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不動聲色的說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我收到消息,有人在境外雇了幾個緬甸佬,去殺一個杭城的陳六合。老鼠說道。
陳六合心中湧起了一片冷意,他言簡意賅:說重點。
雇主好像是杭城的一個小黑勢力,叫黑龍會。老鼠說道。
嗬嗬,果然是他,那條老狗,演技不錯。陳六合淡淡說道,臉上沒表露出任何端倪。
那群不長眼的家夥,連六哥的眉頭都敢觸,真是不知死活,那個受雇的經紀人已經被我的人給逮住了,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頓了頓,老鼠又道:六哥你隻要開個口,我立馬讓人趕去杭城,隻要一個晚上,我讓那個狗屁黑龍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千萬不要以為老鼠這樣的人被監禁了,就沒有任何影響力了,他們這幫人,鬼點子太多,在監獄內還能遙控外界事情的人,不在少數。
不等陳六合說話,他就聽到電話那邊唐季雲對老鼠說道:六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管好你自己,身上還想多背點罪行?
就聽老鼠道:草,我怕個錘子,反正也是終身監禁,難不成還能把我下輩子也預支了?老唐你要是有那本事,你咋不把我這輩子放出去,讓我下輩子再來蹲窯子?
陳六合失笑的搖了搖頭,對著電話說道:好了,彆貧了,這件事情不用你管,老老實實改造,說不定還有出來的可能性,杭城不比西南那邊,山高皇帝遠,這邊要是敢製造出大動靜,保準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了,掛了,幫我給那些家夥問個好,有時間我會回去看他們。說罷,陳六合就果斷的掛了電話。
沉凝了一會,陳六合冷笑了一聲,這才想起眼前還坐著兩個娘們。
他笑著端起紅酒,對兩人道:不好意思,老朋友打來的電話,來,走一個。
三人碰杯,眼看陳六合就要喝到紅酒,紅姐和小媛鬼使神差的喊了句:六哥......
陳六合看了她們一眼,笑道:怎麼了?不讓喝?
沒......沒,喝......喝吧。紅姐的笑容有些複雜。
紅酒入喉,一股香醇蔓延,陳六合砸吧了一下嘴唇,笑道:酒不錯,就是不知道這一杯酒的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一些。
說著話,陳六合看著兩人,意味深長,讓得本就緊張的兩人身軀一顫,不敢去與陳六合對視,很是慌亂。
你們很緊張?陳六合緩緩說道,他輕晃著高腳杯中如血液般的紅酒,輕鬆的靠在沙上:下藥的是你們,為什麼你們反倒比我還緊張?
陳六合一語道破天機,讓得紅姐和小媛兩個人花容失色,不可思議的看著風輕雲淡的陳六合,紅姐駭然道:你......你怎麼知道?
陳六合冷笑一聲,沒有解釋,而是說道:不過就你們塗抹在杯子上的這種迷幻藥,對我毫無用處,要把我迷暈,至少也得拿出能迷暈大象的劑量吧?
陳六合指了指杯子:這破藥雖然無色無味,不過很顯然,我的鼻子比它要稍微厲害一些。
聽到陳六合的話,紅姐和小媛的臉色皆是瞬間慘白。
六哥,你......早就知道我們要對你圖謀不軌了,對嗎?紅姐頹然失色的問道,眼中滿是悲涼:你一直在跟我們演戲......
無所謂演戲不演戲,隻不過既然你們想玩,我就陪你玩玩玩罷了。陳六合麵無表情,微微眯著眼睛,審視兩人。
我沒想過需要你們感恩戴德,但起碼也不要恩將仇報吧?陳六合搖搖頭說道:這是五樓,想不想感受一下從高空自由墜落的感覺?
兩女渾身一顫,臉上滿是驚恐,她們縮在沙上,兩人的眼眶都紅了,那是一種自內心的恐懼感,陳六合身上帶給她們的威壓,讓她們快要無法喘息。
六哥六哥,我們不是誠心的,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我們不照做的話,我們的家人都會死的。
紅姐帶著哭腔說道,悲痛欲絕,眼淚奪眶而出,小媛也是在抽泣著。
六哥,我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不能害你,但請你相信我,我們真的彆無選擇啊,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永福那個王八蛋殺害我們的家人。小媛也在哭:我弟弟還小,他才十三歲,他才剛上中學,他的人生還沒開始,我不能看著他死啊。
果然是那條老狗指使的。陳六合一點都不在乎紅酒杯上的毒素,他仍舊輕晃著。
斜睨了一眼已經哭得撕心裂肺的兩女,他淡淡道:你們怕他,難道就不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