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夢!
安靜聽著電話,心中不耐煩,還是忍住脾氣聽厲泉說完。
半個月沒有睡好覺,張記大腦混沌一片,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厲泉。
陽謀陰謀不重要,項目已經開始,叫停對台城影響很大。
每一個爛尾樓的影響是當地十幾年的新聞,也是政府甩脫不開責任,需要兩三任領導班子才會解決。
而一片土地被占著,不能再用作他處,是資源浪費。
顧鄉有他的算盤,隻要保證房地產項目順利完工,當做他人刀子也無所謂。
合則兩利,不合兩害,不需要再考慮做決定。
摔盤子破碗的事不能乾,至少不能在自己的家鄉乾。
厲泉一股腦說完,將他了解的全部信息說完,胸中的舒坦很多。
他推測張記的決定,也知道應該如何去做,而這件大事必須讓張記知道,不能故意瞞著張記。
能力和態度哪一個重要?
厲泉記著陳偉說的話,世上有太多有能力的人,他們沒有態度明確的人過得好,不是能力不夠,而是沒有擺正態度。
3000萬對張記來說不是大事,厲泉側麵了解張記的生意版圖,知道張記的財富數值。
一個拿出4000萬買院子送人的人,3000萬和他的3000元是一個概念。
“泉哥,這事是一件小事,你看著辦就行。”
“我的意思是項目已經開工,開工的項目就要完工,不能成為爛尾。”
“至於如何去做,你看著辦就是,左右不過是一個小項目。”
聽到張記說話,厲泉心中鬆了一口氣。
推測是推測,得到明確答複,厲泉心中有底,知道如何去做,也有底氣去做事。
開工的項目要完工,隻要能夠完工,過程是小事。
阻攔完工的人是攔路虎,對攔路虎不用客氣,一棍子大步走,那就兩棍子、三棍子。
“我明白,我馬上回棗城,保證項目能夠保質保量完工。”
張記說道。“我這裡還有事,不和你說了。”
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張記看著對麵的律師,歉意說道。
“張律師,不好意思,我們接著聊。”
停頓一下,想著得到的消息,張記組織著語言。
李明端拒絕動用公權,他還是要依靠合理合法的法律途徑解決問題。
張梁子躺在重症監護室23天,和主治醫生談了6次,兩位主治醫生表示張梁子醒過來的幾率不大。
其中李姓醫生表示他遇到類似的情況,病人也是藥物過敏,休克30分鐘後送到醫院搶救。
醫院躺了一個月,家屬將病人送到協和醫院,在協和醫院躺了兩個月,病人肌體逐漸死亡,最後還是選擇讓病人安靜的離開。
腦死亡和植物人的界限模糊,沒有任何一位醫生能夠判斷張梁子情況是腦死亡還是植物人。
而依據搶救時間判斷,錯過黃金搶救時間,腦細胞百分百死亡,腦細胞死亡的不可逆,注定張梁子的命運。
接受張梁子“死亡”的現狀,而解決問題是現階段考慮的事。
多次聯係魔都律師,得到的答複和第一次電話一樣,沒有絲毫區彆。
賠償金金額幅度不大,5萬左右的浮動,這也不是張記關心的。
法治社會不是戰爭年代,不能隨意動用財力報複。
而藥物過敏是常態,真的對醫院采取報複手段,不僅不能出氣,還會影響張記和張華的小家。
“張律師,情況您已經了解,作為當地知名醫療糾紛的律師,請問您的建議?”
“西藥大多是合成藥物,藥物在人體引起過敏是常態,而且這也是現階段醫院和患者醫療關係緊張的原因之一。”
“合成藥物的主要成分是提取合成,它不像我們中藥是天然植物,縱是有毒,經過加工手段將毒素排出,攝入人體不會產生劇烈到威脅生命的過敏反應。”
“你去了醫院的鑒定中心,也去了地方的鑒定中心,了解到鑒定中心的業務大多是來自醫院。”
“因為您的父親年齡56歲,到60歲還有4年時間,按照法律規定賠償金年齡界限是60歲,所以您父親的賠償金不會太多。”
“對您方最有力的條件是您父親是植物人,植物人的賠償金高於死亡。私下和解的條件下,死亡的賠償金在30萬到45萬,植物人賠償金沒有上限。”
打量著張記神情,張律師知道張記是長期發號施令的人,氣質過於沉穩而內斂。
他形容張梁子狀態的用詞緊張,尤其張梁子還躺在重症監護室,正常的人會有強烈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