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廂房裡劍拔弩張。
信陵君和管事互相看著對方,誰也不曾低頭,也不肯讓步。
「白氏是要力保他了?」信陵君寒聲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管事反問道。
對抗魏國封君,白氏商社又不是第一次了,當年商君能在上將軍龐涓、公子卬、魏王的威壓下將商君送走,後來又送走孫臏,憑的就是他們的實力。
這兩次投資,也都讓白氏商社賺的彭滿缽滿,讓白氏商社的開遍諸侯。
「白氏商社向來以投資大才而著稱,現在看來,白氏也認為大先生有商君、孫臏之才了?」薛公這時候也才緩緩地開口,同時也是在緩和雙方的矛盾,更是在提醒信陵君這位大先生的恐怖。
「我白氏素來喜歡投資一些起身微末、身若浮萍的年輕人,這隻不過是我們比較看好的一位罷了!」管事澹澹地說著,然後揮了揮手,讓打手們退下。
「那可否請管事去將大先生請來一敘!」薛公繼續問道。
「不能,我家小姐看上對方了!」管事笑說著。
「嗯?」薛公和信陵君都是一顫。
他們不是不知道白氏的實力,也很清楚白氏有一位才乾通天的大富婆小姐姐,隻是哪怕是他們王室最傑出的無傷公子也沒得對方垂青,為何會對一個說書人如此上心?
廂房中的晉遙也是愣住了,望著出現在自己房間中的那道白發如雪、明眸善睞的少女,,一時間有些呆滯。
「你怎麼會在這裡?」晉遙傻眼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大梁見到白璃,她不應該是在道家天宗,在太乙山中不知道那個角落不問世事,不惹凡塵的修行?
「因為它啊!」白璃笑顏如花,手掌中黑白的陰陽魚環繞著追逐嬉戲,越轉越快,最後居然變成了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的太極陰陽魚。
「當初你說的,黑魚追白魚,追不上,所以你是我注定得不到的人,但是現在我做到了!」白璃笑著說道,指著陰中抱陽,陽中守陰的陰陽魚說道。
「……」晉遙隻覺得很慌,他是宗師高手了是不假,但是要是讓太乙山天宗那幫老不死的修仙的知道白璃將陰陽修成太極是因為這個原因,恐怕天人來了也會被打死吧。
「老師說,我的心性未定,讓我入世再出世,完滿心境。」白璃再次解釋道。
「那幫老不死的……額,不是,那些前輩讓你下山的?」晉遙還是有些慫,小心地看著四周,對道家了解的越多,也越清楚這幫人的恐怖。
「老師說,天宗修行從無定勢,下山上山,入世出世,皆由心定,從不會限製弟子去留,所以……他們有時候也找不到弟子在哪!」白璃尷尬地抓了抓衣角,這可能就是道家為何明明很強,卻被踢出顯學行列的原因吧,關鍵時刻找不到人啊。
「屬實真相了!」晉遙無語,果然,百家的前三大老都有玩死自己的原因,都屬於是自己玩死自己。
「你怎麼會出現在白氏商社?」晉遙更加疑惑了,白璃就是一個秦國一個村鎮的村姑,是怎麼跟白氏這個龐然大物聯係上的。
「因為我是白氏的大小姐啊!」白璃笑著說道。
「???」晉遙更加傻眼了,窮的叮當響的小村子會是白氏的祖地?
「很奇怪嗎,白氏從先祖白圭起家,精通天下大勢,因此也早早做了謀劃,將白氏分成了幾支,投向了最有可能一統天下的幾國,而我們這一支就是屬於秦國的一支。」白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