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淡然一笑,說道:“花公子,我也是一個通情理的人,不會將人朝死裡去逼!”
“既然你隻能籌措二十萬兩銀子,那剩下的三十萬兩,就打個欠條吧!”
花有德無奈,隻得含淚答應,寫下了三十萬兩銀子的欠條。
“林統領,寫好了,你過目一下!”
林宇大致瞄了一下,說道:“不錯,再加上一條,月息一分利!”
聽到林宇竟然還要利息。
而且,還是月息一分利。
花有德的瞳孔,就猶如遭遇地震一樣,猛地放大。
“林統領,這月息一分,也太過了吧?”
要知道月息一分,年息比300還要高。
這可比高利貸,要恐怖得多。
利滾利的話,隻需要一年時間,這三十萬兩,就有可能滾雪球一樣,滾到一百多萬兩。
隻需要滾上三五年,到時候把他們整個花家,全都給打包賣掉,估計都不夠償還這筆欠款。
林宇淡淡一笑,說道:“花公子,這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又何必太過介懷呢!”
“易地而處,我要是你,要是連小命都保不住的情況下,彆說月息一分,哪怕是再翻十倍,我也絕對不會猶豫。”
“要不然的話,我覺得那都是,對自己小命的不尊重。”
“再說了,你隻需要儘快籌措好資金,把這三十萬兩還上,不就皆大歡喜了嘛?”
聽到林宇說得如此無恥,花有德後槽牙,都要咬斷了。
可對此,他又無可奈何。
也隻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好,月息一分就一分,我簽就是了!”
看到花有德選擇了妥協,林宇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本著打一巴掌,給顆甜棗的原則,
等這花有德,寫好欠條的補充說明後。
林宇就取出一個玉瓷瓶,遞了過去。
花有德見狀,頓時就是一臉懵逼,詫異的問道:
“林統領,這是什麼?”
林宇說:“就是你和你嫂子共赴巫山雲雨時,所服用的那玩意兒!”
“這是我師父羅摩神僧,親自煉製而成。僅一顆其價值就不下於十萬兩。”
“這裡麵的三顆金槍丹,怎麼著也得價值五十萬兩。”
“今天這筆買賣,可是一點都不虧!”
花有德聽到還有這意外之喜,之前的陰霾,就一掃而空。
他甚至還有些難以置信,激動得都有些顫抖:
“林統領,這三顆金槍丹,都是免費送給我的嗎?”
林宇淡淡一笑,說道:“當然,我這也純粹就是想要和花公子,交個朋友而已!”
花有德確定自己沒聽錯後,就像是十世單傳的嬰兒一樣,將盛有金槍丹的玉瓷瓶給接了過去。
他打開瓶塞,嗅了一下丹藥,那濃鬱的清香。
見還是熟悉的味道,他就一臉的陶醉表情,衝著林宇那叫一個千恩萬謝。
林宇搞定這花有德後,就拿著二十萬兩銀子,還有三十萬的欠條,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花家。
隨即,他就又去找了蝴蝶一趟。
蝴蝶也已經得知,林宇要帶領南營大軍,平定黃河道匪患的事情。
她雖說不善言辭,可黑寶石般的眼眸裡,卻充滿了擔憂的漣漪。
林宇將剛訛詐過來的二十萬兩銀子,其中的一半,給了蝴蝶。
“蝴蝶,這十萬兩銀子,你拿去省著點花!”
“對了,還有這張欠條,也一並給你吧!”
“如果我沒有按期返回洛都,你要是缺銀子,就去找花有德。”
蝴蝶看到林宇遞來的欠條,整個人都有些懵。
她清澈眼眸裡,滿是疑惑的漣漪,好奇的問道:
“林宇,這好端端的,花有德怎麼會欠你這麼多銀子?”
林宇略作沉吟,就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聽完林宇的講述,蝴蝶就麵露鄙夷神色,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花有德,真是好生可惡,竟然連自己的嫂子都敢染指!”
林宇見胡蝶義憤填膺的樣子,就淡然說道:
“胡蝶,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做外人的,當個吃瓜群眾看看就好,不要太放在心上。”
“現在寒冬將至,整個洛都街上,還有很多食不果腹的窮苦百姓,無家可歸的孩童,等著我們去求助。沒必要在精力,浪費在這樣一個爛人身上。”
聽到林宇這番話,胡蝶頓時間,就猶如醍醐灌頂。
“嗯,你說得對!”
“對了,你這次出征,要把夏侯柔,也給一並帶走嘛?她呆在這裡,都已經餓瘦了一圈,再這樣待下去,也不是法子。”
林宇略作沉吟,說道:“我去問一下她的意見吧,看她是願去還是願留?”
說完,他就去找了夏侯柔。
夏侯柔看到林宇,推門進來。
那雙不起任何波瀾,死氣沉沉的眸子,就像是有人投石擊水一樣,蕩漾起一抹異樣的漣漪來。
“林宇,你怎麼來了?”
林宇淡然一笑,隨口反問道:“夏侯小姐,這裡是我的地盤,我為何不能來?”
夏侯柔愣了一下神,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眼眸裡浮現出一抹難以言明的落寞。
她淒然苦笑,說道:“嗬嗬,瞧我這記性,又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一隻是被你囚禁在牢籠裡的金絲雀!”
林宇略作沉吟,說道:“夏侯小姐,你這隻金絲雀,要是想要自由的話,我可以送你離開!”
聽到林宇這句話,夏侯柔這心頭,就是一陣凜然。
“林宇,你說什麼,要放我走?”
林宇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之前你救我一命,現在我還你一命。”
“如今就有一個機會,能把你給送出城去。”
“將你送出洛都後,我們兩個就恩怨兩清,互不相欠。”
聽到林宇說“恩怨兩清,互不相欠”,夏侯柔的心頭就猛地一沉。
隻見她貝齒緊咬,咯咯作響,用滿是仇恨的目光,狠狠的瞪著林宇。
“林宇,你殺了我父親,害得我從一位千金大小姐,淪落成現在這般,猶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現在,你告訴我恩怨兩清,互不相欠,哪有這麼容易?”
林宇懶得再在這個問題上,和夏侯柔進行無意義的爭論。
“夏侯柔,我再說最後一遍。你爹夏侯霸,他是惡貫滿盈,咎由自取。”
“如果,你想要為你爹報仇的話,我也不攔著你。”
“不過到時候,我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對你手下留情!”
說完,林宇也就不再理會夏侯柔,起身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就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收拾一下東西吧,明天我就送你出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