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嚴無視旁人,直衝手術室門口,想透過門縫看看裡麵的情況。
然而卻什麼也看不見。
忽然,他轉身,眼尾泛紅。
怒斥眾人,“你們是怎麼照顧夫人的!”
陳嫂抽抽噎噎半天,含著哭腔著說:“今兒早上起來之後,醫生們例行去給夫人做檢查,那時候,我正在樓下準備早餐,忽然聽見病房裡一聲驚呼,立馬就放下手裡的東西上樓,可我到的時候,就看見床邊有一攤鮮血……而夫人她、她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不是的賀先生!”
醫生們一聽陳嫂這麼說,登時就不樂意了。
都生怕這麼大的責任會落在自己身上。
忙不迭地解釋,“我們幾個人早上去給夫人做檢查時,發現夫人竟然割了腕,呼吸極其微弱,之後我們用最快的速度替夫人包紮止血,但畢竟不是醫院,設備有限,加上失血過多,我們根本無法進行救治,所以、”
“什麼叫做無法救治!”
賀嚴雙目泛紅,擔心和怒意都擺在臉上。
賀遠岑雖聽不懂那些醫生在說什麼,可看賀嚴的模樣也能猜個大概。
環臂倚在手術室門口牆上,冷哼一聲,諷道:“像她這種女人,生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畢竟一心想攀高枝的女人,總是會有報應——啊!”
話音未落,忽然一道大力襲來。
賀遠岑甚至來不及反應,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腳下一個不穩,踉蹌幾步。
“總裁!”
“先生!”
陳嫂和喬宇驚呼一聲,幾乎同時起步,一個去扶賀遠岑,一個攔住賀嚴。
這一拳用了八九成的力氣,彆說賀遠岑,就算是喬宇這樣的年輕人也受不住。
饒是這樣,賀嚴也不打算放過他,正要揮拳上前,喬宇眼疾手快攔住他的腰,緊聲道:“總裁,你冷靜點,那是董事長啊!”
更是您的親爹!
可由於賀遠岑與賀嚴的關係並不親近,喬宇也不敢隨意去提。
他用儘力氣,連嗓子都喊破了,試圖把賀嚴的理智拉回來。
偏賀遠岑不領情,抹了把嘴角溢出來的血漬,淡聲說:“喬宇,放開他。”
隨後單手推開陳嫂,一步一步地靠近賀嚴,“要打我是嗎?來,讓我看看,我養的好兒子,是怎麼為了一個女人,親手打死他老子的!”
說這話時,賀遠岑沒有一絲畏懼,似乎篤定了賀嚴不敢。
可喬宇卻不這麼認為,他咂舌,高喊一句,“董事長!”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來的。
連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
心裡罵了一萬遍,這賀遠岑簡直就是在摸老虎的屁股。
經過這幾次大事,還有誰不知少夫人是總裁的逆鱗?
無論是從前毀了少夫人一隻手的司機,還是前些天參與綁架的混混,乃至於許慕嘉,無一不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