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過得怎麼樣?”
兩人拐進了一條荒涼的街道,周圍僅剩幾間破破爛爛的辦公室,跟他們剛過來的那條繁華的街道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還行,今年打算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嗎?”
不遠處有個破舊的紅色電話亭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記得魔法部有一處入口在公共廁所,另一處則是個破舊的電話亭。
“不去,英國隊一直打得很爛,都已經三十年與獎杯無緣了,今年估計還會輸得很慘。”巴德很不看好英國的那幾支魁地奇球隊。
“很正常,這國家一直在走下坡路,感覺死起沉沉的,最近麻瓜那邊也弄出了不少麻煩事,搞得我都不敢吃牛肉了。”艾伯特隨口找了個話題與巴德閒聊著。
“我們到了。”巴德指著前方破舊的紅色電話亭,對艾伯特說:“你先進去。”
“入口就在這裡?”
艾伯特打開破舊的電話亭走了進去,扭頭問身後的巴德:“其實我很好奇,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幻影顯形前往魔法部呢?”
巴德也跟著擠進電話亭裡,拿起壞掉的電話筒,對艾伯特說,“你就當是一次新奇的體驗吧。”
“確實很新奇,我們該怎麼使用它?”艾伯特打量著破舊的電話亭,覺得麻瓜八成也不會誤入這裡,最多會好奇這破電話亭怎麼沒被拆掉。
“需要撥打62442這個號碼。”巴德伸手撥打了這個號碼,算是給艾伯特做示範:“主要是你現在還沒成年,最近盯著你的家夥又有點多,我認為花點時間走程序,免得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跟那邊打過招呼了,我們就是去走個流程。”
“那些家夥整天不做人該做的事。”艾伯特搖頭道:“要是羨慕,就多生孩子,說不定就能出幾個天才。就算出不了天才,也能為魔法界的生育做貢獻。如果巫師人數有麻瓜十分之一,根本就不需要像老鼠般躲在地下。”
“你這話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蓋勒特格林德沃?”
“對,那家夥是個理想主義者,可惜就是做事情太過激進,腦子不太清楚,使用的方式也錯了,哪怕沒有鄧布利多出來阻止他,蓋勒特格林德沃也會失敗。”
在巴德回憶的時候,撥號盤呼呼地轉回原來的位置。電話亭裡忽然響起了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那聲音不是從話筒裡傳出來的,而是清晰出現在電話亭裡,仿佛一個看不見的女人就站在他們身邊說話。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
“巴德布洛德,威森加摩成員,來幫艾伯特安德森先生辦理未成年巫師臨時使用魔法的手續申請。”
“謝謝,”那女人冷漠地說,“來賓,請拿起徽章,彆在您的衣服前。”
一枚銀色徽章從平常用來退硬幣的金屬斜槽裡滑出,艾伯特伸手把它拿了起來,仔細打量徽章,上麵寫著:艾伯特安德森,辦理手續。
“我猜你大概不喜歡這些。老實說,我也不喜歡,實在太繁瑣了。”巴德朝著艾伯特眨了眨眼說:“而且,容易給第一次前往魔法部的巫師留下不好的印象。”
艾伯特看著慢慢沉入地下的電話亭,嘴角邊勾起一抹淺笑。
老實說,艾伯特其實蠻期待在湯姆陰影下,瑟瑟發抖的英國魔法部。
阻止伏地魔複活的方法,其實有不少,最簡單的就是把老湯姆的骨灰揚了或換了,讓湯姆找不到親人的骨頭熬湯複活。
不過,艾伯特從未想過那樣做。
因為在他看來打敗伏地魔的過程對整個英國魔法界來說很重要,這可以說是一場革命,隻有經過這場革命,才能徹底削弱魔法部裡的純血派。
至於流血犧牲?
哪有革命不流血的。
隻要不留自己的血就行了。
上輩子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彆人家的孩子永遠都死不完。
“在想什麼呢?”巴德問。
“第二次巫師戰爭不知得死多少人。”艾伯特輕聲說。
“那個預言快實現了?”巴德很驚訝,猜到艾伯特這樣說地原因。
“是的,很近了。”
電話亭玻璃窗外的人行道越升越高,最後他們頭頂上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