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二合一大章)夜間
陸園,紀元海與陸荷苓跟陸老爺子、陸成林一家五口、陸詩韻一家四口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後,算是給陸成林踐行。
對於生意方麵的事情,陸老爺子也是特意叮囑陸成林千萬不要粗心大意被人騙了,又叮囑接任陸成林的陸爽,不要在公司內、建築工上胡亂插手,一切聽紀元海的。
陸老爺子的叮囑用心良苦,陸成林和陸爽皆是點頭,紀元海也是表態,相信陸成林和陸爽能把事情辦好。
飯後,陸詩韻找到紀元海。
“元海,你說的那個嶽清,應該不會盯著我們家了吧?”
“小姑,您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了?”紀元海問道。
“是這麼回事,湘容這丫頭在家裡實在不像樣子,磨人得很,除了找吃的,就是看電視,學習一點學不下去。”陸詩韻一臉苦笑地說道,“真要是呆一年,那可就真是廢了,彆說以後上學能不能行,恐怕是見了人都不會打招呼了。”
紀元海聽後,也有點難以形容,這小表妹還挺會享受生活。
宅家裡不學習……的確是挺舒服,但是以她的年齡,一旦養成這樣的習慣,隻怕是以後沒辦法參加工作。
放在幾十年後,在家裡宅著做點直播、短視頻之類,倒也勉強可以,腦子靈活、長相過得去甚至可能賺大錢;但現在哪有這種途徑,還是要外出學習工作生活的。
輕咳一聲之後,紀元海開口說道“小姑,這件事你也先不要著急,先管著點表妹。”
“如果那個嶽清有了消息,表妹沒有了危險,我會儘快通知你們。”
陸詩韻點點頭,歎息一聲“這丫頭,也是不服管教的……愁死個人。”
紀元海勸慰道“這個年齡都這樣,我這個年齡的時候還不如表妹呢。”
“是嗎?”陸詩韻笑道,“伱原來在生產隊的時候,都是乾什麼?”
“下定乾活賺工分啊,摸魚撈蝦爬樹。”紀元海說道。
陸詩韻頓時笑起來“這話我可不能信。”
“你要是整天忙於這些事情,一點基礎都沒有,哪能考得上省大學?”
“這話還真是真的。”紀元海笑著說道。
林伯山走過來“你們說什麼呢?”
“說湘容這個死丫頭,先是在外麵認識了不該認識的人,在家裡又不肯學習,可把我氣死了!”陸詩韻說道。
林伯山笑道“學習不學習的先不說,反正不能讓她再到外麵去冒險。”
陸詩韻氣道“要不是你慣著她,也不會這樣!”
林伯山尷尬一笑,不說話了。
陸詩韻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剛才有點失言,找了個街口,跟陸成林說話去了。
“元海,你小姑也是擔心湘容的前途,生怕學習跟不上;我感覺什麼前途和未來,都比不上眼下的安全重要,家人隻要不出事,平平安安的的怎麼都好。”林伯山解釋了一句。
紀元海微微頷首,笑道“是,姑父,我當然理解,你們都是一片苦心專為兒女。”
林伯山笑了笑,又說道“你們服裝公司現在資金運轉還夠嗎?用不用我投一些?”
紀元海如實回答“姑父,資金運轉還是夠的,暫時不需要您幫忙;需要您的時候,我們一定會跟您說。”
林伯山點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林家這邊其實也有些生意……”
紀元海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他不是單純要說資金投資的事情,問道“姑父,林家做的是哪方麵的生意?咱們有互相幫襯的地方沒有?”
林伯山說道“暫時還沒有,林家做的生意,都是讓人出力的,賺錢實在不多。有這麼幾十輛三輪、幾十輛自行車,有專門拉貨、拉煤的,有專門拉人的……有些人賺點辛苦錢,我們家賺個份子錢。”
“還有一個修摩托車的鋪子,幾個修三輪、自行車的鋪子,也都是賺點小錢。”
紀元海聽的略有些詫異林家主要是乾車行?
