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海聞言,不由地挑眉。
“朱芳芳瘋了?”
“差不多吧,不瘋也差不多。”周恒幸災樂禍,“出了國,興許就好了。”
“好家夥,一頭鑽進牛角尖,打死轉不過彎來。”
紀元海感慨一句,實在沒想到,在朱教授不支持的情況下,朱芳芳居然還要出國,又跟一個留學生搞上了。
作為她對象的楊東升,那當然是滋味難受無比。
紀元海本來還想著,自己與周恒等人沒必要去揭穿真相給楊東升,免得得罪朱教授與朱芳芳;可怎麼也沒想到,朱芳芳居然出國魔怔到這個地步,完全是失去了理智。
這下也不用任何人跟楊東升揭露真相了,新的綠帽已經踏踏實實,扣在了楊東升頭上。
難怪他喝點酒,逮住機會就哭,壓根就不是哭什麼同學情誼,而是哭自己心內難受。
“咦,周恒,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紀元海問道,“你閒著沒事,打聽這個乾什麼?”
周恒擺手“我還真不是閒著沒事打聽,我不是最近找人練英語嗎,就遇上一個大老黑,我們倆挺聊得來。”
“然後那大老黑就跟我說,最近遇上一個碧池,怎麼怎麼騷的不行,讓乾啥乾啥。我一開始以為他吹牛逼呢,後來他再一說,我都呆了,這不是朱芳芳嗎”
“好家夥,口還挺重,饑不擇食?”紀元海評價一句,對周恒說道,“好了,這事情跟咱們無關。”
“咱們眼看也要畢業了,可沒有閒心關注彆人命運。”
周恒被他提醒之後,也收起看樂子的心態“這麼說也對,早睡早起,他們的破事兒,跟我們可沒有太大關係。”
熄了燈,周恒也就回去歇息了。
說是沒有關係,新的樂子又出現的時候,周恒和紀元海還是又看到了。
到了周四的時候,楊東升抱了一捧花,到曆史係那邊找朱芳芳,朱芳芳接受了他的鮮花,兩人甜蜜地依偎在一起。
據說兩人準備拿到畢業證,就直接結婚。
紀元海有點疑惑地用手肘捅了捅周恒“你說的話,靠譜不靠譜?這倆人感情,不是挺好的嗎?”
周恒也是懵了“臥槽?那個大老黑耍我?”
“我得找他問問去。”
周五,周恒大惑不解地跟紀元海說“大老黑走了半個多月了。”
又跟紀元海說了一下過程“我上次聽他吹牛逼,說怎麼怎麼搞朱芳芳,都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了,吹的好像是兩個月的事情這家夥真不老實,吹了牛逼就跑啊。”
“不過我就奇怪了,他說朱芳芳的情況,可真不像是假的。”
紀元海若有所思,心裡麵已經有了答案。
朱芳芳出國,之前用的方式可是懷孕,她要是真把懷孕消息告訴那位大老黑,還不得把人嚇跑了?
孩子他爹跑了,朱芳芳當然也差不多明白自己被騙了,出國肯定是沒戲,當然又和楊東升“甜蜜蜜”了
楊東升在這裡麵,可真是個狠人,堪稱笑著忍胯下之辱
“班長,伱是不是明白了怎麼回事?”周恒小聲問道。
紀元海點點頭“這秘密,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了。”
把自己的推測告訴周恒。
周恒頓時對楊東升刮目相看“這小子,真挺狠啊!”
“以後注意一點和他的關係,維持個表麵良好,彆太親近也彆敵對。他不光是占小便宜,做事情還真不好說有沒有下限。”紀元海說道,“對自己狠的人,對彆人肯定更狠。”
“我看也是。”周恒點頭回答。
想想朱芳芳和楊東升兩人抱著一捧花,甜蜜微笑的模樣,周恒隻感覺有股惡心的感覺。
一對臭魚爛蝦呀。
周六,紀元海、陸荷苓、馮雪三人前往芳草軒。
陸荷苓照看店鋪,紀元海和馮雪在後院幽會,足足半天時間,馮雪紅著臉踢開紀元海不老實的手。
“後悔跟你在屋裡了你這家夥膽子太大了!”
她扣好了腰帶,半羞半惱。
紀元海坐在床邊摟著她的腰,她便低下頭去,兩人自然而然地親個嘴兒。
“呂城那邊,下周二開業?反正學業到現在也不要緊了,咱們一起去看看吧。”馮雪說道,“然後我下周五,就得回京城了,實在沒辦法拖了,上個月我哥就讓我回去進單位。”
“再見麵,就是拿畢業證的時候。”
“再往後”
說到這裡,馮雪也沉默了下去。
再往後,具體怎麼樣,就看兩人的努力、際遇與命運了。
擺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條很難的路。
紀元海攬著她,四目相對,又擁抱在一起。
“雪兒,咱們會在一起的。”
馮雪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兩人擁吻在一起,又過了一會兒,陸荷苓喊他們吃飯,兩人這才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