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羨瞧著他的背影苦笑。
可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下來了。
翌日。
賀嚴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時羨。
陳嫂說,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還帶著一個行李箱。
賀嚴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拿起鑰匙出了門。
終於,疾馳的車子在市中心一個小區前停下。
這裡非住戶車輛不許進,也沒有地下停車場,賀嚴隻能將它停在路邊公用停車位。
黑色的賓利在一眾車子裡顯得格外紮眼,引來不少路人側目,等賀嚴從車上下來,旁邊的人更是瞪直了眼睛。
帥氣多金,氣質斐然的男人在哪裡都格外引人駐足,但賀嚴並未多看她們一眼,將目光落在"景麗公寓"四個大字上。
這是幾個月前,賀奶奶送給時羨的禮物。
賀嚴很少過來。
隻能憑著記憶進去,找到了時羨所住的那幢公寓。
可當他站在門口時又猶豫了。
這是時羨的房子,也是她的名字,自己既沒密碼,也沒鑰匙。
偏偏門鈴是可視門鈴,若時羨還鬨著脾氣不肯開門……
賀嚴抓抓頭發,直接拍起了門板。
“誰呀?”
時羨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賀嚴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保安!”
下一秒,門鎖應聲而開。
“你好,請問您、”
時羨還沒問出的話卡在嗓子眼,一陣酒氣襲來,她心臟不受控製地加快速度。
待看清賀嚴眼底殘留地笑意,時羨頓時清醒過來。
她強迫自己鎮定,語氣比白開水還淡幾分,“來送離婚協議嗎?”
賀嚴被她問的心口一梗,冷言道:“保安不兼職送快遞!”
話落,他不管時羨怎麼想,直接走了進去,順手脫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時羨關上門,轉身就看見賀嚴連襯衣都解了下來!
寬闊的脊背和線條明確的肌肉映入眼簾,整個連房間都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莫名的,時羨竟有些緊張,“你、你脫衣服……乾什麼?”
賀嚴微微偏眸,轉身之際一步步朝時羨逼近,直到把她抵在門框上。
酒氣若有若無的環繞在時羨周圍,她下意識伸手抵住賀嚴。
可才觸碰到,胸口那份灼熱又驚得她即刻縮回。
賀嚴怎會給她這個機會,但思及她手上有傷,便往下幾分捉住了時羨的手腕,滿滿湊近她,“你猜我想乾什麼……”
她不知道賀嚴喝了多少酒,連呼吸都帶著化不開的酒氣。
兩人鼻尖輕輕摩擦著,似乎一不留神就會擦槍走火,沉淪墮落。
時羨幾乎本能地回應他。
可這不該是兩個快要離婚的人所做的事……
“夠了賀嚴!”
時羨逼著自己清醒,用儘力氣推開他,逃似地跑到了沙發的另外一邊,心臟一抽一抽的痛。
儘管她知道了曾經的相濡以沫,如膠似漆都是假的,可她愛這個男人卻是真的……
嘴上反駁的再厲害,身體還是會誠實的告訴她,她忘不掉。
賀嚴原本就抓的不緊,被推開了也隻是倚著門框笑,“好了,不逗你,我先去洗澡。”
在酒吧裡泡了一夜,賀嚴連自己都嫌棄自己的味道,如果不是時羨不在金域灣,他不放心,怎麼可能會穿著這身衣服拖到現在!
十五分鐘後,他在浴室揚聲高喊:“羨羨,幫我拿個浴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