要說這一行,也著實有點冒險,上綱上線的年代才過去幾年,林家這種車行模式肯定是拐彎抹角,小心翼翼才發展起來的。
又一想,林家這規模放在小縣城肯定是特彆顯眼,放在省城這麼大規模的城市裡麵,可就非常不顯眼了。
再說了,自行車、三輪車、維修鋪子,這種並不惹人注意的地方,一般也沒有人跟他們計較。
不過,紀元海非常同意林伯山的話——這裡麵賺的錢,那真真正正是辛苦錢,賺的不會太多。要賺多,就得擴大規模,那風險可就大多了。
林家隻有一個小科長,也沒什麼靠山背景,也早就不再是原來的豪紳,這樣的情況下,把車行規模擴大,壓根沒有人會幫他們說話。
最主要的是,這個車行模式,跟其他的商業模式不一樣,很容易就讓人想到駱駝祥子之類的故事。
一旦有了主觀偏見先入為主,又沒有人幫忙說話,又是在這個年代,那可真是說不好會變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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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海還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姑父,經營車行沒逼著人家給錢,或者養打手之類的吧?”
林伯山頓時苦笑一聲“元海,你把我當舊社會的壞人了是吧?我哪敢做這種事啊!不要命了?”
“我就跟你這麼說吧,有時候賺一天的錢,都得賠給意外出事的、耍無賴的;大部分人心腸都挺好,說話算話,講信用的,但有些人他真是又窮又無賴,我也沒辦法……最後也隻是拿錢說話。”
紀元海聽到這裡,也算是放心了。
要真有什麼養打手,逼人交錢,打人的過往曆史,再過兩年國家嚴管那一次,姑父搞不好要被拉去吃槍子的。
“姑父,你的意思,想要投資一點彆的?”
紀元海跟林伯山聊了幾句話,已經摸清楚他的想法。
如果紀元海說缺錢,林伯山可能就順勢投錢進來,一起合夥了;紀元海說了不缺錢,林伯山也不再提這件事,但是說話之間還是想要投點彆的方麵。
林伯山點點頭“對,是有這個意思。”
“車行方麵,再擴大規模,我感覺實在撐不住,出了事得兜著走;而且賺錢也慢,收份子錢也實在不多,還得花錢平事。”
紀元海考慮了一下,說道“姑父,你既然是做這個車行方麵的,已經有了經驗,那就不用特意去轉行乾彆的。”
“倒賣一下二手自行車、摩托車、三輪車,多開幾個修理鋪子,一樣也是財源滾滾,穩賺不賠的。”
“畢竟,你對這方麵,應該是最熟悉的。”
林伯山聽後有些猶豫“這些都已經有人乾了……我後來再做,還能賣出去嗎?”
紀元海直接笑了“姑父,你這就多慮了,省城有多少人?現在東西基本放開了,用票的東西越來越少,大家都奔著過好日子去,就沒有賣不出去這一說。”
“再說了,修理鋪子買下來,就算是現在不賺錢,以後也是店鋪房產,你虧本還能虧到哪裡去?”
林伯山吃驚“鋪子全都買啊?不租?”
紀元海點頭“我建議是買下來,以後虧不了太多。”
林伯山點點頭,掏出一支煙來遞給紀元海,自己也要點上一根。
紀元海擺手“姑父,我不抽煙,您不用讓我。”
林伯山點點頭,順手把自己的煙也收起來。
“不抽煙也好,也好……元海你說的事情,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紀元海點頭“嗯,投錢做生意不是小事,您的確是要好好考慮,慎重決定。”
林伯山笑了笑,稱讚道“元海,還是你有主意。”
“讓我想,我是前怕狼後怕虎,什麼都拿不定主意。”
紀元海連忙客氣兩句,心道現在這個時代,隻要有本錢,彆乾太蠢的事情,下定了決心做生意,基本都有的賺,區彆不過是暴富和小富。
從陸園告辭,紀元海和陸荷苓回到芳草軒,一進門,就看到王竹雲自己在前麵賣花草。
“馮雪呢?”紀元海問道。
“在後麵跟嶽峰、孟昭英兩人說話。”王竹雲說道。
紀元海詫異“他們坐一起說話?還在咱們店鋪後麵?”
王竹雲點點頭“對,好像是省城這邊出了什麼事情,跟馬向前他們家有關。”
紀元海有幾分了然,領著陸荷苓走向店鋪後麵。
前麵店鋪、後麵屋子,中間有個空地算是院子。
這時候馮雪、嶽峰、孟昭英三人正各自坐在凳子上,在院子的小樹蔭涼下說話。
見到紀元海、陸荷苓來了,馮雪站起身來“荷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嶽峰微笑道“小紀,今天有事出門啊?”
