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煥章和阮小二此時還一無所知,一個在皇宮中處理政務,一個在水軍中處理軍務。
回到皇宮的孫磊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瞪著事情的慢慢發酵。
隨著調查的深入,兩邊的人有些坐不住了,他們不敢告訴聞煥章和阮小二,但又不敢去惹鐵麵孔目裴宣。
梁山城所有人都知道裴宣當年做孔目時就鐵麵無私,從官場到軍中都是如此,不少人都犯事落在他手裡過。
案件拖到第二天終於挖出了更多的情況,聞家那青年利用聞煥章的名頭竟然強槍民女,當然不是在梁山城,而是在老家。
梁山城屬於天子腳下,各種律法普及得很廣,百姓們也知道受了委屈就去府衙告狀,而梁山府衙一直以來也都是清正的官員在負責。
這一日,聞煥章正在處理政務,天下各地每天送上來的奏折不計其數,他們需要先處理一番,然後交給皇帝閱覽。
“聞兄。”
蕭嘉穗急忙走進偏殿,手裡還拿著一封奏疏。
“你們都先出去一下。”
蕭嘉穗見還有不少官員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官員們自然不敢多問,知道兩位國相有重要事情商議。
“蕭兄,怎麼了?這急急忙忙?又有戰事了?”
聞煥章疑惑的問道,四海已平,唯一的戰事在西方,但齊國軍事強盛,西方那些人根本不是對手。
“你看看這個!”
蕭嘉穗立刻把奏折遞了上去。
聞煥章疑惑的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變了。
“不可能,我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侄子?聞子豪?我根本不認識啊!這怎麼還打著我的名頭強搶民女?”
聞煥章立刻開口道,他這每天忙得暈頭轉向,根本不記得有這麼個侄子。
“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人就住在你府上,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這裴宣已經查明,奏折都上來了,你還是想想如何向陛下交代吧。”
蕭嘉穗提醒著聞煥章,一朝為臣,他能幫的也就這麼多,事情肯定是不能壓的,一定要如實上奏。
“這不是無妄之災麼!”
聞煥章一臉的苦澀,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惹上這種事了?皇帝出征在外,他們要幫著處理國事,他之前最長一次三個月就沒有出過這偏殿,一年回家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過來,也就皇帝回來的這段時間他輕鬆了一些。
“我也知道這事不能怪你,誰家現在不是一堆親戚來投,今天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
蕭嘉穗無奈的說道,他原本也沒有多少親戚,可現在也是不知道哪裡蹦出來一堆,宰相門前三品官,誰都想扯上點關係。
“如實上報,既然犯了錯那就該罰,全憑陛下聖斷。”
聞煥章開口道,強搶民女這事情發生在去年,正是去年皇帝出征他監國的時候,案件並沒有上報過來,肯定是被某些官員壓下了,這事情遠比表麵上的牽著更多。
“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這強搶民女就看陛下怎麼判,那邊的習俗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聞子豪也是走了程序的,隻是女子不願意而已。”
蕭嘉穗安慰起了聞煥章,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聞煥章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隻是回了原位置繼續批改奏折。
蕭嘉穗也轉身離開了,外麵的官員重新回到殿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聞相不說話,也是處理起了各自的政務。
但蕭嘉穗送來的奏折卻是留在了聞煥章的桌子上。
下午,一天的政務也處理得差不多了,官員了伸著懶腰,但有人注意到了那封沒有批閱過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