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狼,”沈寧寧壓低聲音:“今天人太多啦,本來是想帶著你一起,去給薑芷姐姐壯膽,但是好多人在這,我怕你一出現,大家都無心比武咯。”
黑狼王嗤鼻不滿,但到底聽了沈寧寧的話,趴回車廂裡。
沈寧寧甜甜一笑,留了一點棒骨和清水還有果子給它和狼三。
隨後對陳冶道:“陳大哥哥,你將馬車牽到彆處,我和薑哥哥先進去了。”
陳冶頷首,栓起馬繩:“郡主放心去吧,這裡交給我。”
跑馬場的門口,有兩隊森嚴的鎮北軍正在做統計。
一左一右,上台比賽的走左邊,登記玉牒身份。
像沈寧寧是來看擂台的,就走右邊,需要額外交五兩銀子。
這些收上來的錢,最後都會被拿去買軍餉。
“寧寧妹妹,你自己先去看台,我得去那邊報道排隊了。”薑芷說罷,手裡拿著剛剛鎮北軍發的紅繩。
小家夥頓時點點頭:“你快去叭,我自己沒問題噠!”
她邁著小腳,順著路上的掛標指示,拐過一棟棟馬廄。
跑馬場很大,看台的位置,距離擂台還有一段距離。
走著走著,沈寧寧就覺得自己走錯了方向。
為什麼越來越偏僻了,馬廄都看不到了,反而隻能看到一排排供人休息的小屋子。
她撓了撓小臉蛋,水眸中泛著困惑:“唔,我應該往回走……”
然而,沒走幾步,前方忽然出現三四個紈絝公子,年紀都不大,在十二三歲左右。
“喲,我還以為我剛剛看錯了,居然真的是您啊,福寧郡主。”為首那名紈絝,笑的欠扁。
沈寧寧在國學府裡見過他幾次,知道他叫胡聽陽,最是不學無術的一個混賬。
之前,因著她老師是戴昱珩的事情傳出,也是胡聽陽一直在國學府裡散播謠言。
說沈寧寧得罪了太子,馬上要被褫奪郡主的封號了。
有一次被韓夫子抓住了,就狠狠地將他打了一頓手板,胡聽陽自此就記恨上了沈寧寧。
小家夥看見他,也不怕,一張精致的粉糯小臉,神情冷冷。
她提著裙子,打算從旁邊走過去,沒想到胡聽陽“誒嘿”一聲,直接張手,攔在了她麵前。
不僅如此,他帶來的狐朋狗友,也學著他的樣子,站成一排,徹底堵死了沈寧寧要離開的路口。
“你們想乾嗎!”小家夥怒了,糯糯的聲音帶著不悅。
胡聽陽喲喲兩聲:“你們看啊,郡主生氣了,哎呀,嚇死我了。”
沈寧寧聽著他陰陽怪氣,狠狠皺起眉頭。
胡聽陽哼了哼:“你以為你還是從前的那個福女?得罪了太子,你能不能繼續做這個郡主都難說!”
“我看你也真是活膩了,居然偷偷認了戴家的人做老師,還瞞著太子殿下,把太子當傻子一樣騙,你問我乾嗎?我當然是要教訓你!”
他舉起拳頭,要朝沈寧寧砸來。
一旁的友人麵色一變,連忙拉住了他的手。
“聽陽兄,不能這麼做吧?你不是說,隻是嚇唬她嗎?要是動手了,咱們可就不好交代了。”
胡聽陽甩開他的手,瞪眼訓斥:“你個慫貨,沒看太子都不管她了嗎?”
“我今天就算是打了她,又怎麼樣?謝家的人也不在她身邊,我們打死不承認不就好了?”
說著,胡聽陽伸手,想抓住沈寧寧的衣領。
但小家夥先發製人,奶凶奶凶地一口咬下去,惡狠狠的!
“啊!我的手!你這個瘋丫頭,給我撒開!”胡聽陽一聲慘叫。
沈寧寧兩隻小手死死扣著他的臉,不管胡聽陽怎麼拽她的胳膊,都拉不開。
胡聽陽慘叫不斷,身邊那群狐朋狗友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