陸荷苓跟馮雪、孟昭英說話,紀元海對嶽峰笑道“嗯,嶽哥,今天去親戚家串門子了。”
彼此招呼一下,紀元海問道“今天怎麼沒在前麵說話?”
嶽峰說道“是這麼回事,我們在前麵說話可能耽誤芳草軒生意,就上後麵來了。”
他這麼說,顯然是不想跟紀元海多說什麼,紀元海心領神會,也就不多問。
說幾句話後,嶽峰便起身告辭了。
等他走後,陸荷苓跟馮雪、孟昭英可是沒必要講究這麼多,畢竟都是朋友,直接也就問了。
“今天怎麼回事,還跑到後院來開會?發生什麼事了?”
馮雪笑道“沒什麼,一個惡心人的蒼蠅給拍掉了!”
陸荷苓看向孟昭英,孟昭英脾氣挺好也接地氣,更不打機鋒,說道“馬向前他爸讓人給鬥敗了,馬向前之前被人抓走,據說是保不出來,要判刑。”
紀元海點點頭“還有呢?”
“還有——”孟昭英說到這裡,忽然凝目看向紀元海,“紀元海,你這反應不對吧?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麼?”
“有所耳聞,有點揣測而已。”紀元海說道。
孟昭英看著紀元海,饒有興趣“噢?你有什麼耳聞,有什麼揣測?”
見到孟昭英這頗為期待的表情模樣,還有紀元海談笑自若,馮雪莫名地來火“有屁快放,有話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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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海挑眉看向她“又抽什麼瘋?”
馮雪惡狠狠盯著他“我最討厭賣關子的人!”
“那你剛才說什麼蒼蠅,不就是賣關子——”
紀元海話沒說完,馮雪就紅著臉跳起來要錘他。
罵人不揭短,紀元海是直接揭了馮雪的短,氣的她臉上掛不住了。
紀元海躲閃兩下,馮雪氣的還要追他,被帶著笑的陸荷苓、孟昭英攔住,給了個台階。
“好了好了,都彆鬨了,多大了還打打鬨鬨的,都坐下說話。”陸荷苓說著話,看向孟昭英,“昭英,你剛才沒說完的事情是什麼來著?”
孟昭英明眸一轉,笑道“你倒是會偏心,哪裡是我沒說完,分明是紀元海沒說完!”
不過她也沒再計較,而是說道“除了馬向前父親敗了,馬向前要被判刑,他那些狐朋狗友也都嚇壞了。”
“林明佳去外地編製上班,楊思先聽說要去外國留學。”
“嶽清已經去了南方做生意,聽說他們都是幾年內不敢再回省城禍害了。”
紀元海笑道“這倒是挺好,少了這幾個禍害,省城的環境越來越好了。”
“那個魏東海呢?沒人管嗎?”陸荷苓問道。
孟昭英正準備說話,馮雪開口說道“孟昭英,你先彆說話!”
“紀元海他不是猜到了嗎?咱們讓他先說,先解答了這個問題!他要說得對,那還勉強能行,他要是說的不對,哼哼——”
紀元海直接說道“你哼什麼哼?就是我說的不對,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我——我咬死你!”馮雪一呲牙,唇紅齒白,竟是又凶又有點可愛。
紀元海笑道“這表情不錯,做成書簽怎麼樣?”
馮雪心裡麵頓時一熱,不自覺地耳根紅了,強自壓住更多反應“我才不稀罕!”
“還是說回來吧……”紀元海一時沒注意,居然又把她給撩動了,連忙把話題說回來,“其實整件事情特彆簡單明了,我之前有所猜測,也是不十分確定,等到馬向前出了事情之後,我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板上釘釘了。”
“馮雪、孟昭英,你們兩個還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唐豔紅來花鳥街開了個店鋪。”
孟昭英頓時皺眉,仿佛聽到了什麼臟東西。
唐豔紅?來花鳥街這邊開店了?
馮雪則是疑惑“唐豔紅是誰?”
紀元海沒理會她這個問題,繼續跟孟昭英說道“唐豔紅來到花鳥街開店這件事,馬向前恰好看見了,知道了。”
“在他眼裡,唐豔紅大概就不算是個人,隻能算是個好玩的東西,然後他就故意逗唐豔紅玩去了。”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魏東海的父親肯定要想辦法收拾了馬向前,絕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孟昭英的臉上表情有些難以言喻“是因為這樣……居然是因為這樣,魏赫德才去找我爸退了婚約,釋放善意,拉了這麼多人,耗費這麼大日期,一起發動,對付馬家?”
