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上官忠和紀雲的詢問,這陳布衣,並未直接回答。
而是揮了揮著羽扇,隨口問了一句。
“上官統領,紀參將,你們二位是否已經聽說,陛下已成天級大宗師?”
聽到這句話,上官忠和紀雲,兩個人表情皆是大為驚駭。
“你說什麼,陛下成為了天級大宗師?”
“陳軍師,你就算是想誆騙我等,也得編一個像樣的理由吧?”
在他們的印象裡,太子周雲龍的確練過武功,可僅僅隻是玄級境界而已。
就算如此,還是吃了大量的丹藥,強行提升的境界。
要不然的話,依照太子的天賦,也就是黃級水平。
其戰力和他們的親兵,基本上大致相當。
太子周雲龍繼位之後,這一年來,不是沉迷酒色,就是忙於鉤心鬥角,估計連修煉的時間都沒有。
因此,當陳布衣說,陛下已經成為了天級大宗師,他們兩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相信。
對於上官忠和紀雲的反應,也早就在陳布衣的意料之中。
“兩位,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不過,這是事實!”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帝陵那邊很快就會傳來消息。”
聽到陳布衣說的煞有介事,上官忠和紀雲,兩個人的表情,也不由的一陣凝重。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上官統領,紀將軍,帝陵那邊傳來消息。陛下晉階天級大宗師,打退了人宗兩位長老的進攻。”
“現在人宗那邊,已經臨陣脫逃,退出了戰場!”
上官忠和紀雲,雖說剛才就已經,從陳布衣的口中,得知陛下已是天級大宗師的消息。
可現在聽到傳令兵的話,還是大為震撼。
“就憑陛下的天賦,他怎麼可能成為天級大宗師?”
如果陛下是天級大宗師,這對夏侯家,自然是大大的不利。
可對於他們上官家而言,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陳布衣說道:“我們這位陛下,心機深沉,絕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暗地裡,修煉《陰陽合歡賦》,連我們兩家,在宮裡的耳目,全都給瞞了過去。”
上官忠陰沉著臉,說道:“那又如何,陛下成為天級大宗師,這第一個倒黴的人,是你們夏侯家,關我們上官家何事?”
不等上官忠的話音落地,這陳布衣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見此情景,上官忠和紀雲,皆是感覺莫名其妙。
“陳布衣,你笑什麼?”
陳布衣止住笑意,說道:“我笑爾等不智,目光短淺!”
“你們說的不錯,陛下成為天級大宗師。我們夏侯家,的確是第一個倒黴,甚至還會有滅頂之災。”
“可我們夏侯家覆滅之後呢,下一個被覆滅的家族,又該輪到了誰?”
聽到陳布衣此言,季雲和上官忠,這心頭皆是一陣驚駭。
四大柱國裡,獨孤家屬於太後的娘家勢力,是站在太後和陛下那邊。
花家根基最淺,實力也是最弱,而且他們擅長經商,在政權和軍權上,都無建樹。
對於陛下而言,沒有任何的威脅。
所以說,大周的四大柱國裡,真正能對陛下造成威脅的。
也就隻有上官家和夏侯家而已。
現如今,如果夏侯家真的被滅了。
那麼接下來,隻要不是傻子,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
陛下肯定對他們上官家,揮起屠刀。
搞不好,他們上官家,還很可能步大乾林家的後塵,落一個滿門覆滅的下場。
夏侯家逼宮政變,滿門覆滅,那是罪有應得。
可大乾的林家,卻沒有半點反叛之心。
“陳軍師,你剛才說,來和我們做筆交易。敢問,是什麼交易?”
陳布衣見他們兩個,聽進了自己的話,說道:
“兩位將軍,都是聰明人,知道這唇亡齒寒的道理。所以,我鬥膽請你們讓開道路,放我們夏侯家的人,過洛水橋!”
上官忠反問道:“陳軍師,我們這麼做,和你們結盟,背叛朝廷,有何區彆?”
陳布衣料到上官忠會有此一問。
因此,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有了對策。
旋即,就隻見其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
“這區彆有二,其一,我們夏侯家,不會讓你們上官家,出一兵一卒,隻是讓開道路,讓我們過洛水橋!”
“其二,對此,我們夏侯家,還會拿出最大的誠意,以示感謝!”
聽到陳布衣此言,上官忠和紀雲,就都來了興趣。
“哦,那你們的誠意是什麼?”
陳布衣從懷裡,掏出兩樣東西。
“這是我家老爺的親筆信,以及關中三郡的城防圖!”
“隻要你們肯讓出一條道路,讓我們度過洛水橋。我們會將整個關中三郡,五十七城,全都完整的交付給你們上官家!”
聽到陳布衣此言,上官忠和紀雲,都被震驚的無以複加。
不得不說,這份誠意,可不是一般的重。
陳布衣笑著說道:“上官統領,紀將軍,這不需要你們上官家死一兵一卒,僅僅隻是讓個道,就能得到完整的關中三郡,這筆買賣,應該很劃算吧?”
紀雲接過話來,說道:“陳布衣,我們家大將軍,已經親提十萬大軍,威逼霸城,拿下關中三郡,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需要你們來讓吧!”
陳布衣淡然一笑,說道:“大將軍親自出馬,拿下關中三郡,自然是輕而易舉。”
“可想要拿下一個完整的關中三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陳布衣說話有點繞,把紀雲都給繞暈了。
“這兩者,有什麼區彆嗎?”
陳布衣說道:“那是自然!”
“大將軍親提十萬大軍,我們夏侯家,肯定守不住關中三郡。被攻陷,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是……”
話鋒一轉,他稍作停頓,眼神之中掠過一抹狠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