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你好像還挺閒的。”袁中華說道。
山行也是厚起了臉皮:“我跟小紀老板太投緣了,也是忍不住送了一段。”
“小紀老板,你一路順風啊,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多送了!”
紀元海也是懶得跟他計較,表麵往來,點頭謝過。
“袁哥,再見啊。”
紀元海跟袁中華說道。
袁中華笑道:“不過一二十天又回來,還用得著道彆?趕緊走吧。”
紀元海笑了笑,正準備走,這時候一個老婆婆走過來。
“袁老師,你懂得多,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袁中華看了一眼,老婆婆手裡麵捧著一堆黑色的花生米大小的東西。
“鄒大娘,您這是拿的什麼啊?花生給燒糊了?”
“不是……就是我家老頭子挖東西,挖出來的這麼一堆東西,看上去有年頭了。”鄒大娘說道,“你看看,能值錢嗎?”
袁中華接過來仔細端詳,嗅嗅上麵的泥土氣息,看向鄒大娘:“還真是挖出來的!”
“是啊,是有年頭的老東西吧?”
袁中華搖搖頭:“我可真沒看出來……這不像是鐵,也不像是陶瓷,也不是金銀……鄒大娘,我感覺可能是以前的鬆子或者其他硬殼子的什麼東西。”
“嗨!”鄒大娘失望地說道,“我在手裡麵掂量著,感覺也不是之前的東西,老頭子非得讓我來問問。”
袁中華說道:“鄒大娘,我不一定看得準,您要不再去花鳥街裡麵看看?”
鄒大娘搖搖頭:“看也白看,他們光知道要錢,哪有你可靠實在?”
紀元海本來要走的,見到這一幕倒是停下來,又走了過去。
“大娘!您手裡的東西能讓我看看嗎?”
鄒大娘頓時一喜:“小夥子,你懂這個啊?”
難不成還有機會賣點錢出去?
“我不懂這個,但是我懂花草。”紀元海說道,“我看著您手裡麵這一捧,像是以前留下來的什麼花草種子。”
鄒大娘聞言,頓時臉色一垮。
這一捧東西,要是古董還可能值錢。
要是以前留下來的花草種子肯定是死掉了,肯定是不值錢的。
袁中華點點頭:“我感覺也是。”
鄒大娘審視片刻,說道:“我瞧著也是……”
拿出來一個,讓袁中華拿錘來撬開,裡麵露出白色東西,鄒大娘徹底失望了:“就是蓮子!”
紀元海笑道:“還真是,大娘,這些蓮子賣給我吧?我看著稀奇。”
鄒大娘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之前她也是不敢太相信人家的話,結果人家的話是真的。
就這幾個蓮子,加起來也差不多就是一個蓮蓬頭。
這玩意兒連兩毛錢都不到,怎麼要錢?
把這些焦糊花生米似的蓮子都塞到紀元海手裡麵,鄒大娘說道:“這麼幾個蓮子,也就嘗嘗味道,要啥錢啊?”
紀元海連忙說道:“大娘,我倒不是吃,想要看看能不能種出來這荷花。”
“給你個種子錢,也是應該的。”
鄒大娘有點猶豫,看向袁中華。
袁中華笑道:“小紀,鄒大娘也不是外人,都是附近的老鄰居。”
“你給一塊錢吧。”
鄒大娘驚喜不已:“能有一塊錢?”
又有點不安:“就這幾個蓮子,哪能一塊錢?要不給我五毛吧?”
紀元海掏出一塊錢遞給她,鄒大娘到底是帶著喜色接過去,匆匆回家了。
幾個蓮子能賣一塊錢,顯然是賺到了。
紀元海倒是也沒感覺吃虧——這些蓮子生命已經極端微弱,再看外皮模樣,又是從泥土裡麵挖出來,至少在百年以上。
把這些百年以上的蓮花品種催發出來,到時候再賣出去,必然錢不會太少。
這件事情也就是紀元海能做到。
哪怕是植物專家,遇上這些生命已經微弱,注定發不了芽的蓮花種子也是無計可施。
古蓮花不是沒有重現過,但是每一種都是因為蓮子保存的很完好,方才重現;像是紀元海手裡麵的這些蓮子,換成彆人,那是絕對不可能再培育出來古蓮花的。
而且,古蓮花重現之後基本都在各地植物園內精心保護,還有時候作為國家之間的友好贈禮用,很少進入私人手中。
蓮子入手的同時,紀元海的心裡麵已經有了想法。
這不正是一種少有的奇花嗎?
…………………………………………
到火車站買了車票,紀元海、陸荷苓、王竹雲乘火車回家去。
第二天到了青山縣城,王竹雲自然是要回家待幾天。
臨行之前,紀元海特意叮囑王竹雲:現在社會上閒散人員很多,千萬不要再賭氣之後往偏僻的地方去散心。
就算是跟家裡生氣,去花草鋪子找劉香蘭、紀元海,去家屬院找王老,也不能亂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
王竹雲招招手笑著說道,心裡麵甜絲絲的。
王竹雲走後,紀元海和陸荷苓也到了劉香蘭的花草鋪子那裡。
剛一見麵,劉香蘭就忍不住紅了眼睛抹眼淚——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好久不見紀元海,見了麵反而就想哭。
當天晚上,紀元海、陸荷苓住在劉香蘭母女倆的家裡麵。
本來也是特意在團結巷子買的小院,又安全又少有說嘴的鄰居,就連紀元海、陸荷苓住進來,也沒人注意。
買來的禮物一見麵就給劉香蘭母女倆了,有衣服、好吃的、玩具,還給劉香蘭買了一塊手表。
到了吃過晚飯,陸荷苓將大佛寺求來的祈福物件遞給劉香蘭,劉香蘭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之後又有點赧然,感覺不好意思。
荷苓真是太體貼人意,太照顧我了。
“荷苓,我……我什麼也說不了,我敬你一杯。”
劉香蘭端著酒杯,給陸荷苓敬酒。
之後趁著酒意,她紅著臉說道:“年齡上我是比較大,其實我是小的,你是大的。”
“往後,誰要是對你不好,得先過我這一關!”
說著話,劉香蘭又喝了一杯酒,表示自己的堅定決心。
吃過飯後,陸荷苓領著王曉紅去了隔壁睡覺,陪她聊天、玩一會兒玩具,她也就睡著了。
隔壁房間傳來一陣響亮的咯吱響動,陸荷苓頓時心頭一熱。
這床的質量也是不好。
隨後想到紀元海那仿佛蘊含著無窮力量的身軀,劉香蘭那豐實的樣子,又是久未見麵……這般倒也正常。
隻是難為了陸荷苓,一個人吃不下,常有為難之時,如今又有點吃不著的感覺,翻來覆去良久,微微一閉眼,再一睜眼到了天明。
正準備起床,忽然聽到隔壁還在咯吱咯吱作響,如同一台織布機不斷運行,陸荷苓吃驚地微微張大嘴巴。
還在?
這也太……
香蘭姐真厲害啊!
陸荷苓領著王曉紅外出吃了早飯,又在縣城裡麵逛了逛。
正如同紀元海所說,社會閒散人員真的挺多,嘴裡麵罵罵咧咧的男人一條街上總能看見幾個,偏僻的地方更是不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