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不遠處床上一雙眼睛還睜著,死不瞑目的美麗女子,淡聲道:“走罷,該去給死者一個公道了。”
一旁的趙景明:“???”
不是,他們方才說的是什麼暗號嗎?
徐四娘知道誰是凶犯了?以及決定性證據在哪裡?
還是從方才的談話中知道的?
方才的談話,他漏了什麼嗎?他怎麼就什麼都看不出來呢?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差役的聲音,“稟告蕭侍郎,屬下們已是把同福客棧的桑少東家帶過來了!桑少東家說,他早上時確實來過死者房中,但那時候,死者已是死了!
他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立刻離開了,他袖子上的血就是那時候沾上的!
而且,他說,是死者給他留了紙條,讓他過來找她,他才過來的,那張紙條,還在他手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熟悉的囂張男聲響起,“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人不是我殺的!我隻是收到了蘇晚的信,想來和美人幽個會,誰知道人已是死透了!我不相信,湊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這才讓袖子沾上了血!”
徐靜和蕭逸看了門外一眼,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見到他們,一臉憤慨的桑少臣一愣,霎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道:“怎麼……怎麼又是你們!”
身旁押著他的差役立刻踹了他一腳,厲聲道:“敢對蕭侍郎不敬,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桑少臣又是一顫,連忙回過神來,他向來是能屈能伸的,驚訝過後,立刻一臉哀求地看著蕭逸,“原來您是蕭侍郎!草民……草民再次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求蕭侍郎一定要幫幫草民,草民真的沒殺人啊!”
蕭逸眼神微冷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那差役把桑少臣放開,道:“你說,你是收到了死者的紙條才過來的,紙條在哪裡?”
桑少臣立刻從腰間的一個荷包裡掏出了一張折了起來的紙條,甚是狗腿地遞給了蕭逸,“在這兒!在這兒!草民擔心草民去找她後那女人翻臉不認賬,一直貼身帶著呢!
這紙條是今天早上突然出現在草民房間的門邊的,到了這份上,草民就直說了,草民……草民一直跑來杏花客棧就是看上了蘇晚!誰料那女人清高得很,不管草民做什麼都不願意讓草民一親芳澤,今早草民看到這張紙條,還以為那女人終於想通了!這才想也沒想地跑了過來!”
蕭逸沒理他的汙言穢語,把紙條打開一看,隻見上麵隻寫了一句話——待會來找我。
隻是這樣一句話,連個落款都沒有。
蕭逸微微蹙眉,桑少臣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刻道:“雖然蘇晚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但這字一看就是女子寫的,會在杏花客棧邀請草民的,除了蘇晚再無旁的女子,因此草民一下子就猜到,這紙條是蘇晚寫給草民的。”
蕭逸把那紙條遞給一旁不住往這邊張望的衛大東和念夏,道:“你們看看,這是不是死者的字。”
兩人接過,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念夏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啞聲道:“不可能,不可能……這定是有什麼誤會……”
衛大東臉上的神情有些呆怔,似乎完全無法接受這件事。
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紙條上的,確實是死者的字!
杏花已是忍不住嘲諷道:“你還敢說你們夫人和桑少東家間什麼瓜葛都沒有?若沒有瓜葛,又怎會寫這般曖昧的紙條邀請一個男人!”
念夏狠狠咬唇,幾乎要把唇咬破,然而鐵證在前,她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一旁的徐靜卻突然看向桑少臣,問:“你早上是如何發現這張紙條的,麻煩詳細與我們說說那時候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