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危卻看著小家夥額頭上滲出的點滴晶瑩的汗絲,薄眸陷入了沉吟。
都出汗了,還說不熱?
他放下茶盞:“今日謝二少謝明安回京,你見到他了?”
沈寧寧輕咳一聲:“見到啦,二哥挺好的。”
墨淩危起身,朝一旁多寶架走去,抽出兩本書,隨後遞給沈寧寧。
“聽說他最近在收集張大家的詩詞集,我這正好有兩個孤本,都是張大家的真跡,你帶給他,就當是我給他的見麵禮。”
他這麼做,並非賞識謝明安,而是看在沈寧寧的麵子上,待謝家人都不同。
沈寧寧一向熱心,這次卻遲疑了。
“那個,二哥好像很忙,我不想去打擾他,哥哥,你還是找機會,自己給他叭!”
墨淩危微微皺了皺眉,薄眸中泛起疑惑。
沈寧寧卻不敢看他的眼神,隻心虛地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
“也好,那就先不送了。”墨淩危將書扔回桌子上。
他看沈寧寧這個架勢,多半是沒跟謝明安說上話。
連墨淩危都聽說過,謝明安這個人的脾性傲慢冷血。
如果謝明安不待見沈寧寧,那墨淩危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這時,宮女進來添茶。
當徐徐滾燙的熱水,重新進入沸騰的火爐以後,沈寧寧聞到了清茶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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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加完水正要收回手,突然,一不小心抬胳膊,刮掉了沈寧寧右耳的耳套。
小家夥瞪圓了眼睛,連忙捂住耳朵。
宮女嚇得麵色蒼白,立刻跪在地上:“奴婢該死,請郡主恕罪。”
沈寧寧慌亂地去撿耳套:“沒關係沒關係。”
然而,她小手剛碰到掉在地上的耳套,墨淩危那修長的手掌,便先她一步撿了起來。
墨淩危打量著手裡的東西:“我還以為裡麵藏著什麼,你如此寶貝。”
他說完抬頭,正想幫沈寧寧戴上。
卻見她小手緊緊地捂著右耳,麵色近乎於驚惶的透著蒼白。
墨淩危含笑的眉頭緩緩皺起。
“耳朵怎麼了?”
“沒,沒怎麼了。”
“我看看。”墨淩危說著,拉開她的小手。
沈寧寧沒有他力氣大,被強行拽開了手,那隻受傷的耳朵,便露在墨淩危的眼前。
白皙圓潤的耳垂上,一道割出來的紅痕十分明顯。
薄薄的一層血痂,像是馬上就會裂開一樣。
墨淩危眼底漸漸有寒霜騰起。
“怎麼傷的?”
“我不小心摔的。”沈寧寧搶過耳套,匆匆地戴上。
墨淩危卻按著她的手腕,不許她躲藏。
“撒謊!”他輕斥:“摔能摔出這樣的傷口?”
墨淩危仔細打量了一下,像是被刀鋒輕輕地割了一下。
想到這裡,他麵色冷如冰霜。
誰敢這麼對沈寧寧?
“謝肅之做的?”
“不是!”沈寧寧急忙搖頭。
“那就是黑狼王。”
“也不是,哥哥,你彆猜了,都不是。”
“是謝明安?”墨淩危驟然說出這個名字。
沈寧寧小臉神色一僵。
看到她這個反應,墨淩危眼神頓時陰戾黑沉。
他轉身,語氣雷霆震怒:“傳謝明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