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話落,帶著朝歌就進了衙門。
朝歌帶著小蘿卜丁等了差不多一刻鐘左右,縣太爺才款款而來。
“下方何許人?
見了大人,為何還不速速下跪行禮?”
朝歌:“......”
怎麼辦?她不想跪!
若她真的是來訴訟升冤的,按照規矩跪就跪了,可她明明是辛辛苦苦幫上麵坐著的那男人帶了幾天兒子,給他送兒子來的。
“小女子見過大人,跪就不必了吧?
主要我是來給大人送兒子的,不是來告狀的。”
見下方女人一點都不懂規矩,陳堂安的手已經伸向了案桌前的驚堂木,想一拍驚堂木後,先擺擺官風,威懾威懾!
誰知,朝歌竟然語出驚人,直接嚇得陳堂安“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愕的望著朝歌身邊,還吃著手指頭的小蘿卜丁。
此時的他除了震驚,竟是連放在案桌上的手都在顫抖,嘴唇哆嗦著,全是不敢置信。
見這縣太爺如此反應,加上昨晚她偷窺到的畫麵,朝歌暗暗鬆了口氣。
不管這古代嫡庶之分有多嚴重,小蘿卜丁回到他爹娘身邊,即便有個惡婦,但還有個疼他的爹在,也是好的。
“他,他是,他真的是本官的兒子?”
陳堂安他了半天,舌頭打結,終於將一句話完整吐了出來。
而這公堂上,周遭的衙役,還有一旁的師爺幾乎和陳堂安差不多的反應,全是不敢置信。
“具體是不是你兒子,把這孩子母親找來,我才能確定。..
但八九不離十吧,昨兒我上門送孩子,但沒見到她母親,隻見到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
見那婦人對這孩子也不算多親近,所以小女子才沒將孩子給她。
為了孩子安全著想,一早小女子隻得前來找大人幫忙了。
畢竟孩子是你後院的人,相信大人也不會為難小女子吧?”
“不,不不,不為難!
你,你等著,本官立即讓人帶他母親出來與你相認。”
三十五歲了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大閨女都快出嫁了,他這年紀都快當外祖了,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個兒子,哪怕就算是庶出,他也不算是絕後了啊!
他感激眼前這女人都來不及呢,他怎會罰她?
陳堂安能不激動嗎?
隨即,他立即吩咐小廝,就讓小廝去找那女人。
可吩咐到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又是立即將小廝給叫了回來。
“姑娘,不如你隨本官一起去見他母親。
既然這是私事,也沒必要在公堂上見不是嗎?”
朝歌就知道,這縣令除非想要家醜外揚,所以擊打堂鼓時,才那麼膽大。
“也行,隻是大人你不會像你夫人那樣吧?”
朝歌牽著小蘿卜丁,笑盈盈道。
昨日那兩個衙役,朝歌敢肯定是這縣太爺的老婆叫去的,不然怎麼可能鬼鬼祟祟的躲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