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在內部傳播,半個小時後,消息傳到黎視的手機中。
聽著副經理講解ppt,黎視看到手機震動,下意識拿起手機。
打開手機看到信息,黎視臉色不變,瞳孔收縮又放大。
手機卡在桌子上,屏幕一麵貼著桌麵,掩蓋目光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信息。
蓋棺定論的基調,隻要人沒有死,沒有蓋棺定論,就有翻身的可能。
翻身不是他希望的,也不是大多數人想要看到的。
會議結束,黎視一個人回到辦公室,消化消息的內容。
打開抽屜,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
吸一口煙霧進入肺部,順著鼻腔冒出煙霧。
看著手中的煙,黎視一笑,嘲笑他消遣方式如此的無趣。
此時此刻,他的行為和那些站在街頭抽煙的男人有什麼區彆,還不是借煙消愁。
男人的本質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克製的行為。
克己複禮是內在修養,他不想當一個有修養的人,想要當一個沒有負擔,沒有壓力的自由自在的人。
身邊沒有人能和他說話,唯一一個能說話的人想著當外交官。
潘澤離開以後,黎視感覺他身邊沒有一個真正的人,沒有一個能和他真正說話的人。
一支煙抽完,黎視拿出手機,看著安靜的手機。
壓力不是他一個人的,必須找人分擔他的壓力。
葛逐弦還在紐約,黎視不確定葛逐弦的現狀。
一段時間沒有關注葛逐弦,黎視想要確定葛逐弦現狀,還是要費一番手腳,找人找到葛逐弦。
權樺不在紐約,他失去一條隨時掌握葛逐弦動態的消息來源。
想著隨葛逐弦一起去紐約的人,黎視想在眾人中,再找一個動態消息來源。
紐約的人很多,他們的想法簡單,不過是想要安全回到國內。
解決不了回國問題,在其他方麵可以商量,滿足他們在紐約的條件。
錢不是唯一的通行證,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錢,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可以對症下藥,找到對應的點。
再次抽出一支煙,愣愣看著手中的煙,黎視一笑,將煙直接丟進垃圾桶。
尼古丁緩解不了他的壓力,而危機的速度並沒有那麼快,還有足夠應對的緩衝時間。
最高院審批需要時間,黎視自認為在最高院審批之前,已經找到破解難題的辦法。
手機躺在辦公室桌上,不著急打電話,也就不想拿著手機。
微弱的輻射也是輻射,沒有道理抱著輻射源讓輻射破壞自己的身體。
坐在辦公椅子上,黎視暗暗決定,等事情告一段落,他要找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安靜的過一段舒心日子。
沒有人認識,沒有人打攪,甚至是身邊沒有呼吸的人。
山清水秀之間,隻有他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市長辦公室門前,張記看著進進出出的人。
卡紮伊姆市長日理萬機,恰逢特殊時機,忙碌是必須的。
而今天進出辦公室的人太多,比以往過來時候的人數多一倍,張記不由不多想。
到白沙瓦沒有拜訪卡紮伊姆市長的計劃,巴沙的情報讓他改變初衷,決定親自拜訪卡紮伊姆市長,探一探卡紮伊姆市長對他的態度。
許久不聯係的人,感情自然疏淡。
不在白沙瓦活動,沒有時間交往,白沙瓦的人事漸漸疏遠。
走廊站了一會,張記明白短時間見不到卡紮伊姆市長。
看著抱著文件在走廊排隊的人,張記想了想,讓賴茂峰在走廊等待,他出去透氣。
現金和黃金在彆墅清點,沒有清點具體數目,他還要等待最後的數目,以便和海頓交割最後的款項。
北約基地絕對不缺少現金,而轉賬便捷,對雙方都有好處。
海頓堅持要現金,張記不介意現金交易。
手中雖然沒有足額的現金,但他交易的時候也提出用現金交易,聚散為整。
有了足夠的現金,海頓那邊也沒二話。
回到車裡,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
嘴巴裡沒有味道,嘴巴上沒有一支煙,總感覺缺少一種感覺。
布塔要在下午讓巴裡宣布他的合法身份,張記沒有拒絕,也不想參與接任人的爭執。
布塔、塔爾巴塔,還有一個隱藏在暗中的人,他們的所有的目的都是那把椅子。
巴裡住在醫院,沒有自理能力,也不適合在當首領。
布塔咄咄逼人的姿態過於緊張,巴裡的無奈也是年老人的無奈。
人生無再少,花開也隻有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