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彆人,正是洛神宮的雁舒雲!
隻不過她此刻七竅流血,全身血汙遍布,而且沒有一點氣息,顯然是已經死去多時了!
“糟了,我們來遲一步,雁道友已經糟了毒手了。”唐少羽一臉的懊惱之色。
梁言沒有說話,他走到雁舒雲的屍體前,仔細檢查了片刻,臉上露出了一絲沉吟之色。
“罷了,逝者已逝,還是讓其入土為安吧。”唐少羽說著抬手打出一道法訣,將雁舒雲的屍身葬入了地底。
做完這一切後,唐少羽又轉過頭來,對著梁言說道:“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也得抓緊找到剩下的人。”
梁言點了點頭,倆人剛要動身,卻看見不遠處一道遁光破空而來,緊接著一位中年道士便落在了他們的麵前。
“南陽道友!”唐少羽驚喜地叫道。
來者正是南陽道人,隻不過他此刻道服破爛,身上也有點點血跡,顯得狼狽不堪。
“兩位道友,看見你們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南陽道人說著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但隨即又歎了口氣道:“可惜湯鶯道友和獨孤雲道友就沒這麼走運了,剛才老道已經發現了他們兩個的屍身”
“什麼?”唐少羽驚道:“都死了?我們來時六位尊使,如今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就隻剩下我們三人了?”
南陽道人也是露出了一絲悲戚之色,有些無奈地說道:“沒想到此次尋寶,會如此凶險,依老道之見,不如及時收手,現在就折返了回去吧?”
“收手倒沒有必要,有些事情,不如就在這裡解決吧。”梁言忽然淡淡說道。
“什麼意思?”南陽道人的目光明顯愣了一下。
下一刻,就看見梁言單手掐訣,紫雷天音劍奔騰而出,朝著南陽道人的頭頂斬去。
這一下變化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隻聽一聲脆響,紫雷天音劍並未斬在南陽道人的身上,而是被半空中一朵巨大的寒冰花蕾給擋了下來。
“南陽道人”此刻周身寒氣流轉,向後飛退了數十丈才堪堪停下。
他盯著梁言,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又輕輕一笑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出破綻的?”
“說來慚愧,也就是在剛才。”梁言臉色淡然道。
“哦?怎麼說?”南陽道人一臉好奇地問道。
梁言嗬嗬一笑道:“你把自己的‘屍體’留在此處,想要迷惑與我,卻不知梁某自有法子看穿真假。也就是見到你屍體的那一刹那,我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從陣中出來,因為那陣眼中的五個石像梁某隻斬了四個,剩下一個就在我身邊,我說的對嗎,雁道友?”
他話音才剛落,那原本看上去十分正常的唐少羽,眼中的清明之色忽然消失,隻一瞬間,居然就變成了血一般的殷紅。
緊接著,此人便如瘋狗一般撲向了梁言的身後,一股濃鬱的血煞之氣撲麵而來。
梁言似乎早有預料,根本頭也不回,隻反手一劍,就把此人削成了兩半。
“對不住了,唐道友。”梁言心中默哀了一聲。
其實唐少羽早就已經被對方以秘術控製了,不僅成了一具傀儡,還被煉化為五個陣眼的其中一個,就算自己不殺他,他也活不了了。
如今最後一個陣眼被破,周圍景象鬥轉星移,整片空地忽的消失,又重新變回了之前陰森森的高大竹林。
不遠處一個青衣女修,容顏清冷,盈盈而笑,正是雁舒雲此女!
“梁尊使當真好狠的心,自己的同伴說殺就殺!”雁舒雲拍手笑道。
“比不過你!”梁言臉色淡然地問道:“南陽道人他們現在如何了?”
“礙事的人自然要及早除掉,如今這竹林之中,可就隻剩下你我二人了。”雁舒雲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不止吧?”梁言冷笑一聲道:“之前道友在竹林外麵故意搶先出手,救下的那頭幽冥吞獸應該就是你同伴馴養的吧?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他這話說完,竹林之中就傳來了一聲大笑:“梁尊使果然是慧眼如炬!”
梁言聽得眉頭微皺,這聲音的主人他認得!
果然,隨著笑聲由遠及近,從竹林中走出一人。此人八字胡,丹鳳眼,身穿一套大紅袍,生得儀表堂堂。
赫然正是焚天府的李炎!
“李道友,原來是你的算計!”梁言雙眼微眯道。
“哈哈,梁道友,此事可不能怪我。誰讓你這些年來熱衷於探索冥獄各處,我這招就叫投其所好!”
李炎摸著下巴,哈哈笑道:“南陽老道哪裡知道,雁舒雲正是李某的道侶,他把這消息告訴雲兒之後,我就想到了這一石二鳥之計。既能報了當年的紫恒山之仇,又能獨占寶地!”
梁言聽後,冷哼了一聲道:“看來李尊使還是不長記性,上次在我手裡三十招都未撐過,如何還有膽量再來?”
“三十招?這麼誇張!是不是真的啊?”
一聲誇張的怪笑從林中傳來,緊接著一個相貌醜陋、皮膚蠟黃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梁言雙眼微眯,此人雖然壓製了自身氣息,但如何瞞得過他的感知,其修為境界,乃是貨真價實的“假丹境”!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竹林之中,也有兩個人緩步走出。
其中一人是個長相陰柔的青年男子,此人臉色蒼白,手提油燈,足不點地,隻在地麵上方漂浮而行。
另外一人卻是個魁梧力士,渾身肌肉虯結,腰上纏了好幾條鎖鏈,拖在地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這倆人無一例外,也都是“假丹境”的修士!
之前那個蠟黃皮膚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梁言一眼,隨即譏諷道:“我看這小子也就尋常的很,堂堂飛星盟七大星尊之一,居然在他手上走不過三十招?我看李道友是徒有虛名吧?”
“哼,黃須老怪,你沒和他交過手,自然不知道這小子的厲害。”李炎冷哼了一聲,雖然有些不服氣的樣子,但卻並未如何反駁。
“行了行了!”
黃須老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我們今天可不是來聽你囉嗦的,一句話,我們幫你擺平這小子,你答應的事情可要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