紀元海微微頷首“起因,應該就是在這裡。”
“馬向前是不是有病啊?他怎麼會跑去招惹魏赫德的妻子?他以為魏赫德沒有脾氣嗎?魏赫德的那個秘密,我們知道可以,我們說出來,那就是威脅魏赫德,他是要拚命的啊。”
孟昭英難以理解的說道“馬向前怎麼會閒的沒事,去找唐豔紅的麻煩?”
紀元海說道“他淩虐普通人太多,大部分時間居高臨下,對很多事情都失去了判斷能力。本來並不傻的人,做出某些自以為是的事情,卻是顯得荒唐可笑,也就成了這樣。”
“在我們看來,馬向前做了一件大蠢事;但是在馬向前自己看來,這件事絕不是什麼蠢事,因為他根本不把唐豔紅放在眼裡。”
“一個曾經的玩物,當然是想怎麼嘲笑諷刺都可以。”
紀元海說到這裡,孟昭英還沒說話,馮雪就補充了一句“這就是你跟我說過的,知見障。”
又頗為惱火地補充一句“你們光顧著自己說話了,還沒跟我解釋一下,這個唐豔紅是誰!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嶽峰跟孟昭英光是跟我說魏赫德聯手很多人收拾了馬向前他爸,要針對馬家,孟昭英的父親也舉手同意;還有嶽清也在家被揍了一頓,趕去南方,不許回省城了。”
“這背後真正的原因,紀元海你居然知道?”
紀元海笑道“也是巧了才知道。”
“知道了就趕緊說,不許賣關子!”馮雪著急說道,順便又瞪眼,“更不許揭我短!”
“好,好,我說……”紀元海說道,“反正事情差不多都過去了,我就從頭到尾跟你說一下吧。”
紀元海把唐豔紅這個人的身份特殊性,給馮雪解釋了一下。
馮雪聽的目瞪口呆,隨後咬牙道“居然有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說!”
“馬向前這種惡心蒼蠅很煩人,這個魏赫德比他還要惡心!”
紀元海平靜說道“馮雪,我知道你心裡麵著急,義憤填膺,但是你還真要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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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赫德除了跟唐豔紅談戀愛、結婚,在道德方麵有所虧欠之外,真的犯法了嗎?魏東海、馬向前他們估計做的事情夠得上犯法,魏赫德跟已經離婚的唐豔紅結婚,是完全合法的。”
“但那是魏東海的……”
馮雪說到這裡,也怔住了。
對啊,唐豔紅是魏東海的什麼?要證實唐豔紅是魏東海的情人?女朋友?妻子?
恐怕是一個都證實不了。
魏赫德和唐豔紅都不會承認的。
“反正我聽著惡心,忍不了,我明天打電話就跟我爸說這件事!”馮雪說道,“我還不信收拾不了他?”
紀元海聽後,笑道“你要是能收拾了魏家,我們倒是都樂見其成。”
“為什麼啊?”馮雪疑惑。
“我不是說了嗎,魏東海喜歡彆人媳婦,這小子憋著壞專門找我交朋友,真正是不安好心;他也就是出事了,他要是不出事,我拚著芳草軒生意不做,也得揍他一頓。”
“再者說,魏赫德乾的不是人事,孟昭英可是跟魏東海原來有婚約的,差點就要嫁給魏東海,麵對魏赫德和魏東海這倆不是人的東西。”
紀元海發音一落,馮雪、孟昭英頓時全都勃然大怒。
“什麼!這個混蛋還敢看上荷苓!”
“我非得收拾他不可!”
在今天之前,紀元海從未跟她們說過這件事,今天一聽魏東海居然曾經垂涎陸荷苓,馮雪和孟昭英真是又驚又怒。
這貼身親近的好朋友,居然也有這樣的危險,讓她們一下子就感覺類似於“切身之痛”的滋味。
這個魏家真是太可惡了,簡直道德敗壞,無法無天!
倒是陸荷苓連忙安慰她們“你們也不用擔心,元海一直把我保護的很好。”
“就算是真有什麼事情,我跟元海不做芳草軒生意,回省大學專心學習就是了,沒有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