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問時羨,“師姐,我吵嗎?”
時羨啞聲失笑。
指了指飯菜,“快嘗嘗吧!”
“你也吃啊師姐。”
安渝不顧形象的往嘴裡狂塞。
時羨其實並不太能吃辣,這些菜……
紅的似火,一眼望去全是辣椒。
她一時無法下手。
可架不住安渝熱情,還是夾了一些。
剛入口,辣味兒就順著舌尖朝喉嚨蔓延,待咽下去那一瞬間,就像是燃燒的火球拂過喉管,燒的她火辣辣的疼。
原以為這就過去了,不想一陣辣味反回,直衝鼻底,壓了幾壓,也沒能壓下去。
“咳咳咳——”
她側身掩過雙唇,奈何如火龍般的辣味在胸腔裡亂竄。
見狀,安渝趕忙替她倒水,蔣寒笙抬手便去揪紙巾。
咳嗽聲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甚至在角落裡,有個包裹的隻剩一張嘴的人拿著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之後迅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叮咚——
床頭的手機響了。
賀嚴用空著的那隻手撈過來,瞥見一條消息。
——你老婆追的進展如何?
他勾唇,回:掌握之中。
——真的?不見得吧。
——什麼意思?
下一秒,屏幕上躍出一張照片。
賀嚴點開。
驀然起身。
不料坐的太猛,竟牽動了右手正在輸液的針管,嚇得身邊喬宇瞪大了雙眼,小心翼翼地去護著。
心驚膽戰,“總裁你小心點,彆跑針了啊。”
賀嚴瞥了一眼,沒在意。
單手撥出去一個電話。
通了就問:“你們在哪兒?”
“怎麼,你要過來呀?”
對麵傳來戲謔的聲音,“等你過來人家都吃完了吧?”
他故意說風涼話,“不過也是,這會兒正煮鴨子呢,你要是不來,等這鴨子一煮熟指不定就飛了。”
“我問在哪兒?”
“你求求我呀,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
賀嚴咬牙切齒,“沈、宴、星!”
“好好好。”
一聽他生氣了,沈宴星秒慫,“就華敘路的川香人家嘛。”
“誒你說,我運氣也是真好,本來是經紀人替我去談合同了我才能出來偷吃一頓,青州這麼大,沒想到這麼巧就、”
“嘟嘟嘟——”
聽筒裡傳來忙音。
他掛了?
他竟然掛了?
這麼快就過河拆橋的嘛?
沈宴星不可置信的盯著手機,心裡說不出的憋屈。
另一邊,賀嚴頭發都快要豎起來了,掀開被子就要拔針管。
喬宇趕忙按住他,“乾嘛呀?”
“出院。”
“不是,為什麼呀?這還吊水呢,醫生不是說……”
“我沒時間在這兒吊水!”
賀嚴厲斥一聲,急的頭發都要睡來了。
如沈宴星所說,老婆孩子都要沒了,他還吊個什麼水?
“可您還在發燒啊。”
喬宇怎麼按都按不住。
想起賀嚴今兒一天不停的跑洗手間,都跑脫水了,心下一橫,搬出了賀家最厲害的人。
“總裁,如果您不想繼續吊水,我隻能打電話告訴老太太了,讓她親自來看著您。”
賀嚴額頭布滿了黑線,“你到底是誰的助理?”
喬宇:“被老太太叮囑過好好照顧您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