到可以聯係的人。
宋瑜看著氣定神閒坐著的許暉,暗暗揣摩許暉的心情。
按照時間節點計算,許暉已經收到吉達港口貨輪的消息,他的心情一定是焦躁不安和惶恐,不應該是氣定神閒。
許暉如果真的有這份定力,張記當初不會有機會收了捷通。
看一眼時鐘時間,到了下班時間,她還要到張唐一趟,找談笑商量年底獎金的事。
許暉沒有離開的跡象,宋瑜不得不開口說道。
“許總,你如果找我有事,請直接說。”
“到了下班時間,很抱歉沒有加班計劃,我也要下班了。”
爽朗一笑,許暉問道。“宋總,我若猜的不錯,你不是著急下班,而是著急去找人。”
“十一月中旬,到了你們對賬的時間,你要去找人對賬,然後確定年底的各項事宜。”
“宋總還真是忙,不單要操心捷通的業務,還要關心張唐的業務,真是能者多勞。”
微微一笑,宋瑜聽出許暉言外之意,但許暉的言語誠懇,不像是挖苦諷刺。
以許暉在捷通多年的經營,他了解這些事也是正常,畢竟她從來沒有刻意隱藏行蹤,避免主視的眼睛注視她。
去張唐還是去嘉彙,或者其他公司,是她的自由。
作為捷通的二把手,除了許暉,沒有人有資格詢問她的動向。
“宋瑜,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解惑?”
宋瑜說道。“許總客氣,您請問。”
許暉淡淡一笑,問道。“張記是我知道的捷通實際控製人,他的身後還有沒有人,我不確定這一點。”
“以我的推測,張記大概率是台麵上的人,背後還站著金主,不然以他年紀輕輕,又沒有背景,不會有充足的財力支持。”
“而你和張記的關係曖昧,不能說是曖昧,但對彼此的信任難以理解。”
“我好的是你和張記的關係,你和背後金主的關係。”
身體後靠靠在辦公椅背上,宋瑜眼睛帶笑的看著許暉。
以為許暉好奇的是什麼事,沒想到是這麼一件上不得台麵的事。
人的好奇心不同,對外界事物的敏感度不同,也就有了不同的好奇心。
魔都是魔幻的,誰也弄不清台前台後的錯綜關係。
反而是弄不清是好事,讓各方有忌憚,不會隨意出手。
她和張記的關係不複雜,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還能是什麼關係。
至於張記身後是不是有金主,宋瑜也不清楚這一點,她也沒有從張記口中得知背後的事。
“許總,我是一個女人,女人和男人的關係不就是那麼幾種,你猜我和張記,或者和張記背後的金主是什麼關係?”
直白的反問,簡明扼要,表明最本質的關係。
男女之間的關係,說簡單簡單,說複雜也複雜,但簡單還是複雜,無外乎床上那點事。
有了答案,許暉知道這個答案不是最終的答案。
“宋總一句道破男女關係的本質,許暉汗顏啊,真是汗顏。”
“我知道宋總看不起我,請宋總放心,你很快就會看不到我。”
“或許這就是你的目的,你比我更早知道這個結果,隻是現在由我說出來而已。”
眉頭微微皺起,宋瑜不明白許暉的意思。
“看不到”有很多種解釋,許暉想要表達的是哪一種解釋。
沉思片刻,宋瑜試探著寬慰道。
“許總,人生不如意事八九,不如意是人生常態,不用煩心。”
“和許總共事很愉快,沒有不想看到你的意思,還請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擺擺手打斷宋瑜,許暉說道。“宋總,作為勝利者,我應該慶祝我的勝利。”
“我沒有誤會你的意思,是你誤會了我,誤會我會因為失敗而心死。”
“宋總啊,我也是勝利者,是不會做傻事的。”
“你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不要小看男人的尊嚴,這是男人的底線,是不能碰觸的逆鱗。”
起身對著宋瑜一笑,許暉轉身離開辦公室。
宋瑜一臉疑惑看著許暉背影,不明白他最後一句話表達的含義。
男人的尊嚴不能碰觸,不需要許暉解釋,但許暉為什麼說男人的尊嚴不能碰觸,為什麼說他是勝利者。
布局到了收子階段,許暉沒有能力挽狂瀾於既倒,他為什麼會是勝利者。
疑惑在心中放大,宋瑜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