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員外也聽說了沈寧寧為了吳家的死,鬨的沸沸揚揚的事。
這場刺殺,原本是他來負責計劃全局,然後讓魏尚書找來的一些江湖上要錢不要命的殺手,但是,壞就壞在沈寧寧沒死!
而且,還很快會查到魏尚書的頭上。
杜員外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憑魏尚書在朝中的根基,怎麼可能輕易被撼動。
到時候,他所作所為,定會被公之於眾,成為魏尚書的替死鬼!
想到這裡,杜員外坐不住了,急忙提筆寫信,叫來心腹。
“快,去驛站加急,送到高爭手裡。”
秦高爭,雖然是秦姓,但其實是他和汪桂紅的兒子。
心腹走後,杜員外又做了一些安排。
直到半個時辰過去,他焦急地在屋內來回踱步。
不行,還是得先離開京城再說!
杜員外拉開書房的門,正想讓妻子收拾行囊,帶著幾個家仆,還有大女兒和秦芳美離開這裡。
沒想到,卻迎麵撞上了魏尚書身邊的心腹護衛。
對方一見到他,便露出陰森森的笑容。
“杜員外,您著急出門,是想去找誰?”
“本官……本官覺得心煩意亂,正想出去走走。”
“那可不巧了,尚書大人命卑職來接您,有要事相商,杜員外,走吧?”
“能否容本官給妻子留個口信?”
護衛的麵色有些不耐煩:“尚書大人可沒那麼多耐心等您。”
於是,杜員外不敢再有什麼要求。
隻不過臨出門的時候,趁著護衛走在前麵不注意,他將右手邊,窗台上放著的一根毛筆,悄然撇成兩段,隨後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祥雲村裡,太子身邊的貼身侍衛叫武放,是個年過二十,性格開朗的男子。
他從馬車裡,一樣樣拿出太子為沈寧寧買的東西,如數家珍地介紹。
“沈小姐,這個描金花卉小方盒,太子殿下給您買了十個,您以後的珍珠首飾,都可以放在這裡收納。”
村民們圍了一圈,在沈寧寧身後,瞪圓了眼睛。
年輕的小村婦驚歎:“我成婚那會,在城裡置辦嫁妝的時候見過這個,光是一個都要三四十兩呢!”
“這十個,怎麼也快五百兩了吧?”
武放笑出一口大白牙,繼續介紹:“還有這些,瓷窯海藍富貴碗盤一整套,共有上百個碗碟,和配套的白象牙筷子。”
“沈小姐,您知道這個物件金貴在何處嗎?”
沈寧寧仰著奶白色的小臉,迷茫地搖搖頭。
武放說的一連串名字對她來書太複雜了。
“不知道吖……”
“金貴就在於,這套海藍瓷窯,是禦貢,王孫貴族才能用。”
村民們一瞬豔羨驚呼,沈寧寧也捂住小嘴,粉嘟嘟的臉蛋跟著抖了抖。
“那我能用嗎?”
“當然能啊!”武放哈哈大笑:“太子殿下給您的恩待,誰敢說不行?”
緊接著,他又說了好幾樣。
什麼華彩琉璃花瓶四對,秦奶奶看的很滿意,覺得拿來醃菜一定很好用。
還有青玉纏枝如意珊瑚樹、白石雕文竹的硯台……
隨便拿一個出來,都價格不菲。
沈寧寧聽武放說,這些都是墨淩危在當地為她搜羅的小玩意。
為此,他還買了幾匹那邊流行的錦緞,叫雪湘雲。
通體橙紅色的,顏色豔麗如霞光。
摸上去,就像是真絲一樣滑溜。
沈寧寧好喜歡!
她雖然賺了不少銀子,但是卻很少舍得給自己買衣服。
有時候裙子破了,也是讓奶奶縫縫補補繼續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