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敬川雙目腥紅,重重喘著粗氣,“你媽那麼驕傲一個人,她怎麼可能會同意我做這種事?就算她同意了,你外公外婆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那是因為你手裡握著自以為是的把柄。”
時羨冷冷睨著他,“你和我媽結婚前一個月,我媽去國外參加一個畫展,你借口回老家祭祖,實則是去處理你在老家的那房妻子,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媽在國外遭遇不幸,被人玷汙。
她信任你,也怕外公外婆知道傷心難過,所以給你打電話去處理的,可她卻萬萬想不到,她全心全意信著的人,竟然會拿這件事當做把柄。”
在那個年代,一個女人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隻會怪那個女人不檢點。
根本不會深究原因。
甚至會議論一個女人為什麼要拋頭露麵去國外,如果安安穩穩的在家,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可是回國之後,我媽發現自己懷了孕,你怕失去現有的一切,甜言蜜語地哄騙她,還是和她結了婚,那段時間,我媽一定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
提起自己的母親,時羨心裡痛得無法言說。
她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借助時純的口供查清了往事。
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隻覺得痛心與不值。
就像一個人放心的把利刃交給心裡最信任的人,原以為他會收入刀鞘,卻不想他在接過利刃之後,反手捅了自己致命的一刀。
時羨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用痛徹心扉來說,應該不為過吧。
“可你卻拿這件事來威脅她,讓她不得不把時純留在家裡,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為了外公外婆在商界的名聲忍下了這份屈辱,可也就是這份屈辱,她才積鬱成疾,最後丟了命。”
“你胡扯!”
“我胡扯?”
時羨像隻發了怒的刺蝟,豎起了渾身的刺,“那你能解釋清楚我和時純明明是雙胞胎卻沒有血緣關係的原因嗎?”
“那是因為、”
時敬川瘋狂轉著眼珠,將音量提到最高,“因為時純是從福利院抱來的孩子!怕她、怕她誤會,所以才、”
“是嗎,那你怎麼解釋你和時純的父女關係呢?難道福利院的孩子會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誰說她是我親生女兒!”
“所以你的意思是時純也並非親生了?”
瞧著他還在垂死掙紮,時羨卻隻覺得可笑,“這也簡單,時純就在第一監,隻要你敢,我隨時陪你去取樣本做鑒定。”
一向溫婉的她步步緊逼,“你敢嗎?”
“你!”
時敬川一時語塞,一不留神又掉進了時羨陷阱中。
隻能憋的滿臉通紅,渾身顫抖地指著時羨,“好啊,好啊!時羨,你可真是孝順啊!”
他腥紅著雙眼大笑。
笑夠了,死死瞪著時羨,“你還說我不擇手段,那你呢,你為了讓我在董事會丟人,不惜捅出來你媽瞞了一輩子的事情,她到底哪裡對不起你這個雜種,讓你連她死了都不放過她,費儘心思去毀她的清白!”
“什麼叫毀清白?難道女人的清白是否被毀就在兩腿之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