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之是直接來的病房,許折夏人已經躺在那邊休息了,走廊上陳煦跟導演桃喜喜兩個人在配合警察的工作。
看到江宴之過來,陳煦先放下這邊的事情,走到江宴之身邊。
“江總,夏夏在裡麵。”
男人冷著一張臉,周身氣場疏離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但事實上其實也是如此,他在來的路上知道許折夏手上的全過程,這完全就是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謀殺。
想到這裡,他的拳頭都快要給捏碎了。
江宴之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說,如果灑到許折夏身上的不是熱水,是類似於高濃度硫酸之類的東西,那她應該怎麼辦。
這個小丫頭可最是喜歡自己的身材和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我進去看看她。”
江宴之小聲地說,推開房門走進去。
許折夏正拿著平板,看當時操場上監控的回放,完全沒有注意到推門進來的江宴之。
男人就這樣站在門口站了好久,直到許折夏無意間抬眸才看到人。
“老公。”
大約是見到男人就這樣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許折夏一下子便覺得有了依靠,她的聲音柔柔軟軟的,像是一拳打在的棉花上,給人撓癢癢的既視感。
江宴之看到她這個樣子,瞬間也沒有了要苛責她的意思,默默歎了一口氣,問道:“怎麼樣?腿還疼不疼?”
大抵是聲音溫柔婉轉,許折夏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跟兔子一樣,眼眶裡蓄滿了淚水,開始跟江宴之小聲的抱怨。
“我快毀容了,你說,今天她那水要是朝著我的臉潑,我是不是就毀容了。”
她的聲音傳到江宴之的耳朵裡,崩潰的情緒一下子達到頂峰,再也不需要強裝鎮定堅強。
江宴之走到許折夏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男人一向是知道她的,看著冷靜認真的姑娘實際是卻是個愛哭包,嬌嬌弱弱需要被人保護的那一掛。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他輕輕地抱住許折夏,給人一絲的安慰,眉眼之間滿滿的都是自責。
等小姑娘收拾好了心情,臉上的眼淚沒有那麼多了才緩緩放開人。
“給我看看腿上的燙傷?”
許折夏點了點頭,才露出腿上那一小塊的燙傷。
幸虧處理得及時又上了燙傷膏,才看上去沒有那麼嚇人。
江宴之深吸了一口氣,許折夏的皮膚嬌貴得不行,平時被自己輕輕捏一下都會馬上紅起來,更彆說現在了。
“你說,這會不會長水泡啊,我要是長了水泡是不是就不好看了。”
她說話聲音還是有一個哽咽的。
江宴之直覺輕聲安慰她說沒有事的,內心卻想要把那個傷了許折夏的人給碎屍萬段。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著了,他才走出病房,門口陳煦和助理兩個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查到了什麼嗎?”
他聲音很冷聽不出一點溫度,像是機器一般。
助理點了點頭說道:“查出來了,說是有一個女人帶著他們從小門進來的,目標是許折夏,他們說原本的計劃中是沒有潑水這一計劃的......”
江宴之察覺到小助理話中有話,冷眼掃過來。
“什麼意思。”
助理整理了一下語言才緩緩開口:
“他們最開始想的是趁亂中扯掉夫人的衣服,但因為當時實在是太亂了,所以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誰組織的?”
陳煦搖了搖頭:“不是很清楚,他們很亂,不像是一個人安排的,主要是分成兩撥人,一撥說是個
人給自己發短信,讓自己圍堵許折夏就可以,一部分則是剛剛說的那樣,是個女人叫他們上手扯衣服。”
江宴之一雙凜冽的眸子上似乎有了冰霜。
“查,查出來,誰知道今天的行程,全部給我查,那麼大一個寧城大學,哪哪都有監控,都給我查,直到查出來為止!”
看得出來,江宴之對於這次是真的相當的生氣,難得把怒色掛到了臉上。
助理看著他,思考了好一會兒,一雙眸子才看著男人。
江宴之注意到他的目光,對陳煦說:“你先進去看看,我讓人去買最好的祛疤膏,她那麼愛漂亮,腿上是絕對不能留下痕跡的。”
陳煦點了點頭:“我去看看她,等會兒還要去趟警局。”
櫻桃跟賀綏兩個人還在警局做筆錄,需要自己去接人。
江宴之點頭,看著陳煦進了病房才緩緩開口。
“說吧,什麼事情。”
“剛剛,你進去的時候,我收到了江思歸的消息。”
江宴之輕輕挑眉,嘴裡輕輕呢喃了一遍這個名字。
“江思歸?也不知道大伯給他取的這個名字,能不能真的讓他回來。”
狹長的眸子中透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