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停住腳步,目送賀遠岑上樓。
賀嚴把門關上,正要開口時便看見辜景銘搖了搖頭。
快走幾步到他身邊,眉目裡閃過一絲警惕,附在他耳邊低語:“有人在聽。”
賀嚴眸色冷了冷,絲毫不懷疑他的話。
沉吟片刻,說:“去我休息室。”
果然,一拉開門,就看見賀遠岑的助理慌亂的快走幾步,故作鎮定地道:“總裁,董事長讓我來問問你,剛才那個方案如果您覺得沒有問題,就讓財務撥款了。”
賀嚴也麵色淡然,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淺淺點頭。
休息室設在總裁辦,是一個暗門。
裡麵隔音防窺,原本單純是因為他個人習慣才這樣裝修,沒想到還會有這個用途。
到辦公室之後,賀嚴吩咐喬宇在門口守著。
自己則和辜景銘一同進去。
關上門。
他從小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辜景銘,可辜景銘卻瞥到了裡麵的酒。
沒接過水,而是直接走過去拿酒,賀嚴先他一步闔上冰箱,擰眉:“景銘。”
辜景銘沒得逞,撈過他手裡那瓶礦泉水,後退幾步慵懶的倒在沙發上,聲音肆意低沉,“和你想的不一樣,溫家確實跟賀氏沒什麼交集,起碼三代之內沒有。”
賀嚴沉默了。
喬宇和辜景銘所查結果一樣。
莫非這溫子安,真的隻是因為心儀羨羨才接近她嗎?
可他所做所為,又實在不像一個簡單的追求者。
“不過。”辜景銘話鋒一轉,“我隻是說溫家和賀氏三代之內沒有交集,可沒說溫子安沒有。”
賀嚴驀然抬首。
隻聽他幽幽道:“溫子安,並不一定是溫家的親生兒子。”
賀嚴瞳孔一縮,訝然,“你說什麼?”
“我隻是覺得有這種可能,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
辜景銘眼眸微眯,坐起了身子,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我去溫子安的家鄉容村打聽過了,容村的人對他母親的評價不是很好。
都說他母親在年輕的時候私生活不是很檢點。
仗著一張漂亮的臉,勾引容村的男人。
後來嫁給溫子安的父親溫鄉生之後,一個月就懷孕了。
等孩子八個月大的時候,她在坡上摔了一跤,直接被送去大醫院剖腹產。
所以有人說,這個孩子不是溫鄉生的。
說她去剖孩子,是因為十月懷胎已經到時間了,不得不得分娩,隻是為掩人耳目才故意跌倒,讓大家相信這是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