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特殊的日子,自己老婆跟彆的男人一起過,就算再窩囊的人恐怕也受不了。
何況是賀嚴這麼驕傲的人。
唇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地得意,卻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樣來,“原來今天是羨羨姐的生日啊。”
隨即抿了抿唇,眼神裡透著無辜,擺出一副深明大義地模樣,“對不起啊阿嚴哥,我不知道,要不你先陪羨羨姐過生日吧,我打電話讓我媽來接我回醫院就好。”
“是啊,羨羨。”
溫子安也隨之附和,“你剛才不是還說這個蛋糕很好吃嗎?正好帶回去,也讓賀先生嘗嘗。”
說罷,他伸手往前一遞。
賀嚴未曾應聲。
眸光卻越來越危險,死死盯著溫子安手裡的蛋糕盒。
時羨不好多次拒絕他這一番好意,才要伸手,卻被賀嚴搶先了一步。
修長的手指一勾,蛋糕盒穩穩地掛在了指尖。
隨後邁著大步走向路邊。
時羨原是不解。
可見他提著蛋糕盒,又瞧著他去的方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
從身後喊了他一聲,抬腳便要追過去去阻止。
賀嚴人高腿長,時羨又是個孕婦。
哪裡能追的上?
相離十步遠的時候隻聽啪嗒一聲。
蛋糕盒穩穩地掉進了垃圾箱裡。
時羨眸子睜了睜,單手護著小腹過去。
朝垃圾桶探了探頭,看著反扣過來的蛋糕盒。
一眼就知道他是故意這麼扔的!
時羨心裡油然湧起一陣不悅,“你乾什麼呀?”
“一塊兒蛋糕而已,舍不得?”
賀嚴沒有看她,而是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
連指縫也沒有放過。
下一秒,手帕被他輕飄飄地丟了出去。
就落在蛋糕盒的上方。
嫌惡之色溢於言表。
時羨徹底生氣了,擰眉望他,“賀嚴,溫醫生隻是好心問我一句,你彆太過分。”
如他所說,隻是一塊兒蛋糕而已。
她原本也沒想要。
好好拒絕就是了,何必當著人家的麵做出這麼侮辱人的事?
“我過分?”
賀嚴怒極反笑,點著頭,“好,我過分。”
壓了幾壓,才忍住想要過去揍人地衝動。
深吸口氣,桎梏住時羨的手腕,悶沉低言:“跟我回去。”
他抓的很緊,時羨踉蹌地跟在他身後。
手腕痛到發麻,她甚至感覺已經不過血了。
幾次嘗試掙紮未果,她才忍不住開口,“賀嚴,我自己走,你放開我!”
然而,賀嚴卻置若罔聞。
溫子安抬步追了過去,擋在他們麵前。
皺眉道:“賀先生,你先放開她,這麼抓著,她手會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