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羨連連擺手,想解釋什麼,可又不知該怎麼解釋。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蔣寒笙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阿羨,你不用覺得有負擔,把我當個朋友,順其自然就好。”
這話雖隱晦,可也算表明了心意。
時羨在心底掙紮了一番,正要鼓起勇氣跟他說清楚時,卻被他搶先道:“差不多到飯點兒了,一起吃個飯再回去吧?”
吃飯?
時羨哪兒還好意思跟他一起吃飯?
便隨口扯了個理由拒絕,“那個,九九快放學了,我、”
“那正好,我們去接上他一起。”
蔣寒笙掛著淡笑。
見時羨沒接話,不自覺透出幾分苦澀。
“阿羨,隻是一頓飯而已。”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時羨隻好答應。
驅車到幼兒園,卻沒見到自家孩子。
時羨找到老師,才說兩句,她一顆心倏然提到了嗓子眼兒。
“什麼孩子今天沒有來上課?!”
“是啊。”
老師點點頭,“不是說聿瀟不舒服,要帶他去醫院看病嗎?”
不舒服?
時羨忽然抓住老師的手臂,“是誰說他不舒服的?”
“聿瀟爸爸他,他早上給我打的電話,說請假一天,讓孩子好好休息,您不知道嗎?”
賀嚴?
怎麼會是賀嚴?
難不成他是為了……
時羨紅了眼眶,鬆開老師,打開包,從裡麵摸出手機。
顫抖著按下那一串深刻在腦海裡的數字。
一接通,她便失了控,厲聲質問:“你把九九帶到哪兒去了?!”
“什麼?”
賀嚴一怔,抬眸看了眼會議室的一眾高層。
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起身出門。
而時羨卻以為他在裝傻,又急又氣,“賀嚴,你到底想乾什麼?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逼我就範嗎?”
“什麼叫做逼你就範?”
麵對質問,賀嚴一頭霧水。
他昨天才出院,因公司壓了很多事情,才先過來處理。
原打算晚上就去天城碧看她們母子的,怎麼突然就……
賀嚴薄唇輕抿,聲音微沉,“羨羨,你有話慢慢說,我怎麼了?”
“有意思嗎?”
時羨冷笑,“賀嚴,你這麼做有意思嗎?難道你想告訴我,九九不是你帶走的,是幼兒園老師在騙我?”
“什麼帶走九九?”
賀嚴更迷糊了,擰著眉否認,“我沒有啊!是出什麼事了嗎?他、”
“喂?羨羨,羨羨?”
他話沒說完,聽筒裡便響起一陣忙音。
賀嚴心裡升起一陣不安,不顧會議室裡還在等他開會的那些經理董事,抬腳衝出了公司。
另一邊。
時羨手上一鬆,手機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黑了屏。
明明是豔陽高照,她卻如被五雷轟頂。
眼前一黑,雙腿似是失去了支撐,不受控製的朝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