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搞不懂賀嚴的行為。
他這樣跟著,到底是跟蹤?監視?還是保護?
亦或者是她想多了。
隻是恰巧走一條路而已。
一路上,時羨總是有意無意地回頭看。
直到她下車,賀嚴依舊不遠不近地跟著。
不打擾,也不上前。
時羨付了錢,不想深究,推開了餐廳的門。
環顧一圈,在靠窗地位置處看到了溫子安。
她招招手,走過去,“不好意思啊溫醫生,我遲到了。”
“沒有啊,我也剛到。”
溫子安含笑起身,替她拉開椅子,紳士至極,“這個餐廳位置不太好找,是我偶然發現的,雖然有點遠,不過味道很特彆,而且24小時營業,有時候做完一台大手術身心俱疲地時候,過來喝碗湯,心情立刻就不一樣了。”
時羨也笑,“這麼神奇嗎?”
“耳聽為虛,試試就知道了。”
溫子安叫來服務生,問過時羨的忌口,迅速點了幾樣吃的。
隨後拿起旁邊凳子上的白色紙袋遞給時羨,“看看,這個是不是你的鐲子。”
時羨迫不及待地接過來。
其實聽溫子安在電話裡的描述,她已經百分之百確定是自己的了。
可在看到鐲子的一瞬間,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是,是外婆送給我的……”
她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說地喜悅。
這個玉鐲對她而言不止是一個生日禮物。
更是她的一份念想。
眼下失而複得,時羨的手都顫抖了。
“溫醫生,我、我該怎麼謝謝你……”
“彆這麼說,我隻是個跑腿的,要謝也應該謝醫院的護士長和保潔阿姨。”
溫子安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抬了抬下巴,“快戴上吧。”
時羨不住的點頭。
而這一切,都落在不遠處地賀嚴眼中。
一雙大掌幾乎把方向盤捏碎。
也不知為什麼,他就是看不得時羨和溫子安說話,接觸。
明明已經幾個月了,溫子安也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羨羨的事,可他就是莫名抵觸此人。
無論是他的行為,還是言語,都給人一種彆有所圖的感覺。
忽然,手機傳來一陣鈴聲。
賀嚴偏眸,瞥了眼屏幕。
是許慕嘉。
但並非電話,而是視頻。
賀嚴想也沒想,直接按了掛斷。
不消片刻,視頻又打了進來。
這次容不得賀嚴忽略了,他不耐煩地接聽,把攝像頭對準了車頂。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視頻裡傳來了歇斯底裡地喊叫。
“阿嚴哥!阿嚴哥救我!救命啊!阿嚴、啊——”
清脆地巴掌聲落下,賀嚴幾乎一瞬間豎起了屏幕。
入目便是雜貨堆滿的石灰地,而許慕嘉就被綁在其中一個椅子上。
發絲淩亂,唇角溢血。
就連那一身高定眼下都不如一塊破布。
衣不蔽體。
就像戰爭年代受儘敵人折磨的老百姓。
而真正吸引賀嚴目光的,是鏡頭拉遠之後,許慕嘉身邊施虐的那個中年男人。
即便他帶著頭套,可無論身高體型,還是那份氣質,都與鄭榮升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