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和老李以前到底是漢軍精銳武人,雖然身體狀態比過去差了許多,但這一聲輕笑還是讓他們給聽到了。
兩人直接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暗處怒罵
“誰?出來!”
隨後不等二人反應過來,一甲士就如虎賁般跳澗而出,手上刀都未拔出,就打落了兩人手上的石頭。
兩聲慘呼下,兩人捂住手腕才看清了擊打他們的是誰。
饒是以當年他們在鎮北軍團的閱曆,看遍了不知道多少軍中虎將,再看麵前這人依舊會忍不住驚歎
“好一個虎士。”
隻見當前之人,身披盆領鎧,背上負一把短矛,肩上斜挎著勁弓,手裡的是一把百煉環首刀,正乜視著他們二人。
尤其是那人眼神一直盯著李堪看,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胯下之辱”一詞如何使人誤會,就麵上發窘。
那虎士反複打量著二人,嘴裡還不斷嘖嘖出聲。這幅品頭論足的樣子,使得李堪耐不住了,怒斥
“好個娃娃,如何這般小視我二人?”
這虎士雖然一副孔武彪悍的武士做派,但麵上的稚嫩卻如何做不了假,這人的確還是個娃娃。
聽到對麵這人耐不住了,此少年武士也不嘖嘖了,而是問了句
“就你們二人這樣子也想去北岸送死?”
老周聽了這話,連忙擺手,示意隻有李堪一人要去的。
但這武士壓根不看老周,使得老周白表演了一番。
李堪這人頗為自矜,前些時候被烏桓人侮辱也就算了,現在一個少年武士也這般拿捏他,他哇呀一聲,使了一個軍中角觝的摔法,就要抓住此人雙肩,來一個大外乂。
但沒等李堪抓住,他就被捏住脖子拎了起來。
感受著致命的窒息,李堪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少年怎會有這般氣力,但此刻的他隻能努力張著嘴,像瀕死的河魚。
少年武士鬆開了手,李堪一把栽在了地上,心如死灰。
隨後他就聽到少年的聲音
“現在我說你聽,但凡再有半點讓乃公不得興,就砍了你們,聽明白了嗎?”
李堪灰暗,邊上的老周忙不迭點頭。
這少年武士道
“一會我要你們遊到北岸,去找到山上的校尉徐晃,告訴他,你們受一個叫馬超的人所托,說王上令他們原地堅守,聽明白了嗎?”
老周忙點頭,但很快又意識到此人是要他們去蹈死地,忙又搖頭。
而李堪卻來了句
“所以你叫馬超?”
沒錯,眼前這少年武士正是身負王命的馬超。
馬超惱恨,抽出環首刀就懸在了李堪脖子上,罵了句
“乃公說了,再廢話,直接剁了你。乃公也是糊塗,看你們兩這孬樣也是完不成事的,從你剛剛的技法看,你是漢軍出身的吧?鎮北軍的?”
說完,馬超不等兩人回話,就繼續刺激道
“難怪你們被咱們泰山軍打成這樣,可不就是兵孬啊!”
李堪和老周這會徹底憤怒了,尤其是一直油滑的老周,一邊摁住李堪,一邊對馬超道
“這位泰山軍好漢,你既然有求於我們,那就不要拿這般手段折辱我們,平白顯得泰山軍卑劣。我們鎮北軍也不希望我們是敗在一群卑劣者的手下。”
這下子馬超不說話了,他將刀抽了回來,對二人頷了頷首,以示歉意。
但下麵馬超的話更加氣人,他道
“我不是有求於你們,而是給你們一個重新成為武士的機會。你們是願意像野狗一般在這塞外乞食苟活,還是願意去做一件轟動的事情,重新證明你們作為漢家武士的精氣神還在?這是一個選擇!”
這下子老周和李堪沉默了。
最後李堪說了句
“我要兩把長刀。”
老周也道
“還要一個符節能證明我們的身份,我還要一把武器,最好是弓箭。”
馬超聳聳肩,先是將背上的短矛扔給了李堪,然後又將肩上的弓箭並箭囊丟給了老周,隨意道
“東西就這些東西,雙刀沒有,短矛給你湊活一下。這弓箭可以給你,當然你也可以試試拿來射我,看最後到底誰死。”
最後,馬超莫名得意道
“符節這東西不要,你隻需要告訴他們,是軍中錦馬超讓你們來的。我的名號就是符節!懂?”
看著馬超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李堪邊撿起地上的短矛,猶自不忿道
“還錦馬超呢?我咋看你渾身上下沒一緞錦?”
馬超回罵了句
“可算了吧。這是說咱馬超是軍中第一俊秀,你個土錘懂個屁的。”
說完,馬超又想起來,從懷裡掏出來兩張餅子,又給兩人扔過去
“吃飽了,就給咱往北岸上,就你們這赤條條的樣子,沒人會發現得了你們。”
李堪和老周一陣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