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你差點摔下樓梯,現在又生病……請你原諒我。”嗓音帶著壓抑的顫。
阮軟沒說話,她毫無預兆的彎腰鞠躬,“昨天晚上我夢到你摔了下去,我不知道如果是真的該怎麼辦?我想要彌補我的錯誤,做什麼都可以。”
阮軟實在是不喜歡她這幅做派,頭疼地讓她站起來,“既然覺得對不起我就彆在我眼前晃,看不到你說不準我還能好的快些。”
“……我知道了。”她隱隱含著些哭腔,晶瑩的水珠順著重力墜下,被白色毛絨地毯無聲吸收,她眨了眨眼控製,“那,你能原諒我了嗎?”
阮軟蹙著眉,“嗯。”
見她還不走,“你還有事?”透著不耐煩的意思。
阮煙鼓起勇氣提議,一副怕被拒絕的樣子,“我可以照顧你。”
“不用。”
她看向莊霽寒,像是在尋求幫助,期待他幫自己說句話。
他卻道,“這裡有我們就可以了。”
她又看一眼陸行野,聲音很輕,“好吧。”
被拒絕兩次後臉上出現尷尬的紅暈,逃也似的離開了。
阮軟什麼事都讓陸行野做,莊霽寒除了檢查和注意她的狀態外完全插不上手。於是他就隻能做些彆的事。
午餐的時候他下樓,碰巧遇上二樓的阮煙,她也正準備下樓,在樓梯口撞上。
莊霽寒退開一步,讓女士先行,然後跟在她身後。
她不知在想些什麼,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莊醫——”
正要回頭對他說些什麼,腳下一滑——
“小心!”
莊霽寒要去抓她,卻還是慢了一步,直到以扭曲的姿勢倒地時她才反應過來,痛意一瞬間湧上,小聲喘著氣緩解痛苦,臉都皺在一起。
女傭們聽到動靜過來要扶她,“不能動她!”莊霽寒快步下樓阻止,也不去碰她,“不能隨便移動,先叫救護車。”
醫護人員用擔架把她抬到救護車裡,隨行人員他拜托了管家,他還要留在莊園照顧阮軟所以走不開,隻能由管家陪同她去醫院。
檢查後大部分地方是軟組織挫傷,比較嚴重的一處是右腿骨折了,管家和她回來時她坐著輪椅。
中午發生的事阮邵元已經聽說了,等她一進來他就迎上去,從管家手裡接過輪椅,推著她進去,關心道,“怎麼突然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管家已經給我發過檢查報告單了,還好沒什麼大事,隻是需要好好養一段日子,尤其是這個腿,要好好養,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她的眼睛紅腫,臉色卻白,看上去是吃了一番苦頭。
“前兩天嬌嬌也差點摔下來,是不是……”
她打斷他,“爸爸,是我分神了。我一直覺得對不起阮軟,下樓梯的時候也在晃神,所以才不小心踩空了。讓你擔心了。”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我也不想一直抱著那樣的負疚感。”她笑了笑。
她確信她是踩到了什麼,但她不能說,一旦她說出口說不準他會想到什麼。她心虛,所以很容易想到是有人要報複她,如果他認為有人要害她然後去調查的話順藤摸瓜難保不會查到點什麼。
但……究竟是誰做的?