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與賀氏實力旗鼓相當的季氏,自從知道季維參與綁架案,總裁也是不留餘力地攻擊季家。
這麼多前車之鑒擺在眼前,賀遠岑竟然還不汲取教訓,肆無忌憚的激怒他。
再這樣下去,喬宇毫不懷疑,自己隨時都可能攔不住失去理智的賀嚴。
可賀遠岑卻絲毫沒把他善意的提醒放在心裡。
慢慢逼近賀嚴,眼含滿譏誚,“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賀嚴,你看看你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
傷害與你青梅竹馬的嘉嘉,跟許家弄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如果不是我和老許的交情擺在那兒,就憑你那麼對待人家的掌上明珠,許家早就跟我們反目成仇了!
得罪了一個還不夠,你還敢在這種情況下打破與季氏集團維持了那麼多年的平靜,甚至不惜以整個賀氏的利益為代價。
而這一切竟然都隻是為了一個女人,你說,她不是禍水是什麼?”
“閉嘴!”
賀嚴徹底失去了理智,不受控製的去掰喬宇的指頭。
力氣之大,把喬宇掰地生疼,一個沒忍住,鬆了手。
刹那間,他就像一隻盯著獵物的餓狼,揮著拳,目露凶光地朝賀遠岑撲過去。
眼看拳頭就要落在自己臉上,賀遠岑倏然睜大雙眼,躲避不及,硬生生接了下來!
這一拳,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若說剛才還勉強能撐住,可這一下,幾乎要了賀遠岑的老命!
他扶著牆,頭暈目眩,整個口腔中都充斥著腥甜的味道。
動了動腮幫,一顆混著血水的牙齒從嘴裡吐了出來。
此時此刻,賀嚴眼裡早已沒有了什麼父親,他隻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詆毀他放在心尖兒上的人。
想到他從前對羨羨做的事,賀嚴便怒火胸中燒。
眼看著他又揮拳朝賀遠岑過去,下一秒,手術室的門卻開了。
一位穿著無菌服的護士出來,正巧與賀嚴四目相對。
登時,賀嚴揮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頓。
收了拳,三步並作兩步過去。
“都吵什麼?”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那護士板著臉訓斥眾人,“這兒是手術室,不是菜市場,要吵要打,都去外麵草坪,那兒更寬敞!”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再動了。
唯有賀嚴像是瘋了一樣地抓住護士,既緊張又發顫,“醫生,我妻子她怎麼樣?”
聞言,護士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隨後手裡的文件夾,隨後連筆帶紙一起遞給他,冷聲道:“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輸血?”
賀嚴捏著筆,簽過無數字的他從未覺得一個名字竟如此難以下手。
仿佛他簽下的不是手術通知書,而是時羨的生死狀。
見他半晌不下手,護士急了,催促道:“麻煩您快一些,時間不等人。”
賀嚴微微顫抖,抬了抬眸,問:“她會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