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叫服務員過來點了餐。
等待期間,溫子安目光始終不離時羨。
眸光裡閃著道不明的情愫。
時羨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攏了下碎發,問:“溫醫生,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溫子安回了神,笑地溫和,“沒有,隻是覺得感慨,你和蓁蓁年紀差不多大,性格卻是天差地彆,她還是個孩子,你卻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看起來也總是清清雅雅的,沒什麼話。”
時羨微微一怔,隨即垂眸笑笑,“可能……是因為我結婚了吧。”
結婚了,和做姑娘時相比,多少會有些變化。
“結婚好嗎?”溫子安端起水杯抿了抿,漫不經心地問她。
時羨茫然抬首,隻見他含笑解釋,“彆多想,我年紀也不小了,家裡人催過幾次,不過可能是我工作原因吧,有點兒恐婚,怕擔不好一個家庭的責任。”
她沉吟片刻,搭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攥拳,苦笑,“結婚,也挺好的。”
溫子安點點頭,瞳孔在眼皮的遮擋下緩緩滑動,閃過一瞬難辨善惡的情緒,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須臾,時羨手機響了。
她拿過瞥了一眼,目光微閃,隨後將手機置在耳邊。
“不是說好晚上去老宅嗎,怎麼不在家?”
低磁溫柔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惹得時羨心頭一漾。
隨即道:“有點事,出去了。”
“在哪裡,我去接你吧。”
時羨抬眼看了看正慢條斯理切牛排的溫子安,想起他和賀嚴昨天的場景,覺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不用了,我待會兒打車回去,你也不順路。”
下一秒,手機裡便傳來了忙音。
時羨有些茫然。
屆時,溫子安已經將牛排切好,見時羨愣著神,才問:“怎麼了?”
時羨搖搖頭。
他也沒有多問,隻是用叉子插起一塊兒牛排放進時羨的盤子裡,“這家味道不錯,試試吧。”
賀嚴幽幽降下車窗玻璃,將對麵餐廳內的一切儘收眼底。
漸漸地,他掌心越收越緊,幾乎能把手機捏碎。
車內氣壓越來越低,司機小馬在前排如坐針氈,憋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賀嚴冷如寒冰地吩咐聲,“走。”
簡簡單單一個字,他卻好似大赦一般鬆了口氣,連忙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下午,時羨便接到了溫子安的消息。
見他說時家沒有什麼遺傳或隱形疾病,時羨懸著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可辦公室裡的溫子安,盯著屏幕上一個人的資料盯了很久。
直到手機傳來提示音,他才回過神來,拿起看了一眼,是時羨發來的表情包。
他睨著與她的聊天框,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意。
傍晚。
時羨收拾好了自己在客廳等賀嚴回來一起去老宅。
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人。
眼看著到了晚飯時間,陳嫂過來問她,“少夫人,要不我先給你煮點東西吃吧?”
時羨剛想拒絕,就聽見門口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是賀嚴。
她踩著拖鞋過去,卻見賀嚴也在換鞋。
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中午吃的什麼?”
“西餐。”
“和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