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不遠處的少校身上,眼中燃燒著怒火。
他的牙關緊咬,仿佛要將憤怒嚼碎。
少校是叛軍的一員,與保護彆墅的軍隊毫無關係,他的欺騙讓上尉心中充滿了仇恨。
他誤信了少校的話,以為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被叛軍抓住,困在彆墅裡。
火箭彈打的不是叛軍,真正的叛軍就在他身邊。
想到被動被火箭彈炸的軍隊,上尉心中擔憂。
火箭彈沒有眼睛,炸了也就炸了,炸死也就真的炸死了。
想到這裡,上尉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緊握著拳頭,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少校撕成碎片,將所有叛軍全部亂槍打死,以泄心頭之恨。
然而,他還是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衝動,他知道,此時衝動行事並不是明智之舉。
少校似乎感受到了上尉的敵意,他轉過頭來,與上尉的目光對視。
上尉在一旁接電話,故意和他拉開距離,是不是有事防備他。
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一旦暴露,等待他的多方打擊。
上尉毫不退縮,他用眼神向少校傳遞著自己的憤怒和決絕。
在這一刻,整個場麵仿佛凝固了,隻有上尉和少校之間的對視,充滿了緊張和敵意。
“所有人停止行動,停止行動。”
看到安裝好的火箭彈就要發射,上尉製止了行動。
確定誰是真正的敵人,那就乾掉真正的敵人,不是消耗彈藥去打友軍。
“抓住少校和他的軍隊,他們是叛軍。”
士兵陷入迷茫,剛剛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成了叛軍,那他們打的是誰,誰在和他們交戰。
少校知道他的身份暴露,心中懊惱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攻進彆墅,抓住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
一通電話打斷他的計劃,現在能做的是逃離。
士兵們的迷茫看在眼裡,少校果斷命令。
“動手。”
跟隨他的士兵自然明白他們的身份,聽到少校命令,毫不留情對身邊的戰友開槍。
聽到少校命令,上尉果斷對少校開槍。
亂戰一刻爆發,兩方士兵混在一起,分不清敵我。
士兵們不再進攻彆墅,對著身邊的戰友開槍。
分不清敵我沒有關係,將身邊所有人殺死,活下來就是勝利者。
沈俊看到前方發生戰亂,好奇的觀察著雙方互打。
拿起對講機,沈俊問道。“東來,前方怎麼自己打起來了?”
瞄準鏡裡觀察互相開戰的兩方,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沈俊問他兩方人怎麼打起來,他又怎麼會知道。
“不知道怎麼打起來,不打我們就行了,他們隨便打。”
徐海觀察著軍官,看到軍官互相射擊,猜測是兩方人的軍官發生衝突。
至於為什麼發生衝突,徐海也是一臉迷茫。
上尉盯著少校,就是少校誤導了他,欺騙了他,才會不停攻擊彆墅。
亂糟糟的軍隊,亂糟糟的夜晚,不能時時和指揮部,無法確定第一手消息。
奉命逮捕總統批準逮捕的官員,少校不知道是哪一位,又怎麼跳出來作亂。
當然,對於少校來說,他們才是叛軍。
火箭彈胡亂發射,轟炸著不知道是自己人,還是對方的士兵。
混亂,分不清敵友的混亂,分不清命令的混亂,上尉緊盯著少校,也防備身邊人。
殺死一個人隻需要一顆子彈,他的命隻是一顆子彈的事。
少校一邊射擊,一邊後退向軍車方向。
上尉看出少校想要逃跑,搶過身邊士兵手中的火箭彈,對著少校射擊。
死人沒有威脅,死人也是他的軍功,戴罪立功的軍功。
少校一心想逃,發現火箭彈飛來時,已經來不及躲避。
趴倒在地翻滾,還是被火箭彈爆炸的於波震動。
分散的彈片射進他的身體,少校失去意識。
看到少校趴在地上不動,上尉大聲喊道。“你們的少校已經死了,不要再做無畏的犧牲。”
“所有人放下手中武器,蹲在地上不要動。”
“聽我的命令,所有人放下手中武器,蹲在地上不要動。”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麼選擇。
一個士兵丟下武器,蹲在地上。
當兵為了吃飯,為了拿工資,不是為了做無所謂的犧牲。
他們被定義為叛軍,這可更要命,叛軍是要被判刑的。
混一口飯吃,拿著微薄的工資,還能被判刑,成為家裡的負擔和恥辱。
看到一個士兵丟下武器,其他士兵有樣學樣,一個一個丟下武器,蹲在地上。
上尉看到士兵放下武器,心裡鬆一口氣。
分辨不清敵友,主動投降是最好分辨敵我的方式,也是代價最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