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半乾的頭發放在身後。
扳過她的肩膀,使她麵對著自己,“以後儘量不要再跟溫子安來往了,好不好?”
時羨目光一滯。
突然想起來上次溫子安在涼亭說的話。
他刻意躲避自己,其實是賀嚴來找過他。
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可是時羨不明白,賀嚴為什麼會這麼討厭溫子安。
她心裡懷疑,所以也問了出來。
賀嚴凝著她看了一會兒,挽起她的手,用儘量平緩的聲音道:“我不是討厭他,隻是覺得這個人城府很深,或許我現在這樣說,你會反駁我,甚至覺得我小肚雞腸,可我在商場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還是有幾分,所以羨羨,我們以後離他遠一點,行嗎?”
“可他隻是個醫生……”
時羨低聲淺駁。
抬眸時,看到賀嚴眼底不容置喙的堅定,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終是點了點頭,“好吧,本來我和他也沒什麼交集,既然你給我換了醫生,以後就不用他給我診斷了,也就用不著再見麵了。”
她顯得有些勉強,小模樣落在賀嚴眼裡,隻覺得她渾身都透著一股委屈。
一個不忍心,伸手將她撈進了自己懷裡,下巴緊緊抵住她的額頭,忍不住放柔了語調,“羨羨,我不是想乾涉你交朋友,我隻要你答應我,懷孕這段時間好好的,隻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你明白嗎?”
不知怎麼,時羨覺得賀嚴此刻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忍不住回抱著他,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
浴霸暖燈散發氤氳之氣,明黃色將時羨一張小臉兒映的越發吹彈可破。
賀嚴圈住她的腰身,緊緊抱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才將她鬆開。
一雙溺死人的鳳眸目不轉睛的凝著她。
透著點欲色。
又是才洗過澡,時羨還穿著浴袍,僅僅有著一條不太牢固的腰帶束縛著……
而且,這裡是浴室啊……
時羨腦海裡突然閃過上次他替自己吹頭發片段。
臉頰一紅,在賀嚴指尖才觸碰到她發絲時倉皇地從他腋下逃了出去。
他費解的望著她,“怎麼了?”
時羨低著頭,伸出手,朝他要吹風機。
“我、我自己來。”
她的臉紅的滴血,一隻手緊緊抓著浴袍領口,賀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就懂了。
側身撐著梳洗台就笑啊,“你這小腦袋瓜裡整天都想什麼呢,我看起來就這麼欲求不滿啊。”
坦白說,是的。
時羨暗自腹誹。
那雙濕漉漉的桃花眼出賣了她的心思。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她卻沒動。
賀嚴無奈了,舉起掌心發誓道:“我真的隻是想幫你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