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然,朝歌也從沒承認過,她是高手,但比試也不是全憑實力,有時候隻要腦袋夠聰明,套路用得爐火純青,還是有機會殺出重圍的。
所以,白家兄弟三人,才對朝歌是抱以希望的。
這次的比試和第一場比試一樣,打得十分激烈。
第二場比試開始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巳時中了,而第一個號台隻剩下一人的時候,卻不像第一場比試那般,整整用了半個時辰才做到。
朝歌意念沉入了空間中,看著才過去的兩盞茶時間,再看第一個號台勝出的那身影,不由微眯了眼眸,沉重了心情。
“這人不就是那天,在涼亭裡出現過的梁蕭嗎?沒想到她實力這麼強!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就將他所在號台上的人,全部打下去了!
不,還死了十個!”
黃秋月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就連看著台上梁蕭的眼神,似也充滿了幾分畏懼之色。
彆說黃秋月了,廣場之上觀戰的所有人,此時都和黃秋月一樣的心情,包括朝歌在內,也被梁蕭的實力震撼到了。
“幸好你們幾人沒直接和梁蕭對上,這人內力渾厚,功夫深不可測,出手很絕,一劍致命,甚至剛剛一劍穿過了三個堂主的胸膛,實在狠辣,不給人留一絲活命的餘地。”
白漢看著屹立在號台上,抱劍觀戰其他幾個號台比試的梁蕭,眼眸中一片震驚和擔憂。
“這梁蕭果然不是池中物......”
白大剛也一臉的冷沉,隻是開口時的語調,也充滿了震驚。
朝歌忍不住,已經開始準備各種的藥粉和銀針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將銀針淬了不少讓人神經,頃刻間麻痹的毒藥。
這梁蕭出招的時候,簡直是風卷雲湧,留下的隻剩影子,快得根本肉眼看不清楚,他的出招速度和方向。
就這樣的速度,朝歌不得不提前預防,就怕自己的銀針,到時候根本就打不中他的穴位。
畢竟在北平魯的時候,那彥希鳳的同胞姐姐,都能避開她的銀針,而這梁蕭的功夫,壓根就不輸給彥希鳳的同胞姐姐,她不得不做好充足的準備。
哪怕是打不中梁蕭的穴位,她也要讓銀針打中他的皮膚,用藥效來麻痹他的神經,減緩他的速度,她才會有機會,去為那幫主之位,爭取一下。
感覺屹立在號台上的梁蕭都快要睡著時,終於才出現了第二個被清空了的號台。
看著號台上剩下的人,白浩嘴角泛起了一抹嘲諷。
“這個人那日和梁蕭還有仲河他們一起的,不知道待會兒他們幾人對峙起來,梁蕭會不會對他直接下殺手?”
“他叫什麼名字?”
朝歌看著上麵清空號台的男人,低聲問道。
“周凡。”
“又空了一個號台了,爹那人也是和梁蕭一起聯手的,沒想到他們剩下的幾人裡,這張翔的實力也是不錯啊。”
“嗯,不然你爹我也不會慘遭他們的毒手了,那日其實梁蕭都根本沒出手,但他們的實力加在一起,我的確被他們碾壓的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可是以梁蕭的狠毒,那日對白副堂主你,隻是砍斷手臂,卻沒直接殺了你,你說會不會有其他的原因?”
朝歌想到當時發現白漢三人躺在雪地裡的場景,再結合剛剛梁蕭出手的狠絕,不免心生疑惑起來。
“能有什麼原因?他們覺得,斷我手臂,毀我實力,這樣的羞辱,比起讓我眼睜睜看他們去比試卻不能親自上場,更讓我備受折磨吧。”
聞言,朝歌也覺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或許就是這麼簡單。
第二場比試,六個人中,就有四個人是對白漢出過手的人。
而梁蕭帶著其餘三人,很快將占據了號台的兩名堂主,直接打了下去,誰知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剩下的三人,直接跳下了號台,梁蕭不戰而勝!
“嗬,看來他們還是正的革命友誼啊。”
朝歌忍不住譏諷道。
白漢卻是凝重了神色,“大概他們自己很清楚,梁蕭是實力,與其和梁蕭比試,還不如賣這個好,主動退出,等梁蕭若是真的坐上了幫主的位置,那他們也算是抱上梁蕭這條大腿了。”
聽著白漢的分析,朝歌倒是覺得白漢真相了,但還有一點,她覺得梁蕭和這幾人應該事先就說好了的,梁蕭的最終目的,不是不想打,應該是還想保存一定的殺手鐧。
那幾個主動跳下去的堂主,朝歌也仔細的分析過他們的功夫,而他們能清掃出接近一百人的號台,實力是實打實的,並沒有水可灌。
若是他們真的一直對付梁蕭,或許也有那麼一絲的希望,但梁蕭務必會竭儘全力去對付他們,所以就會暴露出他真正的實力。
朝歌認為,這才是他們跳下去的真正目的。
幫梁蕭保存好真正的實力,以便與和其餘兩場的勝出者決鬥。
大家都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就連十個長老,看著高台上的梁蕭,也不由神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若是梁蕭真的是有實力的話,先不論那幫主之位了,那他們十個長老中有的人,鐵定是長老位置會被撼動了。
兩場比試下來,三場比試都還沒開始,但此時台上的梁蕭,已經成為了數千名堂主中的最初決勝者,成為那個最終去挑戰十名長老的那人。
此時的朝歌,已經聽到身邊,不少人驚歎這場比試,會出現這樣一個武學天才!
甚至已經很多人暗暗討論起,梁蕭最先會挑戰哪位長老了,大家根本就沒將第三場比試的勝出者放在眼裡,更不將第一場比試勝出的黃秋月,放心上。
在他們看來,梁蕭已經全場無敵了,剩下的人中,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贏得了梁蕭。
而朝歌雖然對梁蕭的實力忌憚,但比她更忌憚和害怕麵對的,卻是她身邊看了梁蕭出手後,漸漸被嚇傻了的黃秋月。
孫長老講話完畢,朝歌和白家三兄弟三人,朝著自己比試的號台而去,不幸的是,朝歌粗心的隻去幫兄弟三人選了比試場數,卻沒幫三人選到同一個比試的號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