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你怎麼了?”
林宇見胡蝶的嬌軀,突然打了個戰栗,表情也很是凝重的樣子,就疑惑地問了一句。
胡蝶收起了心思,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林宇,你最近一段時間,也要小心一些。我擔心暗鶴流那邊,可能會對你下手!”
林宇笑著問道:“胡蝶,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胡蝶滿臉汗顏,自己好心提醒,這家夥怎麼就不當回事呢?
與此同時:
洛都周邊,登封縣,一家名為三江的當鋪:
正如林宇所猜測的那樣,夏侯家兵變失敗後,他們並未直接離開。
而是潛伏在了據點之中。
不過,由於洛都的據點,都被禁軍和影衛給清掃了。
隻得去稍微遠一些的登封縣落腳。
暗鶴老人正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秋無命,孫病虎,蔣正義,鐵一手,都在旁邊戰戰兢兢地等候。
良久過後,隻聽“哇”的一下,暗鶴老人吐出一口鮮血。
秋無命等人見狀,趕緊圍上前去。
“流主!”
暗鶴老人揮了揮手,說道:
“不用這麼緊張,本座隻是一時大意,被那西域禿驢的不動明王法相反震所傷,已無大礙!”
聽到暗鶴老人這麼說,秋無命等人,懸著的心,也就都放回到肚子裡。
“流主,現在夏侯霸已經被陣斬,夏侯霹靂護送其孫子夏侯玄,返回了關中三郡。”
“夏侯亮,夏侯彪,還有夏侯家的那位軍師陳布衣,也殺出了洛都……”
聽到秋無命的稟報,暗鶴老人疑惑地問道:
“關中三郡,不都已經是上官家的囊中之物嘛?”
“夏侯霹靂和夏侯玄他們現在返回去,就憑他們那些殘兵敗將,難道還能抵擋得住,上官家的三十萬大軍不成?”
秋無命稟道:“回稟流主,夏侯霸那個老狐狸留了一手,他見兵變失利後,就讓陳布衣和夏侯彪,在關中的土地財稅,全都轉送給了上官家。”
“以此換取一片,可以讓他們夏侯家,子孫後代的立錐之地。”
“而且,根據我們的探子稟報,那夏侯彪和陳布衣,很可能投了大乾。”
“至於夏侯亮嘛,則和他們分道揚鑣,直奔大元方向,投奔異族而去。”
聽到秋無命的彙報,暗鶴老人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夏侯家的三支,一支回關中,他們的龍興之地,躲在上官家的羽翼之下。”
“一支投奔大乾,這個和大周,實力相當的鄰國!”
“最後一支,翻山越嶺去投奔異族的大元。”
“如此狡兔三窟,省的被一波團滅。這夏侯霸當真是深謀遠慮啊!”
“隻可惜,他被那林宇小兒,當場陣斬。要不然的話,倘若讓他活著逃出洛都,不出二十年,必定能夠再次卷土重來。”
暗鶴老人非常看好夏侯霸,認為這是一代梟雄。
在他眼裡雖說夏侯霸,還未晉階天級大宗師。
可卻比已經成為,天級大宗師的夏侯霹靂,更為棘手。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如果兵變成功後,推周喆上位,借助夏侯霸之手,穩定朝堂局勢。
等到那時候,他準備除掉的頭號心腹大患,就是夏侯霸。
因為他覺得,不把夏侯霸除掉,他們暗鶴流就沒法掌控大周的朝堂。
隻可惜,這夏侯霸時運不濟。
原本一切都儘在掌握,卻沒有料到,他們的那位陛下,竟然瞞過了所有人,直接晉階了天級大宗師,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又碰到了人宗左登峰,戚伯雲,曹紅英這三個豬隊友,未戰先怯,提前撤離戰場,擾亂軍心,以至於士氣直接低落到穀底。
夏侯霸後來雖說身先士卒,當場陣斬了南營的大統領花鐵乾,好不容易穩住了軍心。
又被女帝周雲裳,和林宇那個小太監,聯手當場陣斬。
至此,夏侯家兵變失敗,基本上已成定局!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暗鶴老人,見這原定計劃已經失敗。
就果斷采用了備用方案。
他潛入地宮,將太子周雲龍給救了出來。
打算挾持住太後,就當場揭穿陛下的女兒身。
然後,就強行扶持周雲龍為傀儡!
可結果……
又在半路上,殺出個西域禿驢。
用佛家的不動明王法相,硬生生地扛住了他的暗鶴指。
至此,他們暗鶴流參與此次政變,原定計劃和備用計劃,就全都以失敗告終。
隻得狼狽撤出洛都。
暗鶴老人萬萬沒想到,自己苦心孤詣,謀劃這麼久。
甚至還親自出馬坐鎮。
結果,卻還是功虧一簣。
就連他自己,還為此受了不小的暗傷。
簡直就是大為光火。
秋無命見氣氛,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就小心翼翼地問道:
“流主,我們下一步該當如何?”
暗鶴老人強壓心頭憤怒,說道:“無命,你去堯山大營走一趟,聯絡一下上官家。”
秋無命麵露難色,說道:“流主,那上官雲怒老奸巨猾,恐怕不會和我們合作吧!”
暗鶴老人獰然冷笑,說道:“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膽量,和洛都這邊對抗了!”
秋無命聽得一頭霧水,疑惑地問道:“屬下愚鈍,還請流主明示!”
暗鶴老人並未直接回答,而是隨口問了一句。
“你們可知道,我從大周王宮裡,帶出來的那個人,是何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