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賀嚴忙不迭應下。
晚上,賀隨勸賀嚴先回去,這兒有他在。
可賀嚴卻拒絕了,直到後半夜,賀蓁來了,賀淺也退燒了,他才從醫院離開。
隻是他沒有回家,而是給司機報了另外的地址。
次日一早,喬宇從秘書休息室裡伸著懶腰出來時,竟看到總裁辦裡麵亮著燈。
他迅速收回手臂,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大步過去。
推開門的一瞬間,正看到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是......在做夢嗎?”
“是做夢。”
賀嚴微微抬眸,問他:“要再睡會兒嗎?”
喬宇使勁兒搖頭,咬緊牙關,才勉強壓製住胸腔內的激動之情。
見狀,賀嚴闔上手裡的文件,推開椅子,起身道:“既然不睡了,就通知下去,兩個小時後召開董事會。”
“好。”
喬宇點頭應下,卻沒有離開。
賀嚴眉心微皺,詫異問:“怎麼了?”
“總裁。”
喬宇眼圈微紅,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顫聲問:“您……真的回來了?”
賀嚴沒做聲,隻是走到他麵前,抬手在他手臂上輕拍兩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等事情一了結,我一定讓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過現在,我還需要你的幫忙。”
“我會儘力的。”
喬宇鄭重其事的點頭。
賀嚴這次回公司,下至員工,上至董事,無一不是鬆了口氣。
他們都很相信賀嚴,畢竟這裡麵許多人,都是七年前親眼看著賀嚴怎麼把賀氏從生死邊緣拽過來的。
然而這些信任並未持續太久。
賀嚴回來三周,到處樹敵,絲毫不顧公司形象和發展前景。
跟以前那個冷靜自持,睿智沉穩的他判若兩人。
高層們勸不動,攔不住。
無奈之下,隻能求到了賀遠岑那兒。
賀嚴回去之後,賀遠岑並未去公司,而是在家處理另一件汙遭事兒。
得知賀嚴在公司胡鬨,他直接殺了過去。
將一遝文件摔在他辦公桌上,怒不可遏,“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賀嚴放下手中的筆,不鹹不淡道:“董事長消消氣,真氣壞了自己,還得怪到我頭上。”
“消氣?你還有臉讓我消氣?”
賀遠岑掐著腰冷笑,在他辦公室裡繞了一圈,怒火幾乎燒儘了他所有理智,“這賀氏集團,這整個賀氏集團都快讓你敗光了,股票一個勁兒的往下跌,解約的合同滿天飛,你呢?你不想辦法解決,反而一個勁兒的跟季氏鬥氣!賀嚴,你本事大的很呐!”
賀嚴看他瘋狗一樣,也不理,繼續手上的動作。
“看看看,有什麼可看的!”
賀遠岑忍不住了,衝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筆摔的老遠,將文件儘數推掉,嘩啦啦散了一地。
唾液橫飛的罵,“你在公司半個月除了損失什麼也沒帶來,還在這兒裝什麼認真工作!”
賀嚴僵了片刻,微微抬眸,眼底一片冰冷,“你隻看到賀氏的損失,看不到季氏的嗎?”
“我管不了什麼季氏的損失!”
賀遠岑大手一揮,喘著粗氣,“就算季氏有損失又怎麼樣,這麼對峙下去,最後的局麵隻能是魚死網破!”
“不。”
賀嚴忽然抬頭,深邃的眼眸中泛著寒光,猶如深淵漩渦,“這次,我要魚死,網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