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垂下眼眸,補充了一句:“他現在應該也在寧城,明天是要去參加夫人父親的婚禮。”
“是嗎?你確定明天他還能去?”
助理沒有說話,確實,隻要是了解江宴之的人都明白,這個人冷酷的不行,唯一能讓他發瘋的事情,隻有關於許折夏。
現在許折夏又出了這種事情,就自己剛剛看到江宴之的那個眼神,生怕他一發怒,把人都給送進去。
許折夏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打開病房的門冷眼看著快要走遠的身影,出聲叫住他。
“等等!”
她腿上還上著藥,就這樣跑出來了。
江宴之聽到聲音蹙眉看見身後的人,見到許折夏的人之後明顯的收斂了不少。
“乖,你留在醫院,我馬上就回來啊。”
他細聲安慰道。
許折夏搖了搖頭,手輕輕地扯了一下江宴之的衣角:“你就讓我跟著你去嘛。”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衝著許折夏無聲的眨動,讓江宴之無法拒絕。
“好,那你跟著我。”
這個小丫頭一向是最會拿捏自己的,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她,所以肆無忌憚。
沒辦法,誰讓這人是自己親手寵出來的呢。
江宴之也是沒有辦法隻當做自己吃了一個啞巴虧。
他牽起許折夏的手,兩個人往樓下走。
這件事情在網上已經傳開來,無數人開始譴責那個像許折夏潑熱水的網友,甚至有人開始艾特寧城大學,質問安保係統是在乾什麼的。
許折夏本身的影響力就不小,加上私生一直都是圈內一個很敏感的話題,這下子,圈子裡直接掀起了一波抵製私生的狂潮。
哪怕是許折夏的工作室再三申明了這件事情不是粉絲,那個朝許折夏潑熱水的也不是私生,但是憤怒上頭的粉絲和路人完完全全不管工作室的申明。
而現在,寧城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的樓下滿滿的都是等著許折夏出來的記者和狗仔。
許折夏站在電梯裡,她已經預想到了自己下來回事一個什麼樣子,經曆剛剛的事情,說實話,她對於人潮或多或少的還是有些害怕的。
“江宴之。”
她牽著江宴之的手收緊,不自覺地有些緊張。
江宴之大抵是感受到了,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
隻聽電梯叮的一聲,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門口站著的無數記者狗仔。
兩個人幾乎是抬腳就跑,但還是被人群圍住。
“許小姐,請問這什麼的是你的丈夫江宴之先生嗎?”
“許小姐,對於今天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工作室說今天潑熱水的人不是粉絲,那是誰,你心裡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許小姐,請你回答一下。”
“許小姐......”
各種長槍短炮,攝像話筒衝著許折夏,她隻能小聲的說,這些事情工作室都會處理,江宴之護著許折夏從人群裡麵撥開一條路。
兩個人進入賓利車離開醫院。
汽車開動,身後甚至有幾個記者還小跑企圖跟上。
許折夏坐在車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叫你不要跟過來,不聽話吧。”
江宴之看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許折夏隻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她看向車外,小聲的說:“其實我最開始是不想下來的,但是我還真的挺想要見識一下江思歸的。”
她看向江宴之,眼神堅定。
“我知道,你也知道,但是我隻是想看看。”
許折夏的眼眸暗了下去,眼底壓抑著一絲淡淡的光。
“我想看看一個之後躲在人群後麵的老鼠,被人抓到陽光底下,是會努力掙紮,還是要想儘一切辦法回到老巢。”
她輕哼一聲:“當然,無論是哪種結果,都要是我想看到的才行,我要他死,他就不能活著,想以我作為拿捏你的絕技?”
許折夏看向身邊的人:“那我要看看,斷了腿的老鼠,能不能回到他的家。”
含情眼中寒光四射,江宴之隻覺得自己似乎要不認識這個人了。
軟糯的小貓無意間露出鋒利的爪子,似乎要將人的臉給劃破。
這倒是有趣的很。
江宴之笑著,柔聲說道:“那這個人,就遞上給夫人磨練磨練利刃?”
兩個人默契地相視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賓利停在寧城國際大酒店門口,江宴之抬腳走出車子,小心翼翼地拉著許折夏的手讓人下來。
兩個人並排站在大堂門口,身旁的助理正在查詢江思歸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