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得告訴賀嚴。
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時羨便沒有拒絕。
半個小時後。
車子在一家茶餐廳停下。
時羨從正門進去,站在前台處環顧四周。
正找沈宴星時,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呼聲,“嫂子!”
她轉身,再最末處的角落裡看到了那張笑意清揚的臉。
招了招手。
走過去,站在他對麵打招呼,“小沈總。”
“嗐,彆這麼客氣,嫂子,你就跟賀哥一樣稱呼我就行。”
沈宴星做了個請的動作,隨後把菜單本遞給她,“嫂子,吃點什麼?”
時羨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胃口。
“那喝點什麼?”
“白水吧。”
“好。”
沈宴星對侍應生打了個響指。
侍應生便立刻會意,轉身離開。
也許是第一次和好兄弟的老婆獨處,就連萬花叢中過的沈宴星都有些手足無措。
等侍應生把水端過來,他才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瘋狂尋找話題切入點。
終於,目光在觸及到時羨小腹時,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嫂子,你這幾個月了?預產期是什麼時候呀?”
“快四個月了,預產期大概在明年初夏。”
時羨淺笑著,單手覆上小腹,微微抬眸,“小沈總,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她這麼直白,現下換成沈宴星不好意思了。
嘿嘿笑了兩聲說:“嫂子,我、我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替賀哥說幾句話。”
沈宴星抿了抿唇,“他和許慕嘉的關係或許跟你以為的有點出入。”
聽到這個名字,時羨掛在唇角地笑意瞬間消失,轉而替代的是平靜與淡漠,“小沈總,如果你是來替他們解釋的話,就不必浪費口舌了。”
沈宴星所有的話都好像被堵在了胸口,好像有點理解賀嚴所說的,解釋不清是什麼意思了。
根本不是解釋不清,而是不知道怎麼解釋。
時羨和他見過的那些女孩兒都不一樣。
敷衍和話術在她麵前,好像都沒什麼用。
沉默了一會兒,沈宴星才說:“嫂子,我不是想跟你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是覺得你應該知道,許慕嘉都作成那模樣了,賀兒為什麼還是遷就她。”
時羨凝著他看了一會兒,垂下眼睫,苦澀地笑了笑。
一個男人願意遷就一個女人。
還能是為了什麼。
隻能因為感情。
哪怕不是純粹的愛情,多少,也有點成分在裡麵吧。
可沈宴星很快就打破了她這個想法。
“十幾年前,許慕嘉救過一次賀兒。”他頓了頓,特意加了一句,“拿命救的。”
時羨麵色微征。
理智告訴她這些和她無關,可感性卻死死拽住她,讓她說不出任何打斷沈宴星的話。
她曾經好奇過。
也問過賀嚴,但他不肯說,隻是很簡單的敷衍了過去。
現在總算知道了。
原來是救命之恩啊。
難怪許慕嘉第一次見她,就說賀嚴會和她結婚。
大概也隻有救命之恩,才能讓許慕嘉自信到賀嚴會以